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啊,咱們的寶貝閨女該怎麼辦……嗚嗚嗚……”
“別哭了,要是讓閨女看到,會心情崩潰的。”
“咱們閨女都成這副模樣了,我怎麼能不哭?她的腿……醫生說以後怕是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你小聲點!”
蘇父用手壓著蘇母的肩膀,不讓她哭出聲。
“你放心,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藥師協會的朋友,他已經在幫我聯係最好的醫師了。無論花多少錢,哪怕傾家蕩產,我也會把閨女的腿給治好的。”
聽到丈夫的話,蘇母這才停止抽泣,抬眸看向他。
“那個藥師協會,真的有辦法治好若欣的腿?”
“藥師協會聚集了全世界最頂級的藥師和醫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具權威的組織了。一般人叫不動他們治病,必須要有特殊門路。放心吧,錢的方麵我們不愁,就等著找到最厲害的醫生了。”
蘇母聽著這番話,才感覺有了一絲希望,但心裏還依舊感到痛心。
她現在一想到孩子承受了那麼大的痛,心都碎滿地,恨不得當時車禍的人是她。
“你說咱們閨女到底招惹誰了?為何一而再地出事?這件事真的跟封景城沒有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了。”
“這話什麼意思?”
“就算真的跟封景城沒關係,我也會想辦法讓他把這個黑貓吃下去。”
……
時宛言和封景城配合調查之後,網絡上的輿論也慢慢平息了。
隻不過,時宛言感覺最近老是有人鬼鬼祟祟在跟蹤她,卻查不出來究竟是誰。
直到這天,她帶著兒子們去超市買東西,終於確認了跟蹤的事實。
“媽咪,有人在後麵跟著我們呢,你說咱們要不要報警?”四寶問道。
六寶聞聲,正想要回頭看去,及時被時宛言叫住。
“不要回頭看,可別把他嚇跑了。”
時宛言拉著兒子們,故意放慢腳步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尋思他跟蹤了好幾天,一定是想找機會動手。不如咱們就給他一個機會,看看究竟是誰派來的人吧。”
“啊?這樣不好吧媽咪?萬一我們打不過他呢……”
“笨蛋大寶,你是不是忘了媽咪很能打這件事?”二寶戳了戳大寶。
大寶恍然。
不說還真忘了,他們家媽咪以前可是非常熱愛打拳的。
六寶感覺還有些擔憂。
“可是,最近媽咪很久都沒有打拳了,萬一生疏了呢?”
大寶靈機一動,笑得像個鬼靈精。
“不怕,我帶了藥劑,要是咱們打不過他,就用毒把人放倒!”
於是,三寶當場動腦勾起計劃。
“我們先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心……”
時宛言聽了三寶的謀略之後,點頭誇讚:“好主意。”
“媽咪,我們準備好了。”
在孩子們集體慫恿之下,時宛言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埋伏計劃,正式啟動。”
時宛言說罷,帶著寶寶們拐進了巷子口裏,三兩下便躲了起來。
跟蹤在身後的黑衣人,不久後也來到了巷子口,先是猶豫了好幾秒,確認沒有埋伏以後,才一步步走進去。
結果。
嘭!啪!
“唔……”
“說!你對我們家媽咪有什麼企圖!為什麼跟蹤我們!”
“我沒有啊……”
“不承認是吧?媽咪,上!”
嘭嘭嘭——
“啊!噗……”
巷子裏正上演著慘不忍睹的畫麵。
六個寶寶們用手捂住了眼睛,過了十分鍾,聽到一切都安靜下來了,才從指縫間裏偷偷看一眼。
“媽咪,你問出來了嗎?這是誰派來的壞叔叔?”
揪住黑衣男的時宛言,有點不確定地回答:“他說你們之中有人認識他,讓我叫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
寶寶們同時放下手,湊上前去看個究竟。
被時宛言揍得滿臉都是淤青紅腫的黑衣男,幾乎就跟毀容沒什麼兩樣。
這……
要怎麼認出來是誰啊?
“嗚嗚嗚……你們誰是時祁啊,怎麼一個個長得一模一樣?這我特麼要怎麼認出來啊?!”
被點到名字的四寶愣了一下,才認出對方來。
“秦興?”
“嗚嗚嗚終於認出我了……”
這名字好熟悉,似乎從哪裏聽過。
時宛言想了好久才想起,秦興就是那家本森米其林五星餐廳的老板,並且還是撒哈拉沙漠那研究基地的創辦人之一。
她趕緊把人放開,滿臉震驚。
“你就是秦興?這個時候的你不是應該在撒哈拉沙漠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S市?”
被時宛言揍出心理陰影麵積的秦興,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
“我這不就是為了你們那個晶片才來的嘛……”
“那你倒是直接上麵見我們啊,怎麼還鬼鬼祟祟,見不得人似的?”
“我也想,可是你們家附近好多保鏢,我不敢靠近,怕被人發現身份啊……”
他這次是偷偷跑回來的,不能光明正大,更加不可以讓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否則被組織裏的人知情,恐怕會出大事。
時宛言聽完這番解釋,忍不住問:“什麼事需要你這麼神秘地親自跑來一趟?”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海景公寓。
客廳裏,大寶正在拿著消毒藥水給秦興臉上的傷口消毒,疼得他屢屢倒吸一口氣。
脫下了黑色帽子和衛衣,露出完整麵容的秦興,有著一頭黃毛,看起來不像是特意漂染,而是天生的。
他身形偏瘦高挑,五官也算立體,但不知為何,這人身上散發的氣質,總是讓人不經意地聯想到十幾年前風靡一時的非主流殺馬特。
尤其現在滿臉都是淤青和傷口。
貼上繃帶之後,非主流的形象更接近了……
咳。
時宛言把思緒拉回來,正兒八經地進入話題。
“秦先生,我家這裏挺安全的,你可以把話說清楚了。”
“封景城那家夥不回來嗎?嘶,不然等他回來的時候再說吧,有些事情,跟你們說了也不一定會明白,嘶……時祁大爺你下手輕一點。”
“我不是時祁,我是時宸。”
“……對不起我臉盲。”
剛說完這對話,封景城就從外麵回來了。
一抬頭,看見客廳裏那個被揍得滿臉傷口的男人,他的眼睛裏完全沒有意外之色,甚至還有幾分滿意。
秦興被他盯得有點惱怒,正想說什麼,這時候卻聽見他悠然開口誇讚。
“打得不錯,整個臉都抽象化了,明天送去美術館開展覽吧。”
“???封景城你還是個人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