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這美妙的寓意。唉,難看的東西,總是想假借寓意的美好,來安慰說服自己,世間尚有希望在。真的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欲蓋彌彰,嘩眾取寵……”她詞不達意地繼續扯道。
白盈會不再無力,而是無耐:“小蝴蝶,這種話有欠妥當噢,你跟花靈關係這麼好,都沒有來看過盛開的七彩花嗎。”
“盛開的七彩花?”花小蝶有些摸不著頭腦。“現在不是已經開花了嗎?”
“天呢?”她冰雪聰明,閱曆無數,姿骨甚佳的一代才女美人居然會有花小蝶這種堪稱目不識丁的密友兼合夥人。“真是會被你給氣死。”
花小蝶被抱怨地莫名其妙,至少,於她,是這樣認為的,就不依了,“憑什麼我會氣死你,我才舍不得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算我沒說。”白盈會不欲再與她爭辯。
花小蝶又不依不饒了。“你得把話說清楚,還我一清白啊。要不,當著花靈的麵說都行啊,讓她給評評理,讓她自己告訴你,她的花朵是不是生得很礙眼。”
相較於她理直氣壯式的無理取鬧。冷靜下來的花盈會已經可以應付自如了,她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以免被其他仙家瞧了去,誤以為她也同樣膚淺幼稚,居然會糾纏這種話題。“算了吧,今天咱們是來玩的,不是來辯論的,你說的對,現在這花長得,確實其貌不揚。”而以後這花長得,堪稱天庭第一花。她琢磨著,數千年後中,讓事實說話。到那時看她花小蝶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居然如此忠實於眼見為憑。那麼,屆時她會拉她來瞧瞧什麼叫真正的眼見為實。
花小蝶誇張地擦擦額角那滴無形的冷汗,“還好,白姐姐你終於恢複正常的審美觀了。”
白盈會不予理會,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咦,那是什麼,”她美眸圓睜,意圖瞧得更加清楚。
花小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瞧,她同樣看見了什麼,“哇哇哇,這莫不是傳說中的草屋吧!”她顯得很激動。
興奮之餘,花小蝶腦門發熱三步並作兩步的地往前衝,白盈會倒不願慢吞吞地走過去了,輕啟朱唇,默念口訣,閉上雙眸,僅是半秒,她已經立在草屋門前了。
隨後而到的花小蝶道:“白姐姐好狡猾啊,居然時空挪移。聰明的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吳剛此刻不在家。
“哦,這破草屋居然也學人家裝上門,真是太不匹配了,怎麼也不裝一草門,來個全套的?”因為屋門是上了鎖的,不得花小蝶又開始抱怨了。雖說這鎖難不倒她,可她到底不願被扣上私闖草屋的壞帽子。
在這方麵,自問十分尊重他人隱私從不過問人家私事的白盈會更是望門卻步了。
“走,找花靈問問吧。”花小蝶牽著她的手,向廣寒宮敞開的殿門走去。
廣寒宮相較天庭大多數的殿宇,沒甚奇特之處,可畢竟是初次來訪,白盈會雖不若花小蝶這般東瞅瞅西望望,也是留意了四下景致的。
花小蝶道,“這裏沒有聖水池塘,沒有亭台香榭,沒有成片的奇花異草,沒有玉石鋪地,甚至聽不到歌舞聲平的樂曲……”與她的想法即最美的美人理應配上最美的宮殿甚是相左,如此大相徑庭的當下,她一時揣摩思緒,竟隻覺不可思議還失望。
白盈會同感,亦覺得與自己的想象中的廣寒宮出入甚大。卻沒有附和應聲。她倒是沒甚失望的感覺,畢竟,這不是她的處所,也不是她的宮殿。她認為此處再為簡樸,好賴是名正言順地屬於嫦娥仙子的。能夠在天庭擁有一處個人宮殿,這不是隨便誰都能擁有尊寵。
沒有守門的通傳,因為,沒有守門人,白日裏,宮裏的大門都是敞開著的。
這意味著,她們要自己進去沒有方向的找人。
空蕩蕩的院落一馬平川。
花小蝶疑心此刻肯定沒人。瞧,一點聲音都沒有。除了她們兩人的舒緩的腳步聲,實難再聽到其他的聲音。
“白姐姐,她們是不是集體出門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
“偌大的宮殿,聽花靈說隻有他們三四個人,大家覺得無聊一個一個偷溜出去玩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隨便溜上幾個人,這宮裏也就沒人了。”說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小心翼翼地往左右四下搜視一遍,有些咋呼地說道,“我怎麼將吳剛那個野蠻人給忘了,碰上他可怎麼是好?”
“浪蕩子吳剛?”白盈會顯然也是聽說過的。
“對啊,雖然花靈很是奇怪地老是幫他說話,說他是個很好的人,很容易相處且為人真誠善良可靠什麼的,我卻是一點都不相信的。”,說到這裏,她不禁有些鬱悶,“白姐姐你知道嗎,在花靈眼裏,這世上哪會有什麼心懷叵測居心不良的人,她眼裏的人,隨便哪個不是真誠善良誠實可靠的好人?真是笨蛋!”
白盈會笑笑,“花靈果真如我想像的這般純真善良。這話說的,很可愛。”
花小蝶拋一白眼給她,然後擠眉弄眼興災樂禍道:“吳剛可是天宮有名的色胚子。白姐姐這等花容月貌,都不用擔心聲名不保嗎?”
白盈會啞口無言,這丫頭越發沒有分寸了,真是什麼話都敢出口。
知她無話可說了,花小蝶不禁得意於自己的伶牙俐齒。她不依不饒,繼續一臉壞笑道:“在天宮裏流傳了不少吳剛調戲美貌的良家仙子事件,就是嫦娥仙子,也被他纏得不厭其煩……”
“休要被傳言糊弄了。吳剛他,本性亦非如此。他衷情的,由始至終都隻有嫦娥仙子一人。”
“花靈她告訴你的?”她瞪大了眼珠子。
“我自己的想法。怎麼,花靈她也這樣想?”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白姐姐真是我的知己。”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花靈清脆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