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情殤之最終篇回歸千古傳說 第一百零六章情殤之情動

晟涵有了晟然的照顧,薛小雅不再內外兼顧焦頭爛額。盡管,晟涵沒有因為晟然的照顧而好轉。她眼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子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她偶爾會想起自己的女兒,小希那丫頭雖然很不靠譜,可是回想兩個孩子的成長歲月裏,尤其是在她的印象當中,小涵那孩子,似乎是,怎麼說呢,全是依著小希的性子行事,如果小希在家的話,小涵他,該會聽她話吧。想到這裏,她都有種衝動打電話給女兒命令她速速回家。也是湊巧,玩了大半個月的晟希終於想起家裏的兩老,報平安是其次,主要是興奮著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還沒待她說上幾句,就被電話那頭薛小雅的獅吼功給震的說出不話來,“什麼?你玩得到是高興了,還樂不思蜀了,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回家嗎,瞧你,肯定玩瘋了是吧。我告訴你,今天就給我買機票往回趕,明天早上見不到你的人,你就永遠甭給我回來了……”說完,“啪”的一聲,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澆得電話那頭晟希一頭霧水。她有想哭的衝動,高漲的情緒瞬間給薛小雅啪到穀底,她憤然地想,果然是後媽,見不得她好過。然後,又開始纏著蕭清朗對薛小雅好一番抱怨。蕭清朗好心情地聽著,並不插話。隻是在她一長段嘮叨下來喝水的功夫,打電話去預訂明天最早那班飛機的機票。

當天晚上,大肆采購一翻的晟希將自己癱倒在床-上,頗為留戀地自言自主道,“哎呀,真不想回去,可能真跟我後媽想的一樣,我樂不思蜀了。”

沒有原因的,蕭清朗隱約猜到,這次晟母急切地勒令晟希回家跟晟涵有關。他盡管擔心回去後他與晟希的關係會有變故,但他不能自私地纏著她不準她回家。他俊朗的臉沉鬱開來。自說自話的晟希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突變。好一會兒,晟希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先收拾一下東西吧,省得明早匆匆忙忙的,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就不好了。”

剛從床-上坐起來,卻又被突然壓上來的蕭清朗撲倒。他今天格外熱情,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擁著她的身體,很輕易地將她攬在懷裏。“蕭清朗,你別鬧,我得收拾行禮———嗚——”沒說完的話,便被他擒住雙唇,動情地深吻。晟希小臉通紅,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心血來潮的激-吻。晟希以為,他隻是如同之前那般點到為止,除了吻,他並不會進一步做什麼讓她難為情的事。可是,顯然的,她想錯了。今天的蕭清朗,似乎不僅止步於單純的吻這麼簡單。他似乎,想要的更多。許久過後,久到晟希覺得自己會溺死在他的熱情裏,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個嘴。晟希覺得他也該吻夠了,終於可以輕鬆地吸引新鮮空氣了,她用抵在他肩膀的手去輕推他,示意他該起身了,老是這樣壓著她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卻推他不動。她呼吸輕喘,雙頰紅暈,略帶迷離地雙眸在推他不動時不解地望向他。

此刻的蕭清朗再不是尋常那喜歡油嘴滑舌跟她拌嘴的不正經樣子。隻見他直勾勾的看向自己,眼光說不出的怪異,至少,晟希是這樣認為的。他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像是醉酒一般,而他貼近她的身體,同樣火熱的令她不安……她有些無措,暗忖他方才是不是背著她私下喝酒了,咦,那渾身也該散發出酒味才是,因為心下不安她在推他起來時無意識地扭動幾下,突然的,晟希不動了,她顧不得此刻曖昧不清的氛圍,慢慢地將手探向身下,在她的手離開他的肩膀時,蕭清朗心裏歡喜,一度認為她這樣的動作隻為了方便擁抱他,他都以行動表示的這般明顯了,她,該也想要才是……

可是,在晟希試探地輕觸他火熱的源頭時,蕭清朗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隻聽他垂首將俊臉埋向她肩處,深重的吸引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他用情動所特有的低沉粗嘎的嗓音鼓勵道,“想做什麼你就做吧,我們是最親密的人,再不分彼此——”

晟希受到鼓勵,自動忽略他意味不明的話語,當她鼓足勇氣握住那個奇怪的造成她很不舒服的東西時,下一秒卻像是被嚇到般驚呼出聲,她撒手的同時忍不住在想,那種硬硬的滾燙的東西會是什麼?

蕭清朗不知道哪裏出錯了,自己居然會被她嫌棄成為燙手山芋。心裏的沮喪呈現在臉上,頓時失了繼續下去的興致。他離開她的身體,不再言語,像是在努力地平複著什麼。他不說話,晟希難得地察覺出來他臉色不好,心情肯定奇差,才不會傻到往槍口上撞呢,自然不敢打擾他。像是變魔術一樣,他右手中指與食指間不知何時夾了一根煙,並未點著,隻是夾在指中,晟希記得,他是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抽過煙的。以前好像聽夢夢說過,寂寞的男人,要麼唱歌,要麼,抽煙。到底是不是這樣子說的呢,還是她給記錯了。晟希在這件小事上糾結起來,收拾行李這種小事,被蕭清朗這一鬧騰給鬧出腦海了。

蕭清朗並不知道,晟希丟開他的舉動僅僅是太過驚訝,她未經情事,也從來沒有誰給她普及過這方麵的教育。她不是以此來拒絕他。然而,他並不了解她,她可能會接受任何人的親近,然而,對於很親密的行為,則隻限於她心理上不排斥的人,她不拒絕蕭清朗,是因為她真的喜歡他,然而,她一旦接受了誰,便認定了誰。從此再也容不得第三者的親近。而在當時,如果他對她肯再多些耐心跟啟蒙的話,他們的故事,會不會改寫,都是未知的。

蕭清朗待她真的很不錯,所以,他現在的一臉落寞她無比內疚。雖然,他莫名其妙的不快不是她招惹的。她這樣想。她覺得自己有必須說些什麼開解開解他。天很晚了,明天還得趕飛機,再不睡覺明天他們肯定爬不起來。她開始憂心。可是,久久望著窗外凝神的蕭清朗讓身在床上的晟希是那般的陌生,陌生到她連客套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蕭清朗的沉默,確實不是在生晟希的氣,他隻是在氣自己,居然忍不住想要去勉強她,她是他放在掌中珍惜的至寶,她的任何不如意他都會疼在心裏。初遇她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陷入今天深不見底的情網。前世,他戀她成癡,雖然這兩百年來他並不好過,但歲月的漫漫長河多少撲滅了他炙熱的情感。今世,好不容易遇到了她,他起初,並不怎樣上心,內心被消磨地情感在他不經意的空當如春風催生的野草慢慢成長,又像是在他追憶緬懷經年為愛癡狂時漸漸重燃,繼而一發不可收拾。麵對他前世今生後世不變的心上人,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哪怕現在她已經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哪怕現在她心裏隻有他,哪怕所有的人都認同他們在一起,哪怕,他有足夠的能力給她一個女人所能擁有的全部幸福……可是,他內心深處有種揮之不去恐懼,他,知天命。

奔波了一整天,盡管晟希心念蕭清朗的現狀,但隻是這麼枯坐著,很快睡蟲來襲,她困得睫毛都在掙紮,她模糊記得自己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方才她手中握住又衝動地拋開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不管是什麼,真的是——很怪異。

蕭清朗想了很多很多,他所想的說起來很複雜,可總結起來不過一句話,那就是他該拿晟希怎麼辦?他該怎樣與她相處?而他思索了大半夜也困住他至今的生平大難題又被他一句話給總結出了指標,除非她愛上別人,否則他絕不鬆口,更不放手。

閉了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濁氣,隨手扔掉手中那根未燃的煙,以極為輕快的步伐來到床邊,這丫頭,這樣都能睡著,他暗暗驚訝。她先前是坐在床沿邊的,居然不知道要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睡,居然就著這樣的坐姿直接仰躺在床上。他嘴角噙著寵溺的笑,眼睛亮的晃人眼,隻見他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輕輕地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上,細心地蓋上毯子,做好了這些,又忍不住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這才返身走進浴室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