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滿心震驚,但此刻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陳家大哥有點慶幸他爸讓他帶著禮物上門的決定,他雙手遞上給徐靜山的禮物。
“徐老先生,陳家長子陳潤攜幼弟陳野上門拜見。”陳潤的態度無比恭敬。
徐靜山頓了頓,陳潤?他回憶了一下,“陳家的小子?我記得你之前還來聽過我的課?”
“徐老先生記憶力真好。”陳潤有些驚喜,他上大學的時候都是十多年前了,那個時候確實有幸聽過徐靜山的課,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
“那小玉的病人就是你弟弟了?”徐靜山道,陳野的病他當年也有所耳聞,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陳家人求醫竟然求到他的學生身上了,真是世事無常。
“是的。”
“徐老先生好。”陳野也恭敬道。
徐靜山點點頭,他模糊地看見陳潤手上拿的東西,他皺著眉道:“來就是了,帶什麼禮物?你們要找的人又不是我。”
“這……”陳潤看向淩玉。
淩玉接過陳潤手上條狀的盒子,她打開看了看,笑著對徐靜山道:“老師,這可是李思訓先生的《江帆樓閣圖》,您的心頭好啊,確定不收?”
《江帆樓閣圖》?徐靜山頓了頓,視線立馬移到了淩玉手上,他表情有點微妙的眼饞,卻還是咬著牙拒絕了,“不收。”
“您要是不收的話,陳大哥,這幅畫能不能送給我?剛好我那房間牆上有點空,掛這個正合適。”淩玉故意道。
陳潤愣了愣,明白了她的意思,從善如流道:“當然可以。”他們給淩玉準備的另有其他,但這幅畫他既然帶來了,也就沒有帶走的道理,給這師徒倆誰都是一樣的。
“什麼掛牆上?這種寶貝你拿來當裝飾畫?”徐靜山露出暴殄天物的肉疼表情。
“我又不懂畫,不掛牆上還能幹什麼?”淩玉笑道,“那要不老師您先幫我把畫收著,等您的眼睛好了,您幫我鑒賞鑒賞?”
“這……”徐靜山哼哧了一下,“也不是不行。”
“行,那我就放在您這兒了,您可得幫我看好啊。”淩玉將畫放回盒子裏。
“丟不了你的。”徐靜山沒好氣道。
他說完之後皺了皺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小玉那轉了個手但這不還是他收下了這副畫嗎?這丫頭現在連他都誆了?
徐靜山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淩玉已經和兩人聊起了陳野的病情,他也隻能撇撇嘴,噤了聲。
“藥材呢?”淩玉問道。
“在外邊兒車上。”陳潤指指外麵,“有點兒多,就先沒有搬進來。”
搬?淩玉聽到這個動詞,眨了眨眼,他們這到底是帶了多少藥材來?
“您跟我出來看看吧。”
淩玉跟著陳潤出了門,看到四合院門口停著的一輛卡車,淩玉沉默了。
半響,她語氣幽幽,“我記得我說過每種藥材需要的量吧?”這拉藥材跟拉大白菜一樣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您是說過,但總歸是……”陳潤笑得樸實無華,“越多越好嘛。”
因為不知道藥材的損耗多少和小野的病症情況,陳家人總覺得不夠,添了又添,不知不覺就集齊了一大卡車的藥材。
淩玉望天,她記得自己列出的單子裏麵大部分藥材都比較昂貴,陳家到底是花了多少錢購置藥材?淩玉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被這種財大氣粗的氣勢震住!
這藥材要是都長在一座山上,這山肯定都被薅禿了。
“真的不需要這麼多。”淩玉艱難道,“陳大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找人來拉走一些,當然,價格會按照市價給你。”這麼多藥材她藥房也放不下。
“行,多的藥材您隨意處置,錢就別提了。”陳潤很爽快,這本來就是給醫生的藥材,哪有收錢的道理呢?
淩玉點點頭,那到時候從診金裏扣也是一樣的,“我打個電話。”
她給黎俊祥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收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