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垂眸認真翻看了資料,隨即把文件丟回桌上。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把海城當成了他們的後花園了是吧?林深,該怎麼做,你知道嗎?”
林深立刻回答出在心中推演了無數遍的結果。
“我會去公司接洽,將職員全部開除,管理層也同樣全部開除。”
拿不準姚小姐在二少心中的重量,他回答地中規中矩。
“嗯,去辦吧,盡早辦好。”
陸沉閉眼,伸出手捏著眼睛中間。
“姚溪月的資料,調查得怎麼樣了?”
林深搖搖頭,“姚小姐在京都生活,所有的資料已經調查清楚,以前的資料,我查不到了。”
陸沉擺擺手,“好,下去吧。”
原來姚溪月已經在京都結過婚,又離婚了。
新找的那位是京都頂級豪門的掌權人,年紀輕輕就撐起了這麼大一個家族。
他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握拳,他和姚溪月之間,有聯係嗎?
為何一想到她,心髒就會變得格外難受?
*
京都。
“宸爺,病房這幾天的所有記錄都在這裏。”
江嶼舟臉色憔悴地點開視頻播放鍵,屏幕裏麵播放著的是病房裏的監控記錄。
“因為瀅瀅小姐的要求,監控隻能照到進門的一小片區域,病房內的說話聲是聽不到的。”
江嶼舟說起裴瀅瀅,一臉愧色。
“我天天陪著瀅瀅小姐,竟然也沒有看出她有那種心思。”
水果刀就放在床頭的抽屜內,沒有人防範她會用水果刀割腕。
“都怪我,要是我跟小姐多說會話,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他看著躺在ICU裏的裴瀅瀅時,腦中閃過了相處的點點滴滴,愈發心如刀割。
裴寂宸拍拍他的肩膀,“嶼舟,這不怪你,是我們都沒有察覺到瀅瀅的心思有異。”
看完了所有的記錄,來往的人無非就是裴墨、米妍、江嶼舟、銀清言、路軟軟,還有做檢查的醫生護士。
“小姐一直表現得很樂觀,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
病房內沒有第三人,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了,是裴瀅瀅一個人,割腕自殺。
裴寂宸閉了閉眼睛,用手狠狠拂過臉頰。
“等瀅瀅醒了,找個心理醫生過來做疏導。”
“我媽和路軟軟,在瀅瀅沒好起來之前,不準再讓她們出現在她麵前。”
這是下了死命令。
“好!”
*
出租車穩穩停在酒店麵前,下車時,司機囑咐道:“美女,那群人的車就停在後麵,你下了車快點進酒店,我看那些人不懷好意。”
開出租車開久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姚溪月點頭,“好,謝謝啊。”
路上碰到的陌生人尚且有善意。
下車後剛走兩步,從麵包車上下來兩個身高體壯的高大壯漢,直直地往她的方向走來。
姚溪月回頭望了一眼,貼著防窺膜的麵包車內,絕對不止隻有兩人。
在她還沒有走進酒店大廳,兩個男人伸手攔住了她。
“小姐,我們老大請你一敘。”
“是敘舊?還是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