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肚子太小!望著這顆殷紅的櫻桃,我糾結,吃——撐死!不吃——遺憾死!
我仰躺在奶油堆裏,盯著爪上抱著的櫻桃痛苦的做思想鬥爭……
兩隻老鼠誠惶誠恐躍上平台,直奔而來!
非非大汗淋漓,嘴角直抽搐。
“老大”受受做賊一樣輕聲而有力的呼喊,眼神示意我斜看……
我瞬間從蛋糕上摔到地麵,眾鼠目光齊唰唰投向這個“舞台”,好似等待一場激情四益的演出!NO——他們眼裏充滿了疑惑、詫異、憤怒……
我摸摸圓鼓鼓的肚子,完了,忘記這是特殊地點、特殊情況。台下眼神十分恐怖,要是大家集體暴亂,惱怒的向我進攻,怎麼抵擋這鼠山鼠海的耗子?我非像番茄漿一樣成老鼠漿不可!
我神思恍惚的轉眼看著非非和受受,你們快點給個主意下台啊!兩鼠哭喪著臉無奈的撇撇嘴,表情顯示我馬上就要被大卸八塊……
“你考慮好了嗎?吃還是不吃?”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我腦袋八方巡視,終於在幾米外一台廢棄的機器頂上找到了聲源。十幾隻健壯的老鼠表情猙獰,一個二個像死神一樣瞪著我!
說話的是中間威風淋漓的猛鼠,喔——魁梧!它一定就是鼠王!怎麼不是老頭子?我眼睛把他翻來覆去查看……
對方也毫不客氣的把我從頭到尾看了又看,它那雙犀利的眼睛讓我狠狠打了個寒戰!
我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了眼蛋糕上的櫻桃,吞了口口水:“嗬嗬,考慮好了,留著裝飾蛋糕!”
“我覺得用你裝飾蛋糕更合適!”鼠老大冷冷的說,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隨後露出怪異且不善的笑容。
一副小人相,幸好我對榮華富貴看得很淡,非非受受你們看,這隻大款鎊不得呀!
它的意思就是吃掉我?!“吃我的貓都沒有生出來,更別說吃我的耗子!你太~~~幽默啦!嗬嗬。”我心裏這麼想,毫無遮攔的就脫口而出,糟了,這不是自取滅亡麼?
鼠王突然憤怒的語氣嗬斥道:“從沒見過你這樣不懂規矩的,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讓你做個飽死鬼仁至義盡了,你就滿意的去吧!”隨後它腦袋一偏,身邊的幾隻猛鼠毫不遲疑縱身一躍……
這耗子真奸詐,不阻止我犯罪就是為了把我趕盡殺絕!聽到我被宣判死刑,群鼠們麵部肌肉逐漸放鬆,眼神好似在說終於把它繩之於法了!
非非受受驚慌失措的撓爪子,卻又無法遏止慘劇的發生,隻好沉痛哀悼的望著我。
猛鼠們身手敏捷的躍下中心地麵,群鼠們迅速讓出著地點,五隻體積龐大、牙齒尖利的猛鼠一步步朝我逼來。
千鈞一發的時刻,我抹了抹臉上的奶油,高舉一隻爪子做Stop的手勢:“等一下!”
鼠王錯愕的皺著眉頭,他立即舉起爪子示意猛鼠們暫停行動。
“還有什麼後世要交代的,盡管說!”鼠王大方的說,極度顯示了領導風範。
我挑了挑眉,看來這家夥的確不簡單,沒被人類整死反而被老鼠送上西天,那多不成體統!
“嗬嗬,的確有後世要交代——麻煩你們給我留個全屍!”眾鼠見我泰然自若、語氣平靜,驚訝得像看到神經病一樣。
鼠王更是鬱悶的驚怔……
我大義凜然的繼續說:“還要麻煩你們把屍體送回我的國家,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是異國公主,是XXX國唯一的繼承人!筆墨紙硯伺候,我必須寫下一封遺書,在裏麵注明,本公主吃飽了才死的,死而無遺、死得還很體麵,讓它們不要發動殘忍的滅鼠大戰!我不忍心看到你們流離失所、生離死別!”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統統傻眼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台上的我。鼠王被搞得莫名其妙,茫然的扯了扯嘴上的胡須,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許久,然後不知所措的轉麵看看周圍的猛鼠,它們也滿臉寫著不知如何是好……
非非受受先是震驚,隨後投來崇拜的目光,崇拜得象迷信者敬神那樣!在死寂的空氣裏,受受突然使勁拍起爪子:“大家鼓掌啊,太感動了,太偉大了,它這種精神是常鼠所不具備的,值得我們大家學習呀!”
非非回過神來也用力的拍爪子:“嗬嗬,就是就是!這樣的公主我們應該擁護,鼠王該下特赦令啦!”
鼠王若有所思,聰明的它總不至於聽到戰爭還無動於衷吧?“你真的是公主?”它百般嚴肅的拷問我。
“真的!”
“那——那這樣吧——”
局勢有所轉變的時候,鼠王正要開恩的時候,我正偷樂的時候——一個混蛋冒了出來……
“鼠王它是騙子,是個超級大騙子!”
“對呀,它就是騙子,騙死鼠不償命的那種!”
“恩恩恩,可惡的騙子,踩死它踩死它!”
唰唰唰,所有目光轉向說話鼠群,一波未平一波又來襲,我心裏抓狂啊!難道今天就栽在這裏?
鼠王表情誇張的盯著它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道來!”
一隻巨鼠,正是看門那隻憤憤的指著我:“它說它是最時髦、最前衛、也是最全能的藝術家,現在又說是異國公主,它分明就是來噌吃的!欺騙我的崇拜之情啊!”
另一隻鼠也悻悻的瞅著我:“它還說它唱歌`跳舞`耍雜技`變魔術`拉丁`爵士`牛仔`樣樣都精通,尤其是hiphop!小白,你現場來個thomas我們就承認你不是騙子!”
大家像100攝士度的開水沸騰起來……
受受疑惑的看著我:“對啊,老大你不是藝術家麼?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異國公主?”
非非百思不得其解也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呀?”
我白了它們一眼:“白癡!”
兩鼠恍然大悟直點頭:“哦——原來是白癡!”
昏迷……
我大聲終止指責聲:“誰說藝術家就不能是公主?又有哪條法律規定公主不能當藝術家?”老鼠真沒想象力!
鼠王勃然大怒,生日宴會被搞得一塌糊塗,往剪不斷理還亂的方向發展,純粹偏離了主題。他惱羞成怒的痛斥道:“小白,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快把它給我解決掉。”
“喂喂喂,看看我身上的黃毛,高級染料做的,我真的是藝術家!”
鼠王惱怒地抬起爪子指責我:“黃毛?!公主?!我看你那樣子,是你爸媽製造你的時候染的色吧?雜種還差不多!雜種!”
這鼠王是流氓升級來的吧,說話這~~~麼粗魯!把我當袁隆平的雜交水稻,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咯!
“非非倒下!”我細聲迅速說道。
“啊???”它滿臉問號。
“不想我死就快裝死!”我狠狠咬碎了字從牙縫間吐出,危急關頭啊!眼看那群猛鼠就要躍上平台了……
“轟隆”一巨大生物渾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