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近代古屍

女孩子通常要比男孩要敏感一些,自是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

雲梵向來喜歡漂亮姑娘,可瞧我一臉認真的模樣,知道自個是插不上嘴的,便抱著小濯雪,仍然超級奶爸的模樣。霧衍這個冰山,自是不會理會。

“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嗎?我和哥哥可以幫你捉鬼的……”

時雨纖幾乎將自己的衣角擰成麻花了。看得出來,時雨纖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之前過的肯定是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能開口求人已經很低頭了。

時雨纖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秀美的臉上帶著誠懇,清澈的雙眸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咳咳,小萱,我與霧衍都是不會管事的人。來之前姑姑也曾有過交代,鋪子裏的事最好由你來做決斷,你看著辦吧!”

雲梵說道,嘴角還是掛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有些猶豫不決,畢竟收留人可不是那麼簡單。

“妹,走吧,各有各人難。楚萱,謝謝你請我吃蛋撻。”時雨遷露出個爽朗的笑容,語氣一點也沒有不開心的意思。

“站這,誰說讓你走了!我這正好缺個幫手。這年頭會捉鬼的年輕人太少,找上個一年半載也不見有人來應聘。我和霧衍都快忙死了。”

我端著黑乎乎的中藥湯子,笑眯眯的灌了一口,結果臉刷的綠了,灌進去的汁水全噴了出來,他喵的,這是什麼鬼東西,也忒苦了。

“哎呀!小萱,你幹嘛給吐了啊!要知道這可是我熬了三個小時的藥材呐,你咋吐了!”

雲梵不滿的叫道,表情十分的肉疼。

“熬你妹啊!你來喝喝,苦的跟什麼是的,檸檬水也比這東西好喝。”

我不滿的放下碗,這一舉動卻牽扯到了受傷的尾巴骨,疼得我直叫娘。

“小萱,你悠著點!好了,警局打了個電話,我得回去看看。晚飯給我留著點,別讓霧衍全給吃嘍!”雲梵一邊說一邊穿上了外套,隨即推門離去。

我有些好笑,走就走吧,還交待那麼多,搞的像自己去了就回不來似的。再說霧衍又沒你能吃,吃起飯來就跟打仗似的,連片菜葉子都剩不下來。

一直等到很晚,留給雲梵的那份涼了又熱,熱了又涼,還是沒等回來。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了,不是在外泡女人就是警局事忙,好半天,我拿起了手機。

“喂?雲梵,你……”電話打通了,聽筒那邊傳來了很多女人的嬌笑聲,還沒等我開口,就立即被人掛斷!

小濯雪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的咿咿叫,似乎是不滿時雨遷生硬的抱姿。她平時大部份時間都是和我黏著,或是雲梵,現下我的脊椎受傷,霧衍就更別指望著了,隻能交由時家兄妹暫時看管。可時雨纖雖喜歡小孩,但卻嚴重缺少帶兒的經驗,隻能交由時雨遷來哄。

“這個死雲梵,估計又在哪個溫柔鄉裏睡著。要敢回來,我非抽死他!”

我沉著臉,十分的生氣。警局事忙就算了,還敢去溫柔鄉裏泡著,虧你還說濯雪是你姑娘,有你這麼當爹的嗎!還有,我幹嘛那生氣,他雲梵隻是我師兄而己!生哪門子的氣啊!

“鐺鐺鐺!小萱,霧衍,我回來嘍!”

說曹操曹操到,雲梵衣衫淩亂的回來了,臉上還有兩個沒擦幹淨的口紅印,渾身沾著一股子香水味。

“虧你知道回來,你不是整天說濯雪是你姑娘嗎?這麼快就想給她找個媽了嗎?”

我麵色不鬱的問道,雲梵麵帶苦色:“小萱,我好可憐呐!忙到現在,你居然還沒個好臉!蒼天啊!大地啊!我委屈呐!呃?小萱,我給濯雪找媽媽……你……”

他這一問,倒是把我給激著了,更是氣憤,將頭一敝,索性不搭理他了。雲梵無視了我的冷臉直接往我身邊湊。

“幹嘛幹嘛!”我瞪了他一眼。

“哎喲,我真不是去鬼混,最近出了幾個大案子。送來的屍首跟千年古屍似的,又是碳檢測,又是DNA的,累都快累死了。”雲梵抱起小濯雪轉了個圈,小東西嗅到了刺鼻的香水味,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近代古屍?”時雨纖好奇的問道,遞給他一個削淨的蘋果。沉悶的霧衍也抬起了頭,眼神中閃爍著幾絲疑惑。

“哎!經過碳檢測,那些屍首皆為男性,死的時間也不長,卻幹癟枯瘦,除了那張枯皮就隻剩一幅骨頭架子了。全身的血肉都不知哪去了,跟埋在沙漠裏的幹屍差不多。要我說不是遇上了鬼就是遇上妖怪了。”

雲梵對時雨纖溫和的一笑,接過果子啃了一口。時雨遷和我倒沒那麼好的福氣,自個邊聽邊削。

“去看看。”霧衍麵帶冷色,也不管雲梵願不願意,扯著他的胳膊就推出了門。

“楚萱,你這倆師兄,一個耗子一個貓,怎麼那麼怪呢?”時雨遷撓撓頭發,露出了額頭的紅腫淤青。時雨纖則羞羞答答的走到了我麵前,像是有話要說。我找了個借口,讓時雨遷抱著小濯雪出去散步了。

“雨纖,你有什麼話要說?”我瞟了眼時雨纖,隻見她臉色一紅,秀美的臉上紅霞朵朵。

“楚萱,雲…雲梵大哥有……喜歡的嗎…”時雨纖祛祛的問。

我頓時明白了,怪不得時雨纖一直不敢與雲梵獨處,又對雲梵那麼好,那麼貼心,連她哥哥都沒這福份。原來時雨纖瞧上雲梵了,時雨纖長相秀美,多半雲梵也有那個心,我不如做個順水推舟的紅娘也算成全也兩人。

“哦,我懂了。先說,我會盡力的,可雲梵是個貪花柳的人,剩下的……就靠你了。”

我笑道,時雨纖的臉紅的更紅了。

直到天亮,霧衍雲梵兩人才疲憊的回來。我倒是等的困倦了,伏在沙發上眯了一會。我不喜歡住的房子裏沒有點人氣,兩人又是我在這個城市最親的人,既使困的要命也還是躺在沙發上等兩人回來。

“怎麼樣?有頭緒了嗎?”我將目光轉向了霧衍。

霧衍的臉色有些蒼白,黑衣上沾了些許的露水。

“屍體全身的精血都被什麼東西吸盡了。”霧衍沉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