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有人預想過的地方。
蘇若欣正經曆著撕心裂肺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感覺到肚子裏的身體裏龐大數量的蠱蟲正在各種翻騰。
“啊啊——”
“救命,救命……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把我身體裏的東西取出來!!”
令狐滄看著床上躺著動彈不得的蘇若欣,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是你自己不想配合。”
蘇若欣眼裏滿是淚水,怨恨地對令狐滄問道:“令狐滄,明明你有解藥,為什麼非要我出來做這種事?”
“怎麼?才讓你跟幾個人睡,就痛苦成這個樣子了?你上次求饒的時候,明明說我提出任何條件都沒問題的。”
這回答,簡直讓蘇若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那次說的話,隻是為了要求令狐滄饒了她一命,隻要她能活下來,交出自己身體根本無所謂。
然而,讓蘇若欣萬萬沒料到的是,活下來之後等待著她的是一場又一場的噩夢。
被秘密送回S市之後,令狐滄把她綁在這裏,安排她接待不同男人。
沒日沒夜的,她看著自己被糟蹋。
好幾次她拒絕了,卻被令狐滄忽悠,說隻有通過這個方法才能讓身體裏的蠱蟲全部消散出去。
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
蠱蟲在她肚子裏日益增加!
“令狐滄,求求你幫我吧,你幫我去求個情,我可以把蠱蟲傳給封景城。求求那個男人放過我,令狐滄,我不想再做這種事情了……”
“哈哈哈,蘇大小姐,你到現在還想為自己維持那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嗎?恕我直言,現在的你,別說把蠱蟲傳給封景城了,你有什麼能耐接近他啊?我記得你已經很久沒跟他當麵說話了不是麼?”
他說的沒有錯。
蘇若欣被全網黑的時候,封景城已經下令公司的人不讓她出現在公司裏。
好幾次,她想親自去找他,都被拒絕了。
後來,因為令狐滄跟她的事情,她也就沒有臉出現在封景城的麵前,隻敢暗中耍花樣,可卻把自己半條命搭進去了。
如今生不如死。
令狐滄知道她沒有任何謀略的本事,所以總抓住這件事來嘲笑她,尤其是在她被糟蹋完之後,那副鄙夷嘲諷的嘴臉,讓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令狐滄,我要殺了你,啊啊——”
蘇若欣忽然又感覺到一陣疼痛,像是刀子刺穿五髒六腑,又擰在一起。
她痛苦得發出了淒厲的叫聲,隨即身下流出了偏黑色的血液,頓時浸染了半張床。
惡臭味傳開,令狐滄看了,愣半晌,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看來老板說的真沒錯,居然有人會破解這種蠱。不過他們想用這種方法來徹底解決後患,也太異想天開了,哈哈哈。”
蘇若欣並不知道令狐滄在說什麼,她被身體裏的那些惡心東西折騰得翻來覆去,奄奄一息,隻能不停在嚎叫著救命。
但令狐滄始終抱著袖手旁觀的冷笑表情。
“蘇若欣,我看你還是乖乖接待客人吧。等你這肚子裏的蠱蟲都散播出去到一定數量之後,我就會安排你接近封景城了。”
“你若是再沒有完成任務,恐怕要讓你去體驗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們老板絕對不會讓廢物活得太瀟灑。”
……
時宛言和封景城說是回家休息,其實也就睡了幾個小時。
封景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孩子們早就已經回房睡了。
然而他卻發現主臥裏的燈還亮著,輕輕打開門進去,發現時宛言竟然在搗鼓著從醫院帶回來的蠱水。
他抬手敲門,走進去。
“你沒睡?”
時宛言抬頭看了一眼封景城,隨即又把視線落回手頭上的工作。
“樓下有一碗麵,要是肚子餓的話就去吃吧。”
“你怎麼沒睡?”
“我有啊,剛睡醒,就搗鼓這個了。”
封景城順著視線看去,發現桌子上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熏香、鈴鐺、油燈、草藥、繩子……
還有一本書,上麵寫的全是看不懂的梵文,一時間讓人有點錯亂,以為她是在做什麼迷信的法術。
“你在幹什麼?”
她正兒八經地道:“催生。”
“??”
“咳,我在製蠱,它快出來了。”
封景城觀察了好一會兒,黑乎乎的蠱水,臭得讓人作嘔,啥也沒看出來。
“你會做這種東西?”
“不知道能不能成,這玩意兒我也是第一次做。一般我都隻是替人解蠱。”
她繼續解釋。
“我正在做一隻蠱,是帶有反噬能力的。一旦被啟動,它不僅能反噬蠱母,還能幫助我們找出蠱母的所在地。”
“這個能怎麼幫?”
“類似導航那樣吧,這種東西太玄乎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封景城聽著她三言兩語的解釋,也覺得很玄乎,轉而,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是早就想好要這麼做了?”
“也不完全是吧,這是最後的底牌。做這個東西,特別消耗,得在子時和醜時的這段時間內進行,難度係數很高。”
“這個需要多長時間?”
“書上說要兩個時辰。”
封景城看她專注的樣子,決定不再打擾,於是去樓下把時宛言就給他做宵夜的麵吃了,還另外給她熬了一鍋粥。
等粥弄好,大約淩晨三點,醜時已經過去。
封景城看了看時間,才端著粥上樓去,發現時宛言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瓶子裏,原本黑乎乎的蠱水,現在多了一條白色的蟲子,看起來很小,似乎還在茁壯成長中。
他知道她這是成功了,心裏的石頭慢慢放下。
其實醫院的事他壓根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她最近沒日沒夜地工作忙碌,把自己身體都累壞了,日漸消瘦。
封景城輕手輕腳地把時宛言抱起來,輕盈的身軀更是讓他一陣心疼。
把人放到床上躺著,那副溫和的睡顏恰似純真小孩的模樣。
“真是個讓人恨不得好好疼愛一番的女人。”他失笑著呢喃,伸手把她鬢角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
就在封景城替時宛言蓋好被子,正打算起身離開之際,忽然被纖細的胳膊摟住腰間。
一把讓人酥麻的嚶嚀聲傳來。
“封景城……抱……”
他身體一陣僵硬,低頭看去,女人還在睡著覺。
沒想到她竟然做夢裏也會有他。
豁然間,似乎有什麼衝動湧上了心頭,封景城腦子裏那根理智的弦有點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