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千年鬼嬰(六十七)

話頭再次到了席君那裏。

現在就是等待席君一錘定音的時候了,席君說的想法,我們去執行也就是了。

在這方麵席君可是權威一般的存在,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反駁席君的做法。

席君道:“我們都用布條將眼睛給遮住,完全按照我們的感覺像前走。”

我立馬就打斷了席君的話,道:“不行,這樣我們不就容易走散了麼?遮上眼睛去走路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其實很困難的,因為我們閉上眼睛自己的感覺不一定準確,很有可能就走岔了。

席君說即使走錯了路那也不要緊,隻要我們不是按照花紋上所謂的直線一直在兜圈圈就好,那樣我們一直都是在重複著一個8的形狀,不管過去了多長時間,其本質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意思是,我們現在,即使走的是錯路,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我們走的也是對的路了。

因為我們沒有參照物了,單純的走路,時間上有可能要耗費的多一些了,不過不要緊,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缺的卻是思路。

席君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了了,可是我還是糾結著。

如果就任由我們這樣沒頭沒腦的走,我們三個出現而來偏差那該聽誰的呢,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畢竟每個人的思維都不一樣。

如果隻聽一個人的,那麼那個人出現而來問題我們都得栽進去,可是如果都聽得話,不知道哪個才是對的,就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困境之中。

真是一個讓人糾結的選擇。

席君的一句話就打消了我的所有顧慮,他說不管我們選擇了聽誰的,最壞的打算不就是再次陷入困境之中麼?我們又不是沒有遇見這樣的情況,我們幹脆是就走不出來。

決定做出之後,立馬就行動了起來。

目標很明確。

席君道:“我們還是都挺芷菲的吧。”

我瞬間就感覺一個擔子到了我的身上,頗有一些忐忑的說道:“這樣好麼?”

“這樣不好麼?”

我說我的本事有限的,如果讓我在前麵帶帶路的話,真的會將大家給帶進深溝裏去的,不如讓林芊妤帶路,我們都挺她的。

席君道:“不能,此時還就隻能是聽你的,”

我道為什麼。

席君說這種情況下越是感覺靈敏的人越容易被外部的環境所幹擾,即使閉上了眼睛,還有感覺的存在,而且感覺這可比勢力要凶殘的多了,若是感覺再發生問題的話,我們就不要想活著出去了。

我道:“好,好,那麼我就在前麵帶路吧。”

此時,席君才在地麵上畫了一個圓,然後在圓圈裏畫了一個太極,最後又畫了一個反s形狀的線條,道:“我們現在不出問題的話,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席君在圓形的頂部點了一個點,可是現在我們不知道的是我們究竟是在圓形的上麵還是在下麵,有可能我我們選擇的這個方向是最短的那條路,也有可能我們選擇的那條路是最長的那條路,在根據我們第一次見到夔牛雕塑時走的那些許的距離,在我們的外部也許還有一個更大的一個圓,也說不定。”

說完之後他就再次強調道,他說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嚇唬誰或者是怎麼的,隻是想純粹的提醒我們,雖然事情在現在看來進行的十分的順暢,但是也要做好被打擊的準備。

我點點頭,道:“已經沒什麼可打擊的了。”

林芊妤的頭點的更加像是一個撥浪鼓了,活活的就像是一個不倒翁嘛。

事不宜遲,我們稍微喝了一口水之後,就站直了身子,準備離開了。

可是……遮住眼睛的布條呢……難不成真的需要我們自己將眼睛給迷住麼?那也太費盡了,有時候還會在不經意之間就睜開了眼睛,因為實在是忍受不住好奇心了。

人就是這樣的奇怪呢。

席君立馬就表現出來屬於他的大度來了,伸開了自己的臂膀,就從衣服上撕開了一個口子,隨著滋啦的一聲,衣服袖子就被撕扯的不像樣子了,把我看的心疼的啊,我可是知道這衣服的價錢的,可是私人定製的,是席君家中私人裁縫製作出來的,據說這個裁縫是個意大利人,技術十分的高超,也不知道席君家裏人是怎麼把這樣的人給請到家裏去的,難道單純的就用錢財麼?那也太簡單了吧,我似乎有點不是很相信。

可是看看席君現在的眉頭皺都沒皺一下,當真是財大氣粗了。

林芊妤家境本來就很好,自然知道席君這身衣服十分的昂貴的,看到席君如此草率的就做出了決定,在那裏還連連的唉聲歎氣呢。

理由讓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啼笑皆非。

林芊妤的意思是,早知道的話就從他的衣服上扯下來一點不就好了麼?席君的衣服可以留給他,回去隨便找上一個地方出售,再亮出是大師的手筆,還不得有成千上萬的人簇擁而來麼?

可現在說什麼也都遲了。

席君很快就將布條給撕成成了三分,一塊給了林芊妤,另外兩塊在她自己的手中,不過很快就走到了我身前,輕輕地將布條圍繞在我眼睛上,然後給係住了。

一下子我有了一個比較荒誕的想法,這個好像是在小電影裏演的,要做什麼事情之前的前奏。

忍不住,我就笑了出來。

席君看我無緣無故的就笑了,而且笑的還那麼的開心,雙手沒有放開滑落在我的肩膀上,下一刻就環繞住了我的腰,呢喃的說道:“乖乖,聽話哦。”

我一腳就蹬了過去,你才聽話呢,你全家都聽話。

不過我也隻是想想罷了,現在席君給我的感覺明明就是溫暖和煦的,我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要知道這種感覺可是很難得的。

所謂溫柔總是短暫的。

席君呢喃完畢之後,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大聲的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就朝著遠方出發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彼此的方位,不要掉隊了。”

我輕笑的想著,才不會掉隊呢,我可是會粘的緊緊的,一刻也不會分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