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此時隆隆作響,熱火朝天的,就像是要再建一座大樓似得。
我一臉懵逼的站在席君的身邊。
席君說帶我來工地上,就是為了看這一幕的麼?
我的小心髒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現在我站在席君的身邊,遠遠的看著那裏挖掘機在昨夜,周圍已經圍著不少的人了,看樣子都是這個工地上的工人。
他們之間也是在竊竊私語著。
“什麼人,這麼囂張?”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衛氏集團要拆大樓啊?”
還有的人在說:“這一拆,是不是我們的工作也要打水漂了?”
不過還是有聰明人的,道:“看這個樣子,不像是要拆工地了,似乎,似乎在挖一個大坑啊?”
我對著席君說道:“你在人家工地上這麼肆無忌憚,跟衛氏集團打了招呼了麼?”
席君好笑的看著我:“我要做什麼,還用跟別人打招呼。”
一下子就把我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牛逼,你厲害。
就繼續觀察著那裏的情況。
因為席君來的時候是隻身來的,沒有帶管家什麼的,所以這個時候席君就是這些施工隊的負責人了。當施工隊或者挖掘機的操作手覺得事情棘手的時候,就會來到席君的身邊來,問席君究竟該怎麼辦。
席君大多數時候隻是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樣的小事情還要問我麼?”
雖然席君這麼說,但是這些施工隊的人該請求的時候還是會來請求的,不能越位了不是。
所以,這工地上的很多人就知道了席君才是這個隊伍中的領頭人物。
就有人像這邊走了過來,問席君這是幹什麼。
席君身邊的人就要攔住來人。
沒想到席君卻主動的走了過去。
“這位先生,您能告訴我您是誰派來的麼?為什麼會在我們的工地上施工呢?”
席君笑笑。
“你不用擔心,很快我們就會離開的。”
來人還是有點惴惴不安。
席君就道:“你們工地的負責人呢,前幾天我還見到他了呢,現在死哪裏去了?”
“不知道,我們也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席君道:“那現在這裏誰說了算呢?”
來人道:“上麵讓我先管著。”
“恩。”席君也沒有再解釋什麼。
很快,來人就離開了。
我也=就走了過去,問道:“看吧,跟我有一樣疑問的可不止是我一個。”
席君道:“那又怎樣呢,反正他們都阻擋不了我的行為的。”
挖掘機繼續的在轟隆隆的運轉著。
我看過去的時候,五台挖掘機不停歇的在還在挖著坑。
目測,已經挖了大約有三米多深了。
這個時候,那個施工隊的頭頭走了過來,請示道:“席少爺,必須增大挖掘的麵積了,要在這麼挖掘下去,非得塌陷不可。”
席君道:“我隻要結果,不要過程。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有數。”
施工隊的頭頭就再次的回去了。
我就看到這些挖掘機,往後來退後幾步,準備增大麵積,繼續的進行作業了。
我就問席君,到底要挖掘多深啊?
席君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三米,也許是五米……也許……”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知道?難道要挖到地心去麼?”
“如果可以,我願意……”
我看著席君那張欠揍的臉。道:“你倒是想挖那麼深呢,你做的到麼?且不說地心全是岩漿,就說……”
這個時候,我開始賣弄著我地理學上的知識還有對數學的精通。
席君卻沒有理我。
讓我很是挫敗。
這個席君,總是這樣。
因為我不知道席君到底是要挖什麼,就問席君。
席君皺著眉頭,眼神直直的盯著那個大坑,就是不說話。
我搖搖腦袋,讓自己的思維變得清醒一些。
有什麼可問的呢,反正等一下就知道了。
挖著挖著,我就發現有點不一樣了,中間的這些部分跟周圍的部分很明顯的不一樣,土層還是新的,而且挖掘出來的土十分的細軟。
我道:“這裏是做過什麼麼?不然土地怎麼這麼的鬆軟。”
席君點點頭。
“對,這裏確實有其它的用途。”
我再次的問席君。
席君這才給我漏了個口風道:“這裏曾經是育新花園奠基的地方。”
奠基?
我早就將這種儀式給忘記的一清二楚了。
我依稀記得的是,在我上中學的時候,那時候中學是剛剛蓋好的,我們學生在學校的組織下觀看了奠基典禮。
哦,不,不是我們觀看,我們隻是去給奠基儀式增加人氣去了,最重要的是,奠基的時候縣裏麵的領導會來的。如果奠基儀式上沒有人,那不就是拂了領導的麵子了?
這種事情,學校一定想的很周全的。
那個時候,我們一上午都在這種無聊的儀式中度過的。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奠基。
不過,我一直對這個奠基有著深深的怨念。
主要是我覺得,這個奠基的奠子有種陰森的氣味。
就像……就像給死人祭奠一樣。
今天,我再一次的聽到了這個詞彙,就有點茫然。
主要還是沒有接觸過這種建築行業,不知道這些建築行業的奠基到底是怎麼樣的。
我隻是這麼一失神,很快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邊熱火朝天的挖掘機作業中了。
席君叫來了那個施工隊的頭頭,對著他說道:“施工現場,不留任何閑雜人等。”
施工隊的頭頭很快的就會意了席君的說法。
很快,我就看到周圍看戲的人像流動的溪水一樣,迅速的離開了。
我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隻是感慨效率還真是高啊。
因為有許多人就是從我們身邊離開的,所以就能聽到她們嘴裏竊竊私語的聲音。
“啊呸……看個戲都不讓人看!”
“看什麼看啊,你還沒看明白麼?今天來的這些人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我莞爾一笑。
突然之間,我聽到挖掘機都停下來作業,頭都伸了出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就往那邊看過去。
有人小跑著就過來。
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我們……我們挖出來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