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燒完紙錢,徐佳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打算和張元明一起回去,還沒走幾步,徐佳文發現小劇場的舞台簾幕突然緩緩升起,露出後麵黑暗詭秘的空間。徐佳文的耳邊響起了蒼蠅發出的嗡嗡聲,然後,一隻紅頭蒼蠅停在了張元明的腦後,徐佳文嚇了一跳,伸手去揮蒼蠅,與此同時,汪羽突然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喂,回來!”徐佳文喊了一聲,腦中回想起王鑫的故事,再看汪羽的反應,眼神空洞無神,像被人控製了一般。徐佳文上前拉住汪羽,哪知汪羽的力氣大得驚人,一下把徐佳文掀翻在地,他的後腦勺撞在椅角上,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等徐佳文清醒過來,小劇場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他大聲叫著其他兩人的名字,回答他的隻有前方的黑暗和莫名的嗡嗡聲。
“見鬼!”徐佳文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往外走,眼角卻瞥見禮堂前方顯現出一個熟悉的輪廓,紮著怪異辮子的女生,哦不對,是蒼蠅頭的怪物蹲在舞台一角。怪物似乎回頭看了徐佳文一眼,徐佳文突然想起張元明的推理,或許隻是有人在故意嚇唬他。
他撞著膽子往前跑,果然如此,那並不是一個蒼蠅頭的怪物,而是一個戴著奇怪帽子的女生,遠遠看輪廓就像是一隻蒼蠅頭。
“你是誰!”徐佳文大叫了一聲,女生看見他即將要衝過來,一下竄到了舞台後麵,女生跑步的動作異常奇怪,是四肢著地的。徐佳文剛要追過去,撲鼻而來一陣強烈的血腥味,他的腳步停止了,低頭一看,是升降台的位置,如果再往前跑幾步,就要從上麵掉下去了。
升降台下黑漆漆的,徐佳文拿出手機,借著光辨別底下到底有什麼,直到看見倒在血泊裏的張元明,血泊旁邊還有好幾個摔碎掉的雞蛋,蛋黃蛋清和鮮血混在一起,情況慘不忍睹。
“喂,張元明!”徐佳文緊張地叫了起來,良久,才聽見張元明的呻吟聲。徐佳文深呼吸一口氣,幸好升降台並不高。
在醫院裏的張元明終於清醒過來,他拉著徐佳文的衣服激動地說:“你昏迷後,汪羽一個人走到了舞台上,然後他從升降台上跳了下去,我嚇死了,跑過去看汪羽死了沒,沒想到他的身體竟然還吊在升降台邊緣,看見我過來,一下把我拽了下去,結果我們倆一起掉了下去。汪羽這人根本不是個好東西,自己被控製了還要拉著個墊背的。”
“那汪羽呢,他不是和你一塊掉下去的嗎?”
“我怎麼知道。”張元明沒好氣地說。
出了醫院,剛好在走廊裏碰見來探病的蔣曉忠和王鑫,見到徐佳文,蔣曉忠自稱臨時有事先走了,等徐佳文出了醫院,發現蔣曉忠站在醫院門口,徐佳文疑惑地走過去問他怎麼還在這。
蔣曉忠看著他說:“徐佳文,你不覺得張元明很奇怪嗎?”
“奇怪?”徐佳文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和張元明是好朋友,肯定有點當局者迷,可我是旁觀者,我要比你清醒一點。張元明在廁所被人打暈,可是誰沒事會在廁所打暈他?”
“是那個蒼蠅頭!哦不對,剛剛我在小劇場裏發現那個蒼蠅頭根本是個奇怪的女生。”徐佳文反駁道。
“先不談是不是那個蒼蠅頭,這次又在小劇場發生了事情,我問你,這兩次事故你有沒有親眼看見?”
徐佳文搖了搖頭。
“所以如果這隻是張元明的一麵之詞呢?”
“哈,他有病吧,沒事把自己的腦袋敲破,又尋死往升降台下跳?”徐佳文實在不讚同蔣曉忠的假設。
“你聽我說完,自從在廁所出了事我就對張元明開始懷疑,有一次我看見張元明在宿舍洗頭,一隻紅頭蒼蠅老圍著他的後腦勺轉,你說蒼蠅會圍著什麼東西轉?我立馬產生了不好的聯想。當天晚上,張元明偷偷出了宿舍,我處於好奇一直跟著他,發現他一直在學校的小劇場邊徘徊,偷偷和什麼人見了麵,我躲起來偷聽他們的對話,發現張元明的說話聲音很奇怪,跟個女人似的,我嚇壞了,不敢再聽下去。有一次趁張元明睡著的時候我扒開他的頭發看,竟然發現他的後腦勺那裏有一條細長的裂縫,就像……摔出裂紋的雞蛋。”
徐佳文頭腦懵了,不知為什麼他想起那句俗語: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這句話現在聽起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況且有好幾次徐佳文都看見一隻紅頭蒼蠅停在張元明的後腦勺上。
“還有一件事,那天王鑫說的關於鄭以希的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她是摔死在沒蓋蓋的窨井裏的,王鑫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