萊昂震驚地看著倒下的一幹手下,對著一身白衣的一群人,駭得麵無人色,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揮手間就倒了一片人,他們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段?
他雙腿發軟,說不出話來,在這偏僻的地方,他沒有任何辦法,直到一雙腳停在他的麵前,他順著腳往上看,是剛剛他根本沒有注意的那個女孩兒。
“魔狼派來的?”淩玉聲音淡淡問道,問句卻分明是篤定的語氣。
“與你無關。”萊昂咬著牙,瞪著眼睛堅持道。
天一走到淩玉身後,微微低頭,“小姐,需我們帶走審審嗎?”天醫門懲戒堂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萊昂瞪大了眼,他們是這個女孩兒的人?怎麼可能呢?他們有調查過,這位應該是鬱時景的未婚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身邊怎麼會有怎麼多的高手?
“不用。”淩玉淡淡搖頭,“他還不配進懲戒堂。”
這話一處,萊昂臉上浮現出怒氣,雖然現在敵眾我寡,但他嘴裏還算叫嚷道:“我勸你在惹怒我之前最好放開我,否則,你不會想麵臨我們的報複的。”
他語氣裏滿是威脅。
走過來的鬱時景臉色沉鬱,他直接抬起一腳踹去,力道十足,萊昂被踹出去兩三米遠,五髒六腑都在翻滾一般,他疼地臉色發白,呻吟出聲。
“什麼東西!也敢在這放肆!”鬱時景看他的眼神仿佛就跟看一件死物一樣。
身後的阿槐垂下眼瞼,心裏為萊昂鞠了一把同情淚,惹到爺都還好,最可怕的就是惹到淩小姐。
果然,鬱時景的眼裏是深沉的怒氣,他還想動手,淩玉拉住了他。
鬱時景看著拉著自己的纖細手臂,明明看著一握就折的手,竟然有巨大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
“我來。”淩玉輕聲道,這種人不需要鬱時景親自動手。
鬱時景頓了頓,讓開了位置,淩玉走到萊昂麵前,伸出手,下一秒,震天的慘叫聲傳來。
她輕易地卸掉了他的手腳,四肢詭異地折著,綿軟無力。
淩玉看著他怨恨的眼,想了想後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回去告訴魔狼,他要是再敢在華國放肆,我不介意親自送他回南境。”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威脅老大?萊昂痛得渾身顫抖,冒著冷汗,他很想吼出這句話,但對上女兒自信強大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口,就好像,她真的能做到自己說出的話。
“你……你是誰?”萊昂抖著聲音問道,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女孩兒,竟然給了他一種熟悉的危險感。
淩玉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隻做了一個口型,張開嘴,舌在兩齒之間。
什麼意思?萊昂已經快神誌不清了,腦海裏還盤旋著這個問題。
他徹底暈過去之後,淩玉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對天一道:“把人都給我送回去,從哪兒來就送回哪兒去。”
“是,小姐。”天一應道,一行人跟拎小雞仔一樣拎著人事不知的幾人走了,很快消失不見。
淩玉收回眼神,又鬱時景說道:“我們走吧。”
他們畢竟在華國境內,做到這種程度就差不多了。
鬱時景沒有提出異議,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車上靜謐,沒有人說話,淩玉看向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看著鬱時景,突然道:“你不問我嗎?”
開車的阿槐瞬間連呼吸聲都放低了。
“問你什麼?”鬱時景怔了一下。
問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問我為什麼會古武?問我為什麼指導魔狼?淩玉輕易就能找出一大堆的問題。
“我沒那麼大的好奇心。”鬱時景看著她,神色溫柔,頓了頓之後又說道:“你要是想告訴我我會聽,但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問。”
淩玉看著他溫和包容的眼神張了張嘴,到底無言。
兩人之間那點古怪的情緒頓時消弭無蹤,唯有開車的阿槐在心裏無聲地呐喊:爺,你不想知道,但我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