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傑做完決定,就伏在紅衣女子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紅衣女子先是愣了幾下,然後露出明媚的笑容。
“真的要這樣?”
袁子傑邪笑。
“事成之後,我給你分兩萬塊。”
“好,成交!”
紅衣女子說完,從袁子傑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小瓶藥,然後扭著腰往時野的方向走去。
時野還在沉悶地喝酒。
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忽然有人從身後撞到他,手裏的酒猛地灑出幾滴。
“啊,對不起,帥哥,我不是故意的!”
一名濃妝豔抹的紅衣女子夾著嗓子對他道歉。
時野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繼續喝酒。
紅衣女子見機行事,連忙靠過去搭訕。
“帥哥,你怎麼一個人在喝悶酒啊?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呢,有什麼心事跟我說呀,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但我可以當你的聆聽者啊。”
紅衣女子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引起時野的注意。
但他始終不為所動。
“滾。”
語氣冰冷,態度無情。
鮮少在男人手裏吃癟的紅衣女,忽然就被挑起了勝負欲。
越是無情的男人,就越是讓她躍躍欲試。
於是她索性伸手奪過時野手裏的杯,換了一副霸氣的口吻道。
“既然你想喝,那我陪你。”
話畢,她咕嚕咕嚕地把酒喝光了。
時野冷冷盯著女子,不悅。
隻見她喝完酒,親自倒滿了,趁著時野沒有注意,偷偷在酒裏放了藥,輕輕搖晃幾下,然後遞到時野嘴邊。
“到你了,喝吧。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時野沒有接過酒杯,二話不說站起身冷酷離去。
紅衣女子不甘心,想追上前,結果卻發現男人剛走幾步路就醉倒在地上了。
*
半夜。
封若嵐剛回到大學的教師宿舍,就接到一通不速之客的電話。
“若嵐,是我。”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引起封若嵐極度不適。
“袁子傑,我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請你別再聯係我。”
“別急,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你跟你男朋友最近的狀況怎麼樣?”
“關你什麼事?”
“也不關我什麼事,我隻是剛巧在酒吧碰到一個人,長得跟你男朋友挺像的。他在酒吧隨便挑了個女人就這樣摟著去樓上開房了。你跟他不會是分手了吧?若不然,我勸你跟這種渣男早點分手。”
封若嵐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人是時野,語氣變得淩厲。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那你試試打一通電話,看看他有沒有接就知道了。”
“你告訴我這個到底有什麼用意?”
“很簡單,我隻是想告訴你,再不過來把你男朋友帶走,我就任由他跟別的女人睡了。哦,順便一提,酒吧裏的女人都特別豪邁,也不知道有沒有帶病。要是你男朋友不小心被感染了,恐怕……”
原本並不想理會袁子傑的封若嵐,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沉聲打斷。
“給我地址。”
電話那頭的男人見她上鉤,便哈哈大笑一聲,將地址報上,掛電話前還不忘補充道。
“對了,記得給我帶十萬塊過來。你知道的,我最近手頭緊,總想著各種方法變現。你若是不帶錢過來,那我就將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開房的照片拿去賣給新聞社咯!”
嘟——
袁子傑聽見封若嵐掛斷電話,笑得很燦爛。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中的時野,他對紅衣女子使眼色。
“動手吧。”
“哈,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
*
封若嵐坐上計程車,打了好幾通電話,但對方一直在忙音狀態中。
她原本不相信袁子傑說的話,但現在不得不相信。
其實她本可以不用管。
但實在辦不到。
當初是她主動拉時野下水,借著他的名義來打發袁子傑。
沒想到,如今袁子傑竟然找到機會對時野下手。
封若嵐的心情愈發沉重。
袁子傑的為人她非常清楚,雖然在電話裏說時野是隨便挑女人走的,但她知道,這必定是袁子傑設計的報仇。
經過上次那件事,害時野被家裏人誤會,封若嵐已經心懷愧疚。
這次若又因為她而害時野染上艾滋病,她真不知要拿什麼臉麵去麵對嫂嫂一家人。
十五分鍾後。
計程車將封若嵐送到MINT酒吧。
她從來不去這種地方,一打開門,差點被裏麵的烏煙瘴氣給熏吐了。
“咳咳……”
強忍著嘔吐的反感,封若嵐一步步走進去,終於在酒吧前台找到袁子傑的身影。
“袁子傑。”
“喲,若嵐,我等你好久了。快過來這裏,陪我喝一杯吧。”
“他在哪裏?”
“別急嘛,陪我喝了一杯酒我就帶你去。”
封若嵐見袁子傑這副模樣,更加確定了整件事就是他設的局。
“所以你是騙我的,對嗎?”
她試圖抱著一絲希望。
結果袁子傑卻掏出手機,點開照片給她看。
“看清楚,這幾張是不是你男朋友?嗯?”
封若嵐瞥一眼,就見照片裏出現時野跟紅衣女子喝酒的照片。
另一張照片,兩人沒穿衣服躺在床上,女人依偎在時野的懷裏。
照片很明顯就是擺拍的!
封若嵐氣得怒火衝天。
“袁子傑,你卑鄙!”
“怎麼就我卑鄙了?要不是你男人控製不住自己,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落到我的手裏,是吧?我勸你還是早點分手的好。這種男人,肯定給不了你幸福。”
袁子傑總算承認是他所為。
啪——
封若嵐氣得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袁子傑,把人放出來。”
響亮的巴掌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袁子傑感覺到一絲絲丟人,心裏有些不快。
隻見他換上陰險的笑容,舉起手裏的酒杯。
“行啊,那你先把這杯酒幹了,我就帶你去見他。”
封若嵐咬牙,帶著怒意凝視著男人。
袁子傑知道她不怎麼喝酒,故意用激將法。
“你再拖下去,他們可能已經在做一些脖子以下無法描述的事情了哦……”
話畢,封若嵐便將袁子傑手裏的酒杯搶走,一口氣喝光。
“這樣可以了吧?”
袁子傑笑眯眯,伸出手道:“你好像忘了什麼?”
封若嵐強忍著怒火,從包包裏掏出一張寫好的支票,拍到他手心裏。
他輕輕一瞥,看見支票上寫著十萬塊,不多不少剛剛好,總算是滿意了,於是便一手勾在封若嵐的肩膀上。
“走,我這就帶你去抓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