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嵐當然不清楚自己對於姚子讓來說有多大的魅力。
聽到姚子讓叫她別說話,她還以為自己招人嫌了。
心裏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她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姚子讓,害怕會從那雙眼睛裏看見嫌棄的目光。
兩人沉默了半晌。
然而這份安靜並不能緩解姚子讓的藥效。
他似乎愈發不適。
他有種錯覺,仿佛封若嵐就貼在麵前。
她的氣息不斷在他腦海中放大、放大、再放大,刺激著每顆腦神經。
嗞——
輪胎在地麵上打滑的聲音響起。
姚子讓終於忍不住,把車停在路邊。
封若嵐見他忽然停下,困惑地轉頭。
“子讓?你怎麼了?”
他垂下頭,痛苦地閉著眼,在心裏默默念著太上老君常清靜經……
她擔心地伸手抓住姚子讓胳膊。
“是不是藥效發作太難受?要不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他總算體驗了一回被下藥的滋味。
上次,袁子傑給封若嵐下藥後,她完全不受控製,如今姚子讓算是徹底明白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兒童不宜的畫麵。
耳邊還縈繞著封若嵐著急的聲音,每個字句都像是在對他下蠱。
“子讓,你還清醒不?不行,我現在打電話!”
就在她正準備掏出手機之際,姚子讓忽然伸出手,攥住了她手腕。
男人艱難地咬牙道:“不必了,你下車。”
“我不能把你丟下。”
“再不下車,危險的人就是你。”
封若嵐愣了幾秒,才意識過來。
忽而想起剛才那兩個男人的交談內容,姚子讓身上的藥,必須由女人來解決,否則的話,他便會暴斃身亡。
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慘白了幾分,緩緩鼓起勇氣。
“我幫你解決。”
這次換姚子讓愣住了。
封若嵐又重複地說:“你身上這個藥,若是沒有得到緩解,會暴斃的。我不想看你死,更不想讓別的女人替你解,那就讓我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不就是為愛鼓掌嘛!”
“你不走,我走。”
他不想傷害封若嵐。
哪怕是她主動送上門也不行。
姚子讓說完,立刻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了。
封若嵐不敢罷休,連忙下車跟上去,從身後一把將男人抱住。
“姚子讓你還是不是男人!”
她剛抱上去,姚子讓的身軀猛地一顫,本能地想掙脫開,誰知她卻更用力地抱住。
一股暖流浸濕後背。
“我不想你走。”封若嵐忽然哽咽地道,“你走了就不回來了,我不想你走……”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她肌膚的觸感。
軟乎乎的。
姚子讓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吃力地命令:“放開。”
“我不。”
“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姚子讓你要是個男人現在就把我上了!”
封若嵐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隻知道自己若是離開,姚子讓會死。
而這句話也確實刺激到他了,當場將他腦袋裏僅存的一絲絲理智給徹底擊碎。
姚子讓猛地一轉身,將封若嵐扯進懷裏,摁在車身上狠狠吻下去。
她知道男人忍不住了,於是努力配合著。
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
直到兩人都感覺要瀕臨窒息,他忽然放開。
封若嵐帶著狐疑地睜開眼。
“你說的,不後悔。”
還不等她開口回答,姚子讓牽著她的手,走過馬路,朝著對街的一家汽車旅館走去。
“你要去哪裏?”
“證明我是個男人。”
滿臉通紅的封若嵐被帶進汽車旅館,他甩了張黑卡給櫃台,要了一間房間。
櫃台的服務員效率很麻溜,送兩下就交出了鑰匙。
幾分鍾後,封若嵐就被拽進房間裏了。
一個小時前他還在萊爾德酒店被人算計謀害;
現在自己帶著封若嵐到汽車旅館開房。
藥效很猛。
猛到他連該有的理智都丟了。
門才剛關上,封若嵐就被摁在牆上吻。
她見過姚子讓的紳士風度,見過他凶狠殘暴的樣子。
唯獨沒有見過這麼熱情的一麵。
鼻尖的氣息越來越稀薄。
兩人都能聽得見對方的心跳。
封若嵐都懷疑藥效是不是具備傳染性,怎麼自己越發覺得熱?
姚子讓摘掉了眼鏡。
接著,他把她抱到床上,忽然動作又打住。
“封若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還可以走。”
理智和衝動在打架。
封若嵐咬牙,伸手把他扯過來,抱住他腦袋,使勁吻,用行動表明答案。
然而他終於崩了。
醞釀多年的情感,加上藥效的催化,使得過往所有抑製的情緒得到解脫。
當壓抑過度的矜持,隨著衣服落在地麵時,床上的兩個人都激動了。
控製不住,也不想控製。
看著她緊張得漲紅了臉,姚子讓忽然扯過領帶,緩緩遮住她的雙眼。
封若嵐顫抖地問:“這個是做什麼……”
“別看。”姚子讓沙啞地道,“不看就不怕了。”
“是嗎?”
“嗯……”
其實他隻是不想她被他的樣子嚇壞。
“可是,這樣我更怕了……”
封若嵐剛說完,就被堵住了唇。
姚子讓肆無忌憚地掠奪著她的美好。
夜色瀟瀟……
所有積塵已久的心事,在那一晚上之後,都得到了釋懷。
但,就是有點累……
後半夜,封若嵐望著窗口累癱到懷疑人生的時候,幽幽想起那兩個男人說的話。
她心裏有些絕望。
然而男人的手再一次摸過來了。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