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芊妤沒有在那個地方多待。
很快我們回到了學校。
事情鬧得是風風雨雨的,每個人都在討論著這個話題,就連學校裏的老教授也忍不住說起了這個事情。
“完蛋了,要變天了?”
而我是有這我自己的判斷的。
事情之所以能鬧得這麼大,跟王璐璐的身份有關,也因為這件事情關係著學校的每一個人的安全。
如果最後事情不了了之了,或者沒有抓住凶手。那麼學生就會每天生活在恐怖之中,那是一種很痛苦的體驗的,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天是安全的,或者是危險的。
我悶悶不樂。
因為我找到了王璐璐的屍體,但是那個場景著實不能讓我平靜下來。
天,已經暗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上了。
我和林芊妤是在下午找到的王璐璐的屍體,然後耽誤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回到了學校。
也就是說,我其實是在床上發愣了有三個多小時了。
我不敢相信。
隨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正準備下床洗個臉,清醒清醒呢。
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席君。
我從這種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席君溫柔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
“女人。”
我道:“恩,怎麼了。”
“沒事,想你。”
我道:“席大少說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他應道。
我問他,他現在在哪裏呢,怎麼不見他出現呢。
其實我心裏想的是,學校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席君卻跟個沒事人似得,那就證明席君本人不在學校,又不知道到哪裏浪去了。
席君道:“公司有個合同需要洽談,我家的老爺子旅遊去了,這種事情就交在我的身上了,主要是這次的這個合同太重要了,不然公司裏派一個經理去洽談就可以了。”
我心想,席君這麼忙,那麼我就不把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吧,別平白的增添她的煩惱。
沒想到,我還沒說,席君道主動的提起了這件事情。
他道:“女人”
我恩了一聲。
學校是不是發生人命事件了?
“恩。”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笑笑。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津城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呢,這點小事都打聽不到,那我就有點失敗了。”
席君就吩咐道,他現在在外地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讓我謹慎一些,不要輕舉妄動,相信我,等我回去之後,事情會圓滿的解決的。
我相信,等你回來之後,黃花菜都涼了。
但是我肯定不會說出口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席君擔心。
突然,我聽到一陣講話的聲音。
席君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你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
說著就聽到電話的忙音。
我失神的躺了幾分鍾,直到林芊妤說話了,我才從這種狀態下恢複了過來。
“芷菲?”
“恩,怎麼了,千妤。”
林芊妤笑著道:“你都失神了好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你魂丟了呢。”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是我的魂丟了,而是我的魂飛了,飛到有席君的地方去了。
……
隻有當事情發生之後,大家的注意力才會轉移到這件事情上麵來。
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想起來在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是王璐璐的室友,葉筱筱和賈真真兩個人。
葉筱筱是跳樓了,而賈真真則是昏迷在了樓梯上。
第二天,就有人提起建議,是不是需要去找一下葉筱筱和賈真真呢。
也有人反對,說是他們兩個人的狀態現在本來就不好,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吵的是不可開交,我雖然也想要去找葉筱筱,但是我覺得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三零七宿舍中,唯一的一個沒有遭遇詭異事件的人。
那個女人,就做尤衛嫻。
她到現在依舊是安然無恙,有可能是她是唯一的例外,有可能……她會跟王璐璐是一樣的命運。
不管怎樣,我都要去阻止。
很跨, 我道了三零七了,門已經上了鎖了。
也是,這種事情都發生了,不會有人還有膽子在宿舍裏睡覺的。
我又去了教室裏去找尤衛嫻,依舊沒有她的蹤影。
我想起,她們宿舍幾個人是好姐妹,經常一起出去玩,很有可能現在尤衛嫻就不在學校,在外麵瘋著呢,我的內心感到好一陣的挫敗。
失望。
就在我從教學樓往宿舍樓走的時候。
我見了尤衛嫻。
當時她正從宿舍樓往校門外走著。
我趕忙就追了過去,道:“你叫尤衛嫻吧?”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臉色中更多的則是慌張。
她對著我道:“對啊,我是尤衛嫻,怎麼了?”
我道:“你現在很危險。”
聽到我這麼說,她顯得更加的慌張了。
“我才不危險呢,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讓我爸爸撕爛你的嘴。”
她的表情十分的可怕,顯然很生氣。
我沒想到,尤衛嫻是這麼一個暴躁的女子,這麼大的氣性。
我本意是好的,就是讓她避免受到傷害。這下可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家壓根就不接受我的關心。我在這裏還腆著臉麵做什麼呢。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並沒有離去,因為尤衛嫻是現在最重要的一個線索了。
“她道,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向學校請了假了,誰也不能阻擋我回家。”
“可是你一旦回家的話……”
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有聽我再說下去的欲望。
她跨開了步子,小跑著往學校外走了過去。
年約四十的男人在門外等著她,車是黑色的奧迪A6。
她叫了一聲爸爸,然後就上了車。
上車之後,她還回過頭對著我道:“我馬上就回家了,所以我不再會有危險了,你還是洗洗睡吧。”
看的出來,她上了她父親的車,一下子就變得輕鬆了許多,蒼白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隨後,車發出了一陣轟鳴聲,她就離開了學校。
她透過黑色的車窗,看著我。
而我的心則始終惴惴不安著。
我似乎在這個車上,看到了一股隱晦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