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陸永輝的下屬一邊拚命地阻攔一邊焦急地解釋道:“葉太太你不能進去,裏麵的是陸永輝陸先生,真的不是您的丈夫,葉總他在隔壁呢!”
“鬼才信呢!快給我死開,我要進去!”郝佳穎完全不顧阻擋地猛推了一下他,發瘋似的要往裏闖。
可還沒等她闖進去,陸永輝就從隔壁房間走出來了,帶了些被驚擾好夢的怒氣:“在吵什麼呢?”但看見郝佳穎後便緩和了態度疑惑地問,“佳穎你怎麼來了?不好意思,昨晚我和葉總都喝醉了,很晚了怕打擾到你休息,就在這裏將就了一晚。哎?葉總就在裏麵,你怎麼不進去呢?”
“門口有條狗守著不讓我進!”郝佳穎抱疊起雙臂沒好氣地剜了男子一眼。
陸永輝不解地皺起眉頭看向下屬,但還沒等他發問,男子就表現出非常驚慌失措的樣子急忙問道:“陸先生您昨晚沒在這個房間睡嗎?我不是一再囑咐您,一定要進這個房間的嗎?!”
陸永輝假裝宿醉引發頭痛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毫不知情的樣子隨口回道:“當時我和葉總都喝得濫醉如泥的,誰還分得清楚啊!在哪個房間睡不都一樣?”
而他的下屬此時卻連連搖頭,額上直往外冒汗珠慌亂地自語道:“不一樣,不一樣的,壞了壞了!”說著就下意識地趕緊打開了房門。
郝佳穎見狀,氣勢洶洶的第一個衝了進去。當她看見房內的情形時,差點沒氣暈過去,立時如同老虎般地衝上去,已顧不及思考劈頭蓋臉地就是對葉承一通痛罵道:“你,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父親重病在院,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竟然在這裏偷情!你真不是人啊你!不,你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緊接著跟進來的陸永輝似無意識地一掃,立即就注意到了林妙然,難以置信地吃驚問道:“林妙然?你怎麼會在葉總的房間?!”沒等她回答就馬上反應了過來,橫眉厲目地轉頭問屬下道,“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郝佳穎聽見‘林妙然’三個字,立時驚訝地扭頭看向她,意想不到地問:“什麼?你是林妙然?!”
林妙然沒有回答她,咬著唇沉默了片刻,眼中含了落寞和心痛地看向葉承緩緩說了句:“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陸永輝的下屬見狀,不明狀況地左右看了看,便硬著頭皮繼續演戲道:“葉,葉太太,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本來是因為看陸先生追求林小姐追得很辛苦,所以才想幫幫他。可哪料到,陸先生和總經理竟然互相進錯了房間!”他心虛地越說聲越小,最後沒臉似的低下了頭,戰戰兢兢地立在原地。
陸永輝聽完,異常憤怒地罵了一句:“你混蛋!”緊接著似控製不住情緒般掄起拳頭欲上前去揍他。
但還沒等他接近,林妙然就大喊了一聲阻止道:“等一下!”見陸永輝頓住腳步,便平定複雜蒼涼的心緒地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才重睜開眼睛,強做鎮定地說,“這僅是一場誤會,沒必要太往心裏去。今天的事,我不怪任何人,我們都把它忘了吧。好了,我該去上班了,告辭!”說著就像一頭受傷的小鹿般倉皇而逃。
“慢著!”郝佳穎在她就快跑出去的時候突然叫住了她,快步走到她麵前,氣勢淩人地宣示主權地說:“給我聽好了,你雖然是葉承的青梅竹馬,但他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公,你們,永遠都再沒可能,我絕不會允許你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的!”
林妙然聽到這句話,心中充滿了憤怒委屈和淒涼,但表麵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地扭頭望向她,平靜地說了句:“葉太太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搶你老公的。”說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葉承,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小然!”葉承看到林妙然的反應內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追過去卻意識到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穿,而且老婆還在現場,便認識到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追不出去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一旁導演了這場好戲的陸永輝憤然地瞪了一眼房裏的人,便故作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
林妙然走出賓館站在大街上時,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個踉蹌沒站穩就朝著地麵栽了下去。但在她摔在地上之前就被及時趕到的陸永輝接在了懷裏,聲音關切地問:“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家休息!”說著就要抱起她向停車場走去。
林妙然卻趕忙站穩腳步一把推開了他道:“不用了,謝謝,我還要去上班呢!”
陸永輝沒有任由她推脫,而是上前一步繼續扶住了她依舊搖搖欲墜的身子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讓你去上班?!”
林妙然沒有妥協地繼續與他拉開了距離,語氣非常鄭重地說了一句:“陸先生,我們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了,請你以後別再糾纏我了!”
陸永輝卻露出了絕不會放任不管的神情,耐心地勸導道:“我才知道,葉總就是你深藏在心中的那個人,但他此刻是無法過來安慰你的。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妙然,把你的怨氣全都衝我發泄出來,我願意承擔所有,就是請你不要再拒我於千裏之外了!”
林妙然聽到他這番話突然像是受到刺激一般搖著頭,歇斯底裏的大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他發生了那種事,我不配,我已經配不上你了!求求你,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了!!!”
陸永輝卻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表現得非常執著的樣子回答道:“我不在乎,妙然,隻要你答應給我這個機會,我不在乎的!”他口中說著這些感動的話語,心裏卻在謀劃著下一步計劃。
察覺不到他內心真實想法的林妙然痛苦得繼續搖頭掙脫著他道:“可是我在乎!陰差陽錯地和自己守了那麼久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卻發現他早已經結了婚,還被他妻子抓了個現行,這樣的局麵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你別再管我了,讓我就此墮落,消沉吧!”她語無倫次地嘶吼叫喊著,由於過於激動,竟然昏厥了過去。
陸永輝再次接住了她,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感,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壞笑自語道:“在與葉承的這場爭奪戰之中,你是我最重要的棋子和籌碼,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你可以墮落,但要墮落得有價值!”說完就兀自抱起了她向自己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