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勢並不重,很早就恢複了意識,我想站在病床邊激烈討論的三個女人或許還不知道。
小護士的聲音很尖銳,刺得我的頭隱隱作痛,她說:“這次差點玩出火,幸好沒事,我們這次的目的是要把他弄得精神錯亂,沒必要弄出人命。”
“或許死了更好,指不定會在恢複意識之後再欺騙多少無知少女,”鄭潔的聲音冷冷的,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冰冷的目光:“當初我們都被他傷得夠深了,他為了另娶新妻竟然可以連我的命也不顧,這次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幾年前的變態殺人案真是給了我們不少靈感,這麼好玩的遊戲,別想那麼快退場。”
“鄭潔說得沒錯,老天安排他失憶就是要給我們提供機會玩這場遊戲。”林麗的語氣同鄭潔一樣冰冷:“現在的遊戲還隻是開頭而已,很多好戲都還沒上演呢。”
“可是……會不會有問題?”小護士顯得有些緊張:“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別傻了,這種人死有餘辜,我們還是出去吧,免得他突然醒了。”鄭潔不耐煩地說著。隨後我聽到三個人離開的腳步聲,小護士的聲音越來越遠,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等他醒了我們還要繼續嗎?”
那個回答隨著關門的輕響被關在了門外。
我猛得睜開眼睛死死地盯住天花板,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輕聲說道:“當然要繼續,隻不過這次的主角換成我。”
我支撐著下了床,將房門從裏麵反鎖了起來,然後緩緩走到我的床前,這家醫院的床底空間很大,足夠容得下一個成年人,我彎身蹲了下來,使勁扯掉了落地的床單,床下立馬露出了一個全身被捆綁的男人。
我陰笑著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身軀,回憶著我剛逃到醫院的情景,那天我躲進這個病房的時候這個男人剛醒,他一看到我就一直傻笑著追問我是誰,我立馬想出了一個好點子,隻要偽裝成這個男人的樣子,再裝失憶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醫院了,隻是沒想到那個小護士會提到有關我的事情,我必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才能離開。那幾個女人的計劃一開始也把我弄得心驚膽戰,但林麗那天對我說的凶殺案卻正好使我明白了這是一場騙局,她們永遠不會想到當年那起案子就發生在我的身上,隻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叫鄭潔。
這個計劃並不是天衣無縫,之前她們在員工更衣室上演了大變活人,現在仔細想想那裏的大衣櫃是可以容得下一個成人的,還有林麗上次突然轉變的左右手,也許她是無心……但即使事後注意到了也不要緊,因為那個時候無論她在我麵前使用哪隻手都能達到她的目的。
我緊緊地盯住床下男人緊閉的雙眼,小聲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的風流債挺多,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到時候再送你們一起下地獄,那個時候隨便你們在下麵怎麼玩都不關我的事了。”那把林麗用來削水果的刀子在我的左手上靈活地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