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姑，您還謙虛呢。”電話裏，寧亦輕笑一聲，“就憑您zero的身份全世界恐怕都有大把的實驗室找您做項目。”
淩玉了然，沒有奇怪寧亦怎麼知道自己是zero的這個身份，也以為是徐靜山告訴他的。
淩玉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想了想，還要在這裏待兩個多星期，確實也挺無聊的。
“什麼項目？”淩玉也不裝傻充楞了，直接問道。
“具體的項目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很多項目都是保密的，這樣，我直接讓我同學聯係你，反正你們現在都在研究院，方便聯係。”
“也行。”淩玉無所謂道。
“好，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他會聯係你的。”寧亦鬆了口氣。
他轉頭就把淩玉的聯係方式甩給了他那位同學，還不無得意道：“樊航，你這次可別說我不夠義氣，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大佬啊，把握機會。”
大佬？這種稱呼？剛做完實驗回家的樊航瞬間精神了，連忙追問道：“什麼大佬？”
“你見著人就知道了。”寧亦神神秘秘的，他很期待自己這位老同學見到小師姑時候的表情。
“這麼神秘？”樊航更好奇了，“不是你學生？”
樊航握著手機，看著“對方正在輸入”這幾個字顯示了半天，終於收到了寧亦的回複。
“我何德何能？”
這麼誇張？樊航驚了，寧亦眼高於頂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能讓他這麼服氣的人該是多牛逼的大佬啊？那他請人家來秦主任的項目幫忙豈不是殺雞用牛刀？
不管怎麼說先見見吧。
樊航懷著崇敬的心情添加了淩玉的好友，看著淩玉的昵稱，他讚歎地點點頭，大佬連名字都這麼有個性。
他小心措辭許久，才發過去一條消息，“大佬，您在嗎？我是寧亦的同學，聯係您做項目的那個，我叫樊航。”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複，“嗯，我知道，我是淩玉。”
樊航飛速在腦子裏搜索這個名字，很快，檢索無果，他撓撓頭，有點疑惑，是他孤陋寡聞了嗎？
他繼續打字，“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聊聊項目，您也可以見見我們項目的負責人。”
淩玉想了想明天的課程安排，回複了他，“明天中午十二點，食堂見。”
樊航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食堂？”
“研究院食堂。”末了，淩玉又補了一句，“一樓五號窗口。”五號窗口的菜確實不錯。
他們院食堂？還精確到樓層窗口？樊航傻眼了，這位大佬是他們院兒的？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呢？
雖然有些奇怪，但樊航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秦主任那邊催得太緊了，他也沒辦法了。
收到肯定的回複之後淩玉就放下了手機，李圓圓正咬著筆頭，跟試題戰鬥著，看看文瀾和蘇雅，也在題海裏掙紮。
淩玉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桌子，沉默，自己好像是不是有點閑……
她想了想，從包裏摸出自己帶來這裏的唯一一本書，翻開看了起來。
文瀾好不容易解開一道題，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活動活動酸脹的肩膀和身體。
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餘光瞥到了她身邊坐著的淩玉，視線頓住，她在看什麼？
她不由地湊近了一點，想要仔細看看。
質數間的……有界間隔……她的英文不錯，但對於這些生澀的數學專業詞彙辨認起來還是有點困難。
文瀾瞪大了眼睛，這是一本英文原版的數學著作，淩玉能看懂？她看了看淩玉投入的樣子，沉默，很顯然，她並不是在裝模做樣。
“有事嗎？”淩玉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過頭問她。
“沒……沒事。”文瀾有點尷尬，她隨意看別人的書還被發現了，有點不太禮貌。
淩玉目光掃過她打著圈兒活動的肩膀，“你不舒服嗎？”
“就肩膀有點酸脹，沒什麼。”人家好聲好氣地關心，文瀾也不好再是今天白天時那種態度。
“你坐下，我給你按一下。”淩玉指指凳子。
“什麼？”文瀾愣了愣。
“坐下就是了。”淩玉掰了掰手指，微笑，“我是醫生，專業的，有證的那種。”
被她的語氣所蠱惑，文瀾傻愣愣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