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風水勘察

清晨的空氣清新無比,秦老頭不知從哪搞到了艘有發動機的鐵皮船,讓我們帶上裝備,將要出發。

我極其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河麵上,對於這些大江大河,我還是怕,上次的那些水倒,惡心得我差點隔夜飯給吐出來。

我本來是不打算上船的,由於夜鸞那女人和龍念呤是“外國佬”對烏青一竅不通,黃蕒又是個隻會吃喝的玩意,秦老頭隻能寄希望於我們仨人。

誰都知道這老頭心裏有鬼,說不定陵口都讓他差人挖通嘍,隻是礙於目前這種還算和諧的局勢,都不說而已。秦老頭說的話隻能信一半。

“走吧,先到對岸高地上去看看此地格局。”

秦老頭坐在船頭,嘴裏叼著個煙袋,精明的老眼盯著黃河不知道在想什麼。那越南壯漢阿東隻穿了個背心,那手臂粗的跟牛腿似的,一拉引環,發動機便冒著黑煙,帶船跑了起來,直奔對岸的高地。

“雲梵,上次過河那開鬼船的老頭呢?不會掉水裏讓水倒給活撕了吧?”我盯著渾濁的黃河水,心裏有些發怵。

“小萱,那老頭是開黃河鬼船的人,身上的陰氣重的跟死人差不多,還有他身邊那隻狗,一看就是喂著死人肉的陰狗。老頭要哪天掉要黃河裏淹死嘍,閻羅王不收的。”

雲梵極為損人的道,指間把玩著一根香煙,俊臉上寫滿不在乎。

“哦……對了,你就別抽煙了,小心你那肺。”不知為什麼,我看他這模樣竟有絲心疼,一時間,到嘴的話也說不出了。

雲梵一臉的賤笑,還是聽話的將煙盒揣進口袋裏,暫時不去碰它:“知道小萱最關心我了,但煙是我的命呐,戒了它,我也活不了。”

船急速的行進著,不一會便到了對岸皮卡停車的地方,幾日不來,皮卡上落了一層黃沙。

秦老頭把鑰匙甩給阿東,檢查下東西有沒有少,隨之讓我們坐了就上走,順著來時的黃沙路,一通猛開,終於攀上了河穀的最高位置,從這可以俯視整個老龍灣。

老龍灣的地勢極為奇特,整個村處於黃河河穀的一丘算不上高的丘陵,四周都是蒼涼高聳的河穀,像巨人的臂膀般將村子包圍起來。濤濤的黃河水從河穀中流入,被生生的隔為兩股,順著丘陵流向河穀未端,最終彙為一股,衝出河穀,向東流去。

秦老頭翻出了幾張的高空俯視圖,從空中看去,老龍灣這個地方實為神奇,丘陵左右的黃河水竟不是同一個顏色的!

左邊的呈現一種金黃色,水質極為渾濁,充滿了泥沙,水勢湍急。右邊的則是一種極為漂亮的淡青色,水質幹淨且無汙染,水麵又極為平靜,淡青色的河流深遂無比。在黃河流域,但凡幹淨些的河水都很少見,難得見到如此清澈的黃河分流了,更別提這是同一股支流分化而成的了。

並且從高空圖上看去,這兩股圍繞著村子顏色各異的河水,彎彎曲曲的,極似兩條並肩的巨龍,有爪子有尾巴的,極為神似。一青一黃,兩條巨龍似要升騰而去,而老龍灣就似一顆圓潤的龍球,橫在兩條龍頭的位置。

天呐……這是風水裏極為珍貴的雙龍抱月,是龍脈呀!誰家先人葬這,後世必出皇帝,且不隻一個。但龍脈易尋,寶穴難定,隻有真正葬對位置才行,配合著命理,風水才能發揮真正效用,達到養人的目的。

我小時候聽人講過,說是中國有108條地龍,但是因風水都被破了,化走了72條還剩36條。前幾年的川渝幹旱兩廣台風就傳與此有關。

龍脈一般指山形,又以水為勢。三峽工程是否斷了巴蜀龍脈,還沒有依據。其實中國這些年的大改造,破壞了很多好地方,人間靈氣本就難聚,如此破壞,這般災難重重是難免的。

但這種雙龍潛水太為珍貴了,黃河發源於昆倉,昆倉又是祖龍,黃河附近的龍脈是最為尊貴的且稀少的,因為黃河年年改道,地勢多有變化,你若瞅準地好地葬了,三五年黃河一改道就給你泡水裏了。

如果真按秦老頭所言,那南越武帝葬在老龍灣下,他趙家能獨守南越幾百年倒也算不上稀罕。可問題出來了,從高空圖上望去,這老龍灣附近雖然經常發大水,但雙龍抱月的格局還未改變,為何趙家氣數自元朝起便已衰。

放下高空圖,我蹲下了身,望向遠處的的老龍灣,與四周河穀的蒼涼比起來。老龍灣綠意盎然,植被繁茂,聽村裏人說過,由於老龍灣地勢特殊,所以四季常青,即使冬天也是滿目綠色,儼然是塊風水寶地。

“秦老頭,你不是說你有觀草辨泥痕的手段麼,陵口的位置定了麼?這雙龍抱月的極品龍脈真不錯呐!以後你可以在這養老了,等死了,隨便找個地埋,將來子孫後代也能當個大官。”

我難得拿秦老頭開玩笑,關於龍脈的事,我聽說過不少。相傳在我老家雲南會澤一帶,有一年修路,大建時在一座大橋下挖出10條類似泥鰍的東西,很快有個先生來指點,那先生是官麵上的人物,一來就讓人弄死了幾條,隻剩了2條。聽老人說,本來會澤可以出10個土皇帝,可惜讓人把龍脈給斷,日隻能出兩個。

結果會隻出了兩個,一個是會澤土皇帝唐繼堯,另一個是草上飛戴恩祿,相傳這個土皇帝,腳上生有兩撯毛,跑起來像飛一樣,帶領過起義軍,後來讓人破了他的法,給暗槍打死了。

在曆史上倒有個叫戴安瀾的人,用方言來念極為同音,他是個抗日名將,年僅38歲,死在緬甸,馬革裹屍而回。我姑父經常把那個草上飛掛在嘴上,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