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宅回來後的幾天,那個電話越發頻繁地給喬靜打來電話,喬靜隻接過一通,電話裏的人叫喬靜不要相信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那條鑽石項鏈還在喬靜的手提包裏,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那個墨鏡男,但一切的事也肯定和那條鑽石項鏈脫不了幹係。
每每在公司或地鐵遇到沈剛,她都盡量躲得遠遠的,雖然沈剛落寞的表情會讓她不忍,但她怕沈剛真的是鬼,並且把她當作和他相親的人。
“我最近越來越受不了你了。”餐廳裏,林麗白了一眼對麵的喬靜。
“怎麼了?”喬靜心不在焉地攪著咖啡,裝作不經意地向沈剛的方向瞥了一眼。
“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一定以為你有神經病。”林麗歎了口氣。
喬靜皺了皺眉,“我很久沒有那個習慣了,隻要你不說那個人,說什麼都行。”
“什麼那個人?”林麗揉了揉太陽穴,“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喬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的確沒有在林麗麵前說過沈剛的名字,於是試探地問:“我說沈剛,你不知道嗎?”
“天啊。”林麗立馬做了個打住的姿勢,“你夠了啊,我覺得你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了,你知道嗎,全公司的人都在看你笑話,每次都是我在給你打圓場。”
喬靜徹底傻了,她突然想通了,原來不是沒有人願意理睬沈剛,而是根本就沒有人能看見他,除了她自己。
喬靜又朝著沈剛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裏已經空無一人。難倒墨鏡男說的是真的?她被纏住了,纏住她的人就是沈剛,而那個陌生電話也是沈剛打來的,怪不得隻有和他在一起才不會接到電話,目的隻為利用電話把她引向沈剛。
那條項鏈現在還躺在喬靜的手提包裏,她現在必須把那條鑽石項鏈埋起來,這樣她的厄運才會終結。
深夜的時候,喬靜獨自一人來到小區裏的一個大花壇,她想把項鏈埋在花壇的土裏。
那條鑽石項鏈緊握在喬靜的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喬靜仍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埋了項鏈後她可以獲得安寧,但沈剛也會從她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三十分鍾後喬靜終於轉身離開花壇,手上的鑽石項鏈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