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躍飛攔住了剛剛進校門的丁菲菲,丁菲菲往左走,他就往左走,丁菲菲往右走,他也往右走。
“讓讓!”丁菲菲看起來很不高興。
“偏不讓,除非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鄧躍飛扯著嘴角,看起來很是無賴。
“神經病!”丁菲菲一把推開鄧躍飛,氣呼呼地提著行李走了,鄧躍飛有些高興,遠遠地瞥見了羅宋的身影,雖然現在的羅宋變成鄧躍飛,然後又遠遠看著“自己”的感覺很奇怪,不過沒關係,等會兒該是“自己”顯身手的時候了。
鄧躍飛來到宿舍,宿舍裏的其他兩人陸軍和史綱已經到了,史綱不太合群,鄧躍飛跟他沒什麼交情,倒是陸軍,一副老老實實的呆板樣,正對著鄧躍飛善意地笑著。鄧躍飛扯扯嘴角,看著陸軍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他心裏默念著:陸軍啊陸軍,可別怪我惡整你,如果犧牲你可以換來我的幸福,那你這輩子也不算白活。想到這裏,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切全部按計劃進行。
羅宋對丁菲菲緊追不舍,一個月後,羅宋向鄧躍飛提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丁菲菲總不愛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逗她笑笑。”羅宋托著下巴想了很久,向鄧躍飛說出了一個計劃。
鄧躍飛卻搖搖頭:“你那個靈堂沒意思,我有更刺激的。”鄧躍飛湊到羅宋耳邊,交待了他的計劃,羅宋一拍大腿直樂嗬:“有意思有意思,我明天就把丁菲菲也叫來。”
第二天晚上,陸軍回到宿舍,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他疑惑地掏出鑰匙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宿舍裏點了兩根蠟燭,微弱的燭光中,一個人正吊在床上鋪的橫杠上,陸軍嚇得往門外爬,邊爬邊衝外麵喊:“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十分鍾後,一群人都聚集在宿舍門口,可是誰都沒看見陸軍口中的死人,周圍的人不歡而散,陸軍被舍管罵得很慘。
回到宿舍,鄧躍飛一臉欲言又止地樣子看著陸軍:“陸軍,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麼話?”陸軍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有些心不在焉。
“我聽上屆的學長說,我們這間宿舍曾經死過人。”
“什麼!”陸軍雙眼瞬間睜得老大。
“聽說兩年前有個學生想不開,然後吊死在宿舍的床上,就是那張床。”鄧躍飛指著前方,陸軍全身打了個哆嗦,就是他剛剛看見死人的地方!
“哈哈,”鄧躍飛笑了兩聲,“也沒什麼,你也別太在意,我先去趟廁所,等會回來。”說完,鄧躍飛出了宿舍,隻留下陸軍一個人。
突然,宿舍的燈全部黑了下來,陸軍咽了口口水,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眼角卻突然瞥見一個人站在他的身後,一簇白光打在他的臉上,十分瘮人。
“啊——”陸軍一聲尖叫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燈突然亮了,鄧躍飛拿著照相機對著陸軍拍照,邊拍還邊得意地說:“瞧你那點出息,用手電筒照著臉都能把你嚇得尿褲子,笑死我了,明天我就把你這些照片貼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
陸軍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他看見羅宋帶著丁菲菲走了進來,一旁的鄧躍飛問丁菲菲:“有意思吧?這可都是我想出來的。”
丁菲菲卻搖搖頭,看了看羅宋,又看了看鄧躍飛,最後,目露同情地盯著陸軍,她什麼也沒說,出了宿舍。
“菲菲,你去哪?”羅宋追了上去。宿舍裏的陸軍卻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