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宸的腦袋搭在姚溪月的肩上，用她的肩膀撐著。
他也喝了雪鬆釀，呼吸間是淡淡的酒味，有些醉人。
“所以月月，你想我了嗎？”
他微微扭頭，唇側直接貼在她的耳畔，聲音低啞，“我今天想了你好多次。”
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不老實地搭在她的腰間，慢慢摩挲。
腰間的癢細細密密的，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往他懷中靠了靠，她慢悠悠道：“我今天忙得很，連看手機的時間都沒有。”
忽而停頓了一下，“不過在我空下來的時候，確實有想你。”
在手術台上時，她滿腦子隻有手術的情況，哪裏閑地下心去想別的？能夠偶爾想起裴寂宸，已經足夠了。
“嗯，月月有想我，我很開心。”
他的嘴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地舔舐著。
“我們倆都忙，連單獨待的時間都沒有。”
姚溪月動了動身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去看他。
“我叫你來，你不來。”
話裏帶著控訴，裴寂宸的心突然就軟了。
月月好像是在跟他撒嬌，心愛的女人在懷中撒嬌的感覺真是奇妙，讓他很想把所有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去。
“我去了，你們就玩不好了。”
他自知氣場強大，與他們年輕人之間組的局格格不入，便沒有自討沒趣地上去碰壁。
萬一因為他，月月跟她的朋友生分，都成了他的錯。
他不想這樣。
“好好好，知曉你是為我好。”
她重新趴在他的胸膛，“但你是我男朋友，我想把我的朋友都介紹給你認識。倒是你的朋友，我好像沒有怎麼見到過。”
她對此很好奇，阿宸不社交的嗎？每天就圍著工作轉？不出去娛樂放鬆？
“我自然是有朋友的，隻是月月和我認識的時候，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出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輕笑一聲，胸腔微顫。
他確實是有幾個好兄弟，若是他們知道他有了女朋友，肯定會震驚得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那真是不巧。”
姚溪月對裴寂宸的過往不怎麼熟悉，聞言點點頭。
“等你的朋友回來，你會把我介紹給他們嗎？”
“當然，你是我女朋友，我的朋友肯定會介紹給你認識。”
“不會介意我離過婚？”
“離婚算什麼？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姚溪月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不想在他麵前認慫。
阿宸最愛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她避而不談，搞得她好像怕了一樣。
“原來阿宸是個膚淺的人，在乎的隻是我的第一次。”
她忽而冷了聲音，“可憐跟我一起的你卻不是第一次。”
女人埋在男人的胸膛裏，裴寂宸看不到她的表情，以為她真的生氣傷心了，抱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我……我也是第一次。”
嗓子幹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斷斷續續，臉色尷尬。
什麼？裴寂宸也是第一次？
姚溪月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好奇地盯著他，目光之中夾雜著懷疑，眼睛裏寫著兩個大字。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