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哀歎了一聲說道:“當然不在家裏了,王子坤的父親五年前就沒了,而王子坤的母親剛開始是沒有帶著王子坤去外地,後來大概是覺得王子坤過得太辛苦了,所以就帶著王子坤去了外地,這下子幾乎就是渺無音訊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謀生的,王子坤還沒有畢業,他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是那種十分柔弱的形象,我都不太相信她能做了什麼辛苦活。但是名聲似乎不太好,都說他母親在外地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所以,王子坤的母親更加是沒有回過村裏,而王子坤呢,估計也是因為這兩方麵原因吧,也很好回村裏了,可是村裏畢竟埋著他的父親,所以但凡是到了重大的節日還有清明節的時候,他還是會回來的。”
大隊長知道這次自己是白跑一趟了,在這裏,包括在這個村子裏肯定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和答案的,看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打探好王子坤的下落,著樣才好對症下藥。
他就準備告辭老大爺,離開這裏,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然而老大爺說什麼也要留下大隊長,說是好不容易來一次,當然要好好的招呼老大爺了。
大隊長是再三推辭,腳都快跨出大門了,也沒有推辭過去,大爺實在是太熱情了。
老大爺說道:“你就當我是你的一個朋友,好麼?就當時陪陪我。”
大隊長看著老大爺言情懇切的樣子,而且從老大爺的神色中,看出了確是是真心實意的。
反正也好長時間沒吃飯了,在這裏蹭一頓飯也還行。
但是大隊長已經暗自決定下來,等會走的時候,一定要給老大爺留點閑錢。
都不容易,人家在這裏過得也很辛苦,自己平白無故的占人家的便宜,怎麼都說不過去。
就這樣,老大爺才開始慢悠悠的做起了飯甩開膀子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在農村,有許多這樣的老大爺,別看其貌不揚,但是做起飯來那叫一個美味可口,他們可是對火候的把握和食材的分配有著長久以來積累下來的經驗的。
大隊長的老家就是農村的,他記憶力還存留著關於在老家的時候,是怎麼吃大鍋飯的,也許是在城市裏吃慣了電飯煲和煤氣天然氣做出來的飯菜,偶然吃一次柴火做的飯,還破有一番滋味。
他站在那裏,也沒事可做,就朝老大爺屋子裏的隔間那裏走了過去。
老大爺說,在這裏大部分都是這種構造。
走進了隔間之中,大隊長突然對牆壁上掛著的一個香爐產生了興趣。
他就問老大爺,這是什麼東西啊。
老大爺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供奉黃大仙的。”
啊,供奉黃大仙的?竟然還有供奉黃大仙的,難道不應該是供奉道家或者佛家的神仙麼?
剛開始,大隊長破有一些驚奇,然而老大爺說說的是斬釘截鐵的,看來是無誤了。
有意思的是,在外麵的房間,掛著的是毛主席的之畫像,而在隔間裏麵,就迷信了起來,供奉齊了黃大仙,大隊長一瞬間都不知道該什麼什麼好了。
其他的構造就很簡單了,隻是略略的掃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此時,爐火已經燒的旺盛了起來,而老大爺也開始和麵了,那像是竹竿似的手臂,在麵中不停的攪動著,讓大隊長產生了一些虛妄的想法,是不是在麵團那力氣的影響下,手臂都會被折斷呢?
看到大隊長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老大爺的話匣子就又打開了。
“這裏的生活比不上你們城裏吧?”
“老大爺,您說的這是哪裏話,雖然沒有城市裏繁華,但是很溫馨啊,有個小房子,其實已經夠了,不瞞您說,我們老家也是農村的,我和你懷念這種生活的。”
老大爺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對了,老大爺,您怎麼就一個人啊……”
說完之後,大隊長就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冒失了,實在是太不禮貌了老大爺一個人在家裏,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但是老大爺似乎並不忌諱這些,雖然臉上露出了意思黯然的神色,還是給大隊長說到:“老伴先我一步走了,兒子和女兒們都離開了這個窮苦的地方去了外地,所以整個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其實問完之後,大隊長就覺得有可能是這個情況,隻是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不然,很少會出現隻有孤寡老人的情況的。
大隊長閑聊著說道:“那老大爺您為什麼不跟著一起去啊,去您兒子那裏去住啊,其樂融融,也很不錯啊。”
“我還是不去了,我去就是添亂去了,而且我也住不慣城裏的高樓,還是在自己家裏自在,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老大爺說的倒是在理。
老大爺緊接著說到:“在你大娘在世的時候,就對蛋娃子著小夥子十分的看中,因為蛋娃子著娃子不僅是學習成績好,禮貌,而且長的還親,所以,經常的你大娘就將家裏的一些糖果啊什麼的偷偷的塞給蛋娃子。”
我道:“為什麼要偷偷的塞啊?公明正大的給不就可以了麼?”
老大爺說到:“那還不是因為他們家實在是太窮了,窮到幾乎揭不開鍋了。可是蛋娃子的父親又是一個好麵子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接受了別人的東西,那就是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恩惠。那還不得氣著啊,還以為是我們可憐他呢,然而天地良心啊,鄉裏鄉親的,誰顧得上看不起誰啊,都是真心的。”
哀歎了一聲,老大爺繼續說到:“所以,蛋娃子這小子,長大以後也是特別的對你大娘好,這是你大娘已經沒了,要擱前幾年啊,每次放假之後,他都會來找你大娘的,敘敘舊什麼的,大娘。”
通過了老大爺的敘述,關於王子坤的一個簡單的形象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雖然表現出來的隻是其中的某一方麵,可是這方麵的事情卻是十分重要的。
對分析王子坤性格的形成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