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走出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心髒分明是有節奏地跳動著,而我總感覺到壓抑的窒息感。
久久,我終是鼓起勇氣看著手裏的檢測單,心跳的速度猶如奔騰的野馬,脫了韁。
夜深人靜時,易星在窸窸窣窣的響聲中醒來。
睜開眼的刹那,他看到一個黑影坐在他床頭,那人低著頭似乎在看著他,右手拿著一個類似磚頭一樣的東西在他頭頂比劃著,像是思索著該從哪裏砸下去才能一擊斃命!
易星本能地尖叫一聲,隨後從床上滾了下來。
“是我,是我……”黑影慌忙站起來朝著易星走去。
是爸爸的聲音!
易星這才冷靜下來,他怕了起來,按下電燈的開關,隻見易章手裏拿著一個發黃的相框,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想起剛才自己被嚇地滾下床的窘樣,他不滿地問:“爸,大半夜的你坐在我床邊幹嘛?”
易章揉著眼睛,尷尬地笑著:“沒什麼,沒什麼!”說著他低著頭向外走,走了幾步,他又扭頭看了看易星,手指緊緊地捏著相框,眼神帶著無法形容的恐懼。
片刻,他猛地一聲歎息,隨後走出屋子。
見他走了,易星把門反鎖,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易星爬起來洗臉,可是右手的手指還是硬硬的,無法自由活動,他用左手掐了一下,鑽心的痛。感覺還存在,隻是手指僵了,應該沒什麼吧?
勉強洗好臉之後,他回臥室拿書包,剛進臥室,他便看到易章呆滯地坐在他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被子上的相框。
易星仔細看了一下,那似乎是一個女人的相片,等他走近去看時,易章趕緊將相框拿起放在身後,“你,你……手好點沒?”
易星看著手指,鬱悶地說:“還是不能動!”
易章哦了一聲,然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慢吞吞地起身,神思恍惚地走了出去。
早上上學的時候,幾個大媽又結伴買菜,她們一邊走一邊津津有味地談著。
“是啊,死的時候很可怕,瘦得不成樣子,全身的血像是被吸幹了,四肢都不能動。”
“我也看到了,我一直就奇怪了,那怎麼可能是病,分明就是被折磨的!”
“就是就是,太惡毒了!”
大媽們嘰嘰喳喳地說著。
易星好奇之下,快步向前走去,希望能聽清楚她們到底在說誰。
這時,其中一個大媽回頭,見到易星,她故意咳了咳,其她人立刻不吭聲了。
見她們反應怪異,易星肯定她們的話題絕對和他有關。隻是,她們嘴裏死的很可怕的人是他的媽媽嗎?媽媽他五歲的時候,就得重病死了,每每他說到媽媽,爸爸總是沉默,其他親人也是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