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那是男人的身軀,但是隻剩下了頭部以下的地方,頭顱直接掉了,不……他的頭顱正在他的手中穩穩的端著呢。
他,赫然就是昨天那個從渣土車上掉下來的獰笑著的頭顱!
席君怎麼找到的這裏,帶我來就是為了捉這個鬼物的麼?
我心中泛起了思緒。
那個頭顱卻用空洞洞的眼睛卻直直的看向我,獰笑著。
那種讓我感覺很不妙,渾身的不舒服。
不過我也知道了,席君一定是為了我好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著急的就來找這個鬼物的,應該是害怕那個鬼物威脅到我的安全。
畢竟從那個鬼屋的行徑來看的話,我不安全。
我有點擔心的問席君:“你……你能打過他麼?打不過咱們現在就走,不丟人的。”
席君對著我燦爛一笑:“這算不了什麼。”
那個無頭鬼停在了距離我們十多米遠的地方,我突然有一種錯覺,就是這裏突然就像是一個古羅馬的角鬥場,而我們就是角鬥場上那奮命廝殺的角鬥士。
可是,我怎麼就這麼的沒底氣呢。
冰冷的感覺重新的在地麵之上蔓延開來,緊接著我的腳都感覺到了一絲的冰冷,然後不斷的往上爬升著。霧氣很快就把這片空地給包圍住了。
席君雙手交叉在一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無頭鬼。
突然,那個被端在手中的頭顱嘴巴動著,生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你……離開……那個女孩……留下!”
席君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一樣。
“好熟悉的味道……好美妙的味道。”那個骷髏骨頭自然自語到,但是再看向我的時候,那眼中的欲望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一個沒有了頭顱的屍體本來就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沒了頭顱的屍體還會說話,而且似乎還很聰明呢。
席君這時也不著急了,但還是保持那個雙手交叉的姿勢。
“不過一孤魂野鬼而已,竟敢放出這樣大話,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
勇氣?
無頭屍體似乎思索起什麼是勇氣了,身子崩的直直的。
當這個無頭屍體不再動的時候,我才有時間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當我看清楚的時候,整個胃都不舒服了,在那個斷掉的脖頸上,分明有什麼異物在上麵蠕動著,然後還混合著血水,不停的冒著泡泡,實在是太惡心了。
無頭屍體想不通,就把矛頭對準被席君。
“你,必須死!”
頭顱嘻嘻嘻的笑了起來,就如玻璃切割機發出的那種聲音一樣,尖刻的聲音直接進入了靈魂深處。
事已至此,也沒有說下去的可能了。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席君將那個白衣女鬼勸走的時候,以為這次,也有可能這麼簡單呢。
可是,轉眼之間,我的身邊就沒有了席君的身影。
隻感覺身邊有一陣風掠過,等我回過神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那個惡鬼的麵前。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出來一個類似於判官筆一樣的東西,直接朝這那個端著頭顱的惡鬼刺了過去。
惡鬼咧嘴一笑。奔跑著向席君碰了過來,似乎從沒有把席君給放在眼裏。
那惡鬼將手上的頭顱往上一拋,頭顱發出哈哈的笑聲,竟然有一股血水就往席君那裏噴了過去。
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不由自主的為席君擔憂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
席君顯然事先是有準備的,輕鬆地就躲了過去。
神色凝重的看著那個無頭屍體。
“不過如此嘛……凡人,你很弱,我將你打敗之後,再把這個妮子……”
我竟然在那個骷髏頭上看到了一抹淫邪的笑容。
我靠……
想想都是惡心的,一個已經都發臭了的惡鬼,竟然想要對我有什麼想法,簡直是癡心妄想。
很快他們就交手了一個回合。
第一次接手,我就看到席君的肩膀上出現了血水。
我十分擔憂,大叫道:“席君,我來救你來了。”
就在我飛奔向席君的道路上,被席君一句話給鎮住了。
“女人,我沒事。”
席君甩了甩肩膀,這下我才看的清楚了,原來啊上麵的血水並不是席君的,而是他將那個無頭屍體給打傷了。
無頭屍體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嘴中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雖然席君傷到了無頭屍體,但是看的出來,席君也不好受。
他冷靜的說道:“女人,好好的在一邊呆著吧。”
場上的形勢已經容不得他耽擱下去了。
他突然擺出一個奇妙的姿勢,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發生了變化,眼神銳利了不少,而且身手也更加的敏捷。
今天的事情讓我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席君的這個渡魂師的身份並不如聽起來含金量那麼大,還是有可能遇見一些厲害的鬼物,比如現在。
該謹慎時還是需要謹慎的。
席君如同秋風掃落葉,在無頭屍體的周圍奔跑著,很快,我就看到了鬼物的身體在不停的龜裂著。
屍體上不停的湧動著黑色的液體,發出腥臭。
無頭屍體憤怒極了,一拳就轟向了席君的身子。
席君也拿著那個判官筆一樣的東西往鬼物那裏刺了過來。
兩敗俱傷麼?
可是,鬼物畢竟是鬼物,他們的身體就是毀壞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席君……
就在即將接觸到的時候,我看到席君的身體略微的側了一下,然後鬼物的拳頭打在了席君的胸膛之上,一口鮮血沒忍住就噴了出來。
同樣,席君的手上的器具也刺到了鬼物的額頭之上。
一聲崩裂的聲音傳出。
鬼物就成了一攤腐肉,而席君則是艱難的屈膝蹲在地上。
我趕忙跑過去扶住了席君。
席君艱難的說道:“咱們,先離開……”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扶著席君一步一步走出了那個陰森的樹林。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仿佛道路一下子就通暢了。
電話的信號也恢複了正常,席君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司機就把我們接上離開了。
我回頭看著這個神秘的樹林,席君就問我怎麼了。
我微笑著,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轉過頭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黑影……
依舊在對著我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