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個手機透著怪異,不過現在也沒時間研究,等晚上回來之後再細細的研究吧。
又害怕舍友一不小心接了這個手機的電話,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這才離開。
我剛剛出了宿舍門,就聽見林芊妤在後麵笑道:“芷菲,要不要我跟著你過去啊,給你指點指點怎麼約會,我可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哦。”
我笑道:“不用了,你把你自己都推銷不出去呢,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
隻聽見林芊妤暴怒的聲音:“蔣芷菲,你給我等著。”
“小姐,您需要點什麼?”
“一杯冰水。”
服務員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才離開。
“你還挺準時的麼?”
“當然,女人約我,我都很準時的。”
臭屁。
“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夏奈爾的吧?”
我臉紅了一下,沒有說話。
“很配你。”
很快我就轉移了話題:“你還挺有情調的麼?我還從未如此休閑。”
“為什麼?”
我道:“我不喜歡喝咖啡,太苦了,人生已經如此艱難了,何必給自己找苦吃,找罪受呢?”
席君愣了一下,笑著說道:“那你不會往咖啡裏麵加糖麼?”
想起從小到大,沒有父母,一個人是怎樣過來的,我搖搖頭說:“加糖也不管用,咖啡它是苦的,你加了再多的糖,它本質還是苦的。”
“你太悲觀了,既然人生是苦的,那麼為什麼不讓它加一些糖呢,至少……能壓住你心中的苦,像我,就是你後半生的糖……”
我看了席君好一會,才從嘴中蹦出來幾個字:“我就是不喜歡喝咖啡,怎麼滴。”
席君無奈的笑著,差點笑岔氣了。
他低下頭,對我輕輕的說著:“有人跟蹤你……”
我心想誰呢,就往窗戶外看著,可是行人匆匆,看的我眼都花了。”
“你騙我,根本就沒有。”
席君頭也沒轉的說道,在街角第二課樹底下,有個女人,帶著白色的帽子,你看看,你認識麼?
我順著席君的話看了過去,果不其然,見到林芊妤正躲在樹底下往我這裏看著。
啊,被你發現了?林芊妤發來了一條短訊。
小林子,竟然敢跟蹤我,皮鞭蠟燭伺候。
饒命……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約會的麼?
滾滾滾!
我正在跟林芊妤聊得開心著呢,席君淡淡的說道:“說完了沒有。”
我趕忙坐直了身子,心中暗想,得意個屁啊。
我的冰水和席君的拿鐵同時送了上來。
他伸出那雙纖細的手,有節奏的在咖啡中攪動著,就像是在擺弄一件藝術品。
席君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嚐嚐……”
他將咖啡輕輕的推到了我的麵前,卻將冰水取到自己的身邊,一飲而盡,不給我反應的機會。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端起了咖啡杯。
不是很苦,軟滑香醇,確實不錯。
“我現在承認,你確實很有情調,不過靠這個就像俘虜我的心,做夢。”
席君卻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約會。”
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掉落在地上,莫名的,我就相信了他。
我隻得將咖啡杯高高的端著,用來遮掩我的窘迫不安。
我本以為下麵他還要說些更煽情的話呢,誰知道就轉移了話題:“好了,現在你有什麼疑問,盡管問吧。”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口了。
半響無語。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席君淺淺的笑著:“津城物產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僅此而已。”
我去。
津城物產,不就是津城最大的集團公司麼?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竟然是津城地產家族的繼承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讀書啊?早早的出國留學或者繼承產業不就可以了?”
席君雙手絞在一起,無奈的笑道:“如果我說是在等你,你會相信麼?”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逗我了,你既然是津城集團的公子哥,又何必說出這樣虛假的話來呢,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醜小鴨而已,外麵飛著的全是白天鵝,就前幾天,那個什麼……什麼?”
“衛琪涵。”
“對,衛琪涵,隻有那種女人才配得上你,門當戶對,多麼般配。”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無緣無故會對著席君發火,隻是心中堵得慌,不說出來我不痛快。
“你生氣了?”
“沒有,既然你的身份這麼高貴,又何必戲弄於我呢?”
“我沒有!”席君強調道。
他又道:“看來你都忘了?”
“什麼都忘了。”
他沒有理會我的話,繼續道:“你就不想你從小為什麼就有一個紙條,讓你不要坐公交車麼?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多年沒事偏偏上次就無緣無故的坐上11路汽車,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遇見我,又黴運纏身。”
我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繼續說道:“我也一直在尋找答案。”
我失望的看著席君,說了等於沒說。
可是隨即,他就說出了一個爆炸性的話題:“你那個紙條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那是你三歲那年,你的父母不告而別,給你留下的,而且你知道麼?你的父母說不定還健在。”
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不客氣的說道:“不準你侮辱我的父母,他們死了,我爺爺在去世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
說著,我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咖啡廳中的人們都看了過來,席君站起身來,安慰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對不起,我要離開。”
席君攔住了我。
“不,他們說不定還健在,我父母跟你父母當年是一起離開的,我一直不相信他們死去了,所以我一直在調查,也算有了一些眉目了。”
我愣在了原地。
席君溫柔的勸慰道:“能不能先坐下。”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坐了回去。
“我想知道,你知道些什麼?”
席君的雙手又絞在了一起:“在說這個話題的時候,我想先告訴你一件事情。”
我伸了伸手,意思是悉聽尊便。
席君沉默了片刻,道:“我,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