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麗向白茉莉道歉,她說不應該跟著成小斌嘲笑你的,白茉莉對於麗麗的道歉表示原諒,而成小斌死活不肯跟白茉莉道歉,他說:“和一隻肥豬道歉,我成小斌的臉往哪裏擱啊?”
還是於麗麗打得圓場:“好了,不如明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這些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看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們來放鬆一下吧!”白茉莉同意了,成小斌也表示了讚同。
第二天,於麗麗帶著白茉莉和其他幾個同學來見成小斌,成小斌看見白茉莉一身白色連衣裙,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喲,肥姐,大晚上的你想嚇死人啊?”周圍的人都笑了,白茉莉沒笑,她咬住唇,眼裏噙著隱忍的淚花,於麗麗瞪著成小斌:“你夠了!別把這次的聚會搞砸了。”說完,她就拉著白茉莉先走了,成小斌也知趣地閉了嘴。這之後,他們去吃飯。期間,白茉莉的胃口異常得好,她幾乎包攬了大半桌子的飯菜,成小斌在一旁“嘖嘖”直搖頭,他小聲對於麗麗說:“你看就她這樣能瘦死?”於麗麗沒說話,用眼神示意他別再惹是生非了。
吃完飯,他們去唱歌,成小斌罵白茉莉是公鴨嗓子,於是白茉莉不唱歌了,她坐在角落裏一瓶接著一瓶喝啤酒,等到聚會結束,於麗麗去拍醉得不省人事的白茉莉,而白茉莉卻拉著於麗麗不放手,口中喃喃念著成小斌的名字,站在一旁的成小斌立馬蒼白了臉,身邊的人都用看好戲的眼神盯著白茉莉和成小斌。
白茉莉說:“成小斌,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呢,你怎麼不知道,我從一開學就喜歡上了你。”
成小斌覺得被白茉莉告白簡直是今生最大的恥辱。他處處躲著白茉莉,生怕與她見麵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好在她也沒見著白茉莉,自從那次聚會過後,白茉莉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晚上回宿舍,宿舍裏黑漆漆的,看來舍友還沒有回來,成小斌開門,剛打開燈,他差點嚇得尖叫,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坐在他的床上,右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他看見成小斌就笑了,嘴角旁的黑痣一抖一抖。
是那個精神病人!他又逃出來了!
“你……我……怎麼……”成小斌嚇得語無倫次。
男人站起來,他高出成小斌一個頭,莫名地給人壓迫感:“同學,我是杜非,記得我上次給你的第二份保險單嗎?上次有急事先走了,所以沒來得及收走一份,這個是公司的規定,一定要你一份我一份的,否則保單是無法生效的。”杜非嘿嘿笑了起來,伸手到成小斌麵前:“給我吧。”
成小斌嚇得說不出話,但他突然想到了誰曾經告訴他說千萬不要刺激一個精神病人,因為他們隨時可能發瘋,於是他假裝退後了一步說:“上次你給我的那份丟了,不如你再給我填一次,如何?”
杜非同意了,從包裏又拿出一張黑色的保險單。
成小斌低下頭飛快地寫了起來,寫好後,他立刻交給杜非,杜非又笑了,黑邊眼鏡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杜非說:“再見,希望你這次的體驗愉快!”然後他就走了。成小斌抓著電話的手發抖,他打電話給班主任,他說那個瘋子又逃出來了。
“不可能,我剛剛才和警局通了電話,他們說那個瘋子被看管得很好,以後絕對不會有機會出來生事了!”
“那……那個瘋子難不成還有兄弟姐妹?”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上次去警局的時候的確聽說他有個孿生哥哥叫張浩日,不過絕對不可能是他,因為他在五年前就吊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成小斌的電話掉到了地上,這一刻,他看見陽台外突然多出了一個身影,嘴角旁的黑痣一抖一抖。
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個瘋子到底是怎麼進到宿舍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