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我的能力殺了這倆隻鬼倒也不算難事,可茫茫地府我要找到濯雪著實不算是件易事,這兩鬼雖是倆活寶,還有點不靠譜,但四個人總比我和霧衍兩人強。
“哦,姑奶奶,您光找這個小女娃子是吧?”通體潦黑的鬼問道,我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一疊大麵額的冥幣:“如果你倆能找到我閨女,這僅是訂金。”
那兩隻鬼一見到錢,眼睛都開始發光了,隻差流口水了,異口同聲的說:“是是是!姑奶奶,我們保證找到大小姐。”
這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我見利誘起了作用,便將冥幣交到了這倆鬼的手上。利誘已經做到了,但還得威逼,否則這倆鬼卷錢跑了怎麼辦?
雖說這冥幣不值錢在人界三塊錢能買一斤,可我在陰間的時間有限,必須得盡快找到濯雪才行。
“咳,如果你們想卷錢跑了的話……嗬嗬,那就小心別讓我找到,否則絕對把你倆給宰了的,要知道我可是這個。”
我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同時將捉鬼令掏了出來。這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鬼之畏聻,猶人畏鬼也。如果鬼再死一次變成了聻的話,那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
“活人鬼差!姑奶奶,您老居然是下來辦事的大人!我們哥倆哪還敢卷錢跑了!”
兩隻鬼的臉色再次哭喪下來了,不住的跪頭,我滿意的點點頭,心說能達到這種效果已經很OK了,鬼差代表著地府,我就不信他倆能公然對抗地府。
“行了行了,按照地府的規矩,每個活人鬼差都會配上幾名供使喚的鬼役。你們倆先去司冥府報上我楚萱的名號,領個鬼役的陰職,這是手書,得,快去吧。”
我刷刷的在紙上寫下字據,交給了倆鬼,這叫打一板子給一棗子,不愁他倆敢跑。
兩隻鬼拿著手書,千恩萬謝的道別,化做一溜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誒!壞了!忘記問路了,這裏不通酆都城呐!
正當我腸子都悔青的時候,遠遠的過來了兩道鬼影,一黑,一白。
我如同看見救星般,忙迎上去問道:“那啥!去酆都城怎麼走,麻煩給指條道。”
“你是活人鬼差楚萱吧?跟我走一趟。”其中穿一身黑的男人問道,我下意識的點點頭,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那倆人來。
隻見那倆男人長的都很帥,穿白袍的男人身材高瘦,粉麵朱唇,五官英俊,笑顏常開,手持哭喪棒,腰纏金元寶,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也來了”四字。
穿黑衫的男人雖然長的也很英俊,卻一臉凶相,表情冷酷,手持生死簿,腰纏黑鐵鏈。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
我仔細看了好一陣才敢確認,媽媽呀,這是真正的無常二爺,位列十大陰帥的兩位主。
“哈哈,我的確是楚萱,那啥,二位無常爺找我有事麼?”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滲得慌,我的娘啊,這黑白無常可是勾魂的使者,這突然找上我,指定沒啥好事。
“閻君要見你,沒事的。哎呦!你這妮子力道可真大哈。”
白無常似乎是看出了我內心的緊張,隨即捂住腦門,我這才發現他的腦門上有個小包。
呃,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他媽是我幹的!我居然彈了白無常的腦波!啊啊啊啊啊啊啊!敢問這世上有幾個人敢彈白無常的腦波呐!太激動了!
瞧著白無常捂腦門的樣子,我有些覺得好笑,而我現在卻不該關心白無常的死活,這倆無常爺要帶我去見閻君幹啥?不會是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不可能!我瞞的這般嚴實,他媽連鬼都不知道。俗話說的好,畫虎畫皮難畫骨,人心是最不可測的,我就不信那閻羅王再有本事,還能讀出我的想法!
“跟我們走吧!”
黑無常十分冷酷的道,那表情卻十分凶狠。霧衍這家夥雖然說冰冰冷冷的,可好歹對著我還有個好臉色,而這貨則完全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走吧,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白無常笑道,眼睛半眯了起來,頗有種賣萌的感覺,雖說他朱唇粉麵的,長著副奶油小生的嘴臉,可他那舌頭搭拉在嘴外麵都快有二尺長了,紅通通的,想萌都萌不起來,怪滲人的。
“呃……”
我咽了唾沫,心說他倆可是位列於十大陰帥的家夥,先不提打不打得過,我這都不敢下手呐,公然襲擊地府陰差,我沒那大膽子,看來隻能跟著走一槽了╮(╯▽╰)╭
既然人黑白無常都找上門了,我也隻能認栽了,倆無常估計也猜出了我是肉身入地府,並也沒有使用他們鬼類那套飛來飛去的行動方式,隻是在前麵慢慢的走著。
話說回來,這黑白無常也是倆活寶,沒走多長時間就吵起來了,原因是白無常的那根大舌頭。
“範無救!你踩我舌頭了!”
就在白無常剛剛彎腰撿東西的時候,他那大舌頭搭拉在地上,碰巧讓黑無常踩了一腳,即使是輕輕的一腳也夠白無常疼的。
“沒看見,老白,你疼完了沒有,快點,閻君在等我們呢!”
黑無常很冷酷的回頭,出聲催促起白無常來。
“範無救!你是不是人!我舌頭都快讓你踩扁了!”
白無常捧著大舌頭怒聲說道,鼻子都幾乎快蹭到了黑無常的臉上。
“我不是人。還有,你已經是鬼了,快走。”
黑無常斜睨了白無常一眼,幾乎沒把白無常給氣得蹬腳。
“我我我……跟你拚了!”
白無常的怒氣已經積累到了極點,像一隻蓄滿了壓力的高壓鍋。
“好啊!謝必安!我早就想揍你了!誰讓你整天多愁善感,拘來的魂沒讓你放了一千也有八百了!”
黑無常同樣也是一臉的怒氣。
眼瞅著倆貨就要打起來了,我隻是區區一個活人鬼差,幫誰也不是,若要上去攔了,就衝這倆貨的生氣程度沒準把我給揍了,索性退到一邊,掏出包瓜子嗑著。
我就默默地看著這倆無常開撕,反正要波及到我的時候,我閃開一點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