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節,嚴格跟父母一起來到鄉下奶奶家過年。原以為鄉下會有冬暖夏涼的感覺,但是到了後嚴格才知道,這裏比城市還要冷。
嚴格在那裏認識了村裏的一個男生,名字叫夏霖,長得高高瘦瘦的,笑起來很靦腆。嚴格一下子就對這個舉手投足都透著純樸氣息的男孩有了好感。
有一次,嚴格偷偷地跟夏霖一起出去玩,但是,出門時特地穿了厚厚的棉襖的她走到路上後卻仍然感覺很冷很冷。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牙齒磕得響的聲音。
夏霖關心地拉過她的手:“你很冷嗎?”
夏霖的手出乎意料地暖和,熱度從掌心傳到嚴格的心裏,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害羞地點了點頭:“是的。”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管你去了以後再也不會怕冷了。”
“真的嗎?”嚴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當然,你看我就不怕冷。我也是去了那地方之後才不怕的哦!”夏霖衝她眨了眨眼。
嚴格的臉再次紅了起來:“那你帶我去吧!”
“但是絕對不能告訴別人哦!尤其是你家裏人,不然他們會罵你的。”
嚴格根本沒有聽出他話裏的不對勁,隻想著快點去那個神奇的地方,於是重重地點頭。
夏霖卻突然湊到她耳邊道:“如果你告訴他們了,那我明年就看不到你了。”這句話在當時的嚴格聽起來充滿了曖昧,但是,直到後來,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明白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夏霖牽著嚴格繞過村子裏一個小小的湖泊,此時,湖麵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穿過湖泊是有座小山,山上是一片小樹林,嚴格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知道夏霖要帶她來這裏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但心裏卻總感覺非常緊張,連抓著他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到了!”
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奇怪的是整片小樹林都是光禿禿的樹丫,但這個山洞口卻長了一些青青的草和灌木,絲毫沒有冬天的跡象。撥開上麵的藤蔓,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大大的石刻的字——熱塚。
嚴格在夏霖的帶領下走進了山洞,一股暖氣迎麵而來,身上的寒冷一掃而光。
嚴格驚喜地看著夏霖:“呀,好神奇!”
夏霖沒有表示,隻是靦腆地笑著牽著她往更裏麵走:“如果你想以後出去都不會再怕冷,就要到裏麵去看看哦!”
“嗯,好!”嚴格說著,已經一致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鬆開夏霖的手自己往裏麵跑去。
越往裏邊就越暖和,中途她甚至還把外麵的大棉襖給脫了。
夏霖看著她奔跑的背影,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惡而恐怖的笑意,抬起腳跟了過去。
當嚴格的父母找到她時,她正躺在小山前的湖泊旁邊,外套已經不在身上了,她身體周圍薄薄的冰霜也已經融化成了水。
“女兒,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天哪!你凍壞了吧?怎麼沒有穿棉襖?”
嚴格感覺自己的頭很重很重,吃力地睜開眼,手掌握了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冰涼。而急忙跑過來抱住她的母親顯然也發覺了。
“嚴格,你……你的身體……”
嚴格頭痛欲裂,使勁兒回憶著之前發生事情,四處看了看,她問母親:“媽,夏霖呢?”
誰知,她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臉色大變,嚴媽媽連忙招呼其他人趕緊把嚴格抱回家。
“媽,到底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夏霖……”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臉上,嚴媽媽聲音哽咽而又嚴厲地罵道:“你還給我提那個化生子!”
嚴格被這莫名其妙的巴掌打得心裏很窩火:“什麼化生子啊?他做什麼了你要這樣說他?”奶奶在一旁使勁兒向她做手勢叫她別說了,但嚴格仍然喊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人告訴嚴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隻知道他們一回到奶奶家,爸爸媽媽就立即開始收拾行李回到了城裏。嚴媽媽嘴裏還不停地祈禱:“希望還來得及希望還來得及。”
而奶奶也跪在祖宗牌前不停地祭拜:“嚴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一定要讓嚴格平平安安的。”
嚴格感覺事情好像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是她一時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麼原因。隻得衝父母嚷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瞧你們這神經兮兮的樣子。”
嚴媽媽嚴肅地轉過頭來警告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後你不許再提起這件事了,不準再提起那個化生子的名字。不然我聽一次打你一次。”
“什麼嘛?為什麼不能提,你們倒是給我個理由……”
“啪!”嚴媽媽言出必行地再次給女兒一巴掌,“說了叫你別提!”
嚴格雖然覺得異常委屈,但也再不敢提起夏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