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汐，這是咋了！不會是中毒了吧？這死老頭指定憋著一肚子的壞水！我早聽人說過，有些人會在古董上抹藥，輕則過敏重則中毒嗝屁！老頭，你給我交待清楚了，否則我一巴掌拍死你！”
我罵道，一巴掌拍在了放畫的桌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同蕭易水那老怪物說的那樣，我吸收了禁獄的一部分力量，一巴掌下去竟把那有些年頭的桌子給拍裂了。
那秦老頭臉色一變，多少有些忌憚，解釋道：“我秦四爺怎麼會在上麵抹藥，這畫在數千年前就讓人動了手腳。否則蓋在那皇帝老兒身上怎麼能起到防腐的作用。”
“真的？哼，要是你敢耍花招，這次不用我哥們，我先把你這把老骨頭拆了。”
我瞟了眼葉凝汐，見她點了頭，我這才相信，那姓秦的老頭就跟一隻老狐狸似的，實在是不得不防。
“行了，談回正題。你這畫的確是幅真跡，可到底有沒有像行當裏的人傳的那麼牛氣，我們也沒處實驗去。而這畫要沒那功能，這價錢恐怖要掉下許多。二百萬賣不賣！”
我伸出兩個手指在秦四爺的麵前晃了晃，依葉凝汐的財力，兩百萬她拿不出來。先前生意已經被那羅什麼的東西擠兌掉了不少，現今古玩生意又不好做，能砍一些是一些。
“太少了，我在琉璃廠還是有幾個老客戶的。”
老頭一臉的陰晦，竟收抬起東西，好吧，我承認我這價的開的有點低。
“二百五十萬！賣不？還不行！再給你加一千四！”
我吆喝道，那秦老頭眼珠子一轉，竟停下了動作，也不知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好吧，就算我吃次虧。娃子，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最近我得到了一個古墓的大概方位，老頭子我在道上混了那麼年，觀草辯泥的手段還是有的，可但那地方太難找。娃子你是那擒鬼齋的的人，多少會些風水。”
秦老頭一臉狡詐的看向了我，皺得如朵菊花的臉看起來有些瘮人。
“停，你是想讓我和你一道下地？算了吧，你老頭心裏想什麼我還不清楚，一下地宮估計就得把我做了。再說了，我是捉鬼的，風水方麵還真不清楚。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洗洗睡吧！”
我聳聳肩，這老頭忒不地道。我們擒鬼師向來隻給人看陰宅，沒有去盜陰宅的。還想拖我下水，省省吧！上次在祭祀墓就差點讓林圭風一槍給幹了，這倒鬥的人沒有幾個是幹淨的。又在古墓那種地方，恐怕死了幾百年也沒人能發現屍體的。
“娃子，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林圭風那小子，那墓裏據說有一麵非常神奇的古鏡，乃上三代的東西。帶出的冥器二八分成，裝備由我提供，你八，我二，但不過那麵古鏡歸我。”秦老頭搓了搓手，笑的非常市儈。
上三代的古鏡？不會是我一直在找的黃帝十五鏡吧！
我的心裏一咯噔，忙出聲問道：“那是個什麼年代的墓，誰的墓？”
秦老頭掩麵咳嗽了一聲，目光飄向葉凝汐。
“我去泡茶。”
葉凝汐朝我點點頭，沒有半點怨言，轉身進了裏屋。
“可以說了吧！”
我皺著眉問道，手心的溫度漲了起，要是這老頭再磨嘰我不介意將他串烤著逼問。
“早年我盜過個漢墓，烏孫公主之女少夫的墓，大概在烏孫草原之中。”
老頭緩緩的開了口。
“烏孫公主？是不是漢武帝時期，那個作《黃鵠歌》的江都公主劉細君！”我叫了出來，心道會怎麼是那個烏孫公主啊！
漢武帝時期，因為漢延常年受匈奴的騷擾，為攏絡與漢延相連的烏孫國（位於現新疆伊犁）。漢延曾送出一宗親公主，江都公主劉細君於元封六年，嫁於烏孫。
劉細君曾做《黃鵠歌》以寄思鄉之苦：“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托異國兮烏王延。居常土思兮心內傷，願為黃鵠歸故鄉。”
後老烏孫王去世，按當地習俗，礙於形勢隻得再嫁下一任烏孫王。太初四年，僅在烏孫生活了五年的劉細君猝，留下一女，名少夫。
“你的意思是要去盜少夫的墓？”我問道。
“當年細君和親，漢武帝陪了一批十分珍貴連城的嫁妝，包括那麵古鏡。細君死後，這批嫁妝自是落到了她唯一的女兒少夫手中。”秦老頭語氣堅決的說道。
“那你知道少夫埋哪啦？整個烏孫國那麼大你去哪找？”
我咬著下唇，少夫應該不會和她娘埋的太遠，多半也在烏孫草原，可一片草原那麼大，又不會看風水上哪兒找去！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劉細君之母是百越的人，是南越王族。你認南越趙家會讓血脈流落在外嗎？少夫墓我早已找到，那墓多少代已前就被人打開了，裏麵的東西都被轉移了，隻剩下一個地宮。”
秦老頭爆出的消息實在是太帶勁了，我還沒來得及咽下的一口水都給噴了出來，噴了秦叔一身：“什麼！怎麼又跟南越扯上關係了。亂套了！全都亂套了！南越不是位於嶺南麼？少夫在新疆，我去！怎麼可能會跟趙家扯上關係？”
我咧咧嘴，怎麼這劉細君會跟南越趙家有關係？
南越乃為秦未年間所創，開創者為趙拓，為秦未將領，曾與任囂南下攻打過百越。後來趁天下動蕩，割據嶺南一方，自立為王，史稱南越武王。這越拓跟個老王八似的，足活了104歲，算曆史上比較長壽的王吧，比起漢景帝，乾隆，武則天這一擋擋還要多活了幾十年。
“到底東西在誰的墓裏？說出來，丫的，要幾噸TNT！”
我一拍桌子，叫了出來。
“趙拓的墓……位於兩龍之地。”
秦老頭毫不在乎的擦擦臉上的水，淡然的瞟了我一眼。
“兩龍之地？找到了嗎？什麼時候去？
“沒有。”
“算了，我最近要去一次山東嶗山。你把裝備置辦好，那兩龍之地我會找到的，等我從山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