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零回來了！”
“怪不得能請動九老板呢！跟零打一場，有好戲看了。”
“零竟然回來了？在他走後，森泰格鬥場再無拳王！”
“還好老子今天來了，輸的錢都值了！”
儲承看著神色瘋狂的人們，眼神呆滯，他的師父淩玉竟然是這個格鬥場的拳王？那個時候她才多大？
許是被情緒感染，他也開始大聲叫嚷著，“零！零！零！”
淩玉出場，站到了八角籠裏，她的出現幾乎是將現場的氣氛掀到了頂峰。
“好了好了，大家激動的心情都平複一下。”主持人很滿意現場的轟動，“接下來，請大家欣賞阿九和零帶來的比賽。”
“開盤！開盤！開盤！”有人瘋狂叫著，要開阿九和零的賭盤。
娛樂場一般都是屬於表演賽的性質，都不會開盤讓大家下注，但這次……
主持人看了看阿九，阿九點點頭。
“好的！應大家的要求，今天我們的娛樂場也開盤，請大家選好下注，落子無悔！”
他話音剛落，格鬥場中間的大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兩人的信息，名字下麵的籌碼數正在瘋狂增加。
買兩人贏的賠率基本是一賠一，零的實力他們清楚，但九老板也不容小覷，以她們看，這場比賽的勝負一半一半。
儲承猶豫一瞬，也默默地下了點兒注，買淩玉贏。
“好的！現在下注結束！”主持人叫停下注，“現在，大家盡情地享受這一場視覺盛宴吧！”
“嗚————”
主持人退場，隻剩阿九和淩玉兩人站在八角籠裏，旁人看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裏，阿九還在笑。
“你就非得戴你這個麵具嗎？”，阿九無奈，“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都沒見過你的樣子。”
這個麵具就是零的標誌，當年她在格鬥場一戰成名，後麵場場不敗，甚至後麵有客人開盤下注，不為賭比賽的輸贏，隻為賭對方能不能揭下零的麵具。
當然，沒有人做到。
此刻，阿九頗有些躍躍欲試，“你說，我今天能不能摘下你的麵具？”
淩玉彎了彎唇，“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話音還未落，阿九已經出手如電，向淩玉的麵門攻去。
“動了，動了！九老板先動的手！”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著，儲承的心也提了起來。
淩玉輕鬆躲過這一拳，她步伐詭異，飄忽不定，一個瞬息間就繞到了阿九身後，阿九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避開身後她抓來的手，不過幾瞬，兩人已經過了幾招。
“不錯，有進步。”淩玉誇了一句。
“謝謝誇獎。”阿九站在她對麵不過兩米遠的地方，小心地找著她的破綻。
雙方都在試探，謀定而後動。
突然，阿九一個閃身，向她的右下方攻去，卻臨了了眾人才發現他隻是虛晃一招，他的真是目的在淩玉的左上。
淩玉一手接住了他的拳頭，五指成爪，輕鬆地擰過他的腕骨，阿九皺了皺眉，似在忍痛，他旋身一扭，掙開束縛，下一秒，一拳又襲來了。
兩人纏鬥在一起，看台上的眾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視線甚至跟不上他們的動作。
“好快的速度，都出殘影了。”
“老子眼睛都看花了。”
“這才是拳擊的藝術啊，其他人那簡直就是憑著一把子力氣蠻幹的。”
“那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好吧？”
幾人說歸說，卻還沒忘了看，隻見零一拳攻在阿九腹部，在他還未直起身體的時候，以左腳為軸，畫了個半圓，身體向後一仰，右手快如閃電般的穿過了他左臂的格擋，成爪的五指停留在他的咽喉處。
命門被握，勝負已定。
阿九拍下她的手，“不打了，點到即止。”幾年過去，這人越來越變態了。
“我靠！這就結束了，我還沒看過癮呢。”
“到底是零啊！不愧是拳王！”
“零！零！零！”
全場又開始歡呼她的名字，儲承捂著怦怦跳的心口，激動得麵色脹紅。
主持人忙不迭地宣布，“比賽結束，拳王零勝！”
“嗚————”
“牛逼！！！”
淩玉下了台，接過阿九手中的卡，五百萬到手，真是輕鬆啊！
“師父，我也掙錢了，我剛買的你贏。”
“不錯。”淩玉讚許地點點頭。
阿九眨眨墨綠色的眸子，反應過來，“我怎麼覺得我上了你的套呢？又被你打，還給你送錢。”
淩玉笑，晃晃手裏的卡，“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
阿九無語地看著她，認栽了。
“還有個事兒，拜托你。”淩玉把儲承扯到麵前來，“我把他也托付給你，你讓他偶爾來跟著練練拳。”
“不是，師父。”儲承發現不對，“你就這麼把我托付給別人了？”
“放心，這裏的老師肯定能讓你快速學會你想學的東西。”淩玉拍拍他的肩，她哪兒來的時間一直陪他玩兒啊。
阿九看了看旁若無人的師徒倆，嘴角抽了抽，“我答應了嗎？我這裏是格鬥場，不是托兒所。”
“你說什麼？什麼托兒所，你什麼意思？”儲承怒了，這是看不起誰呢？
“你不讓我來我還非要來！”他當即發了狠話，“練不好我就不走了。”
“好樣的！”淩玉鼓勵道。
“行啊，隻要你到時候能忍著別哭。”阿九笑得狡黠。
等等，他是不是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給套進去了，儲承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淩玉換回了衣服，說道：“走了。”
阿九點點頭，“我送你們上去。”
“行。”淩玉隨意點點頭。
三人坐了電梯上去，出了電梯，外麵依舊是靜謐的夜色，和剛剛的瘋狂場景仿佛是兩個世界一樣。
阿久靠著牆，看著零往前走去，神色不明。
“對了。”淩玉回過頭，昏暗的燈光下，她伸出手，緩緩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張清麗的臉，“你想看的。”
阿九直起身子，瞪大眼，怔愣地看著她，良久，低低地笑起來，漸漸的，笑聲響徹夜空。
大名鼎鼎的地下拳王零，竟然是個女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