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姚溪月受傷了

演戲?騙人?

姚溪月驀地笑出聲來,向來隻有她演戲騙別人的份,今天竟然被別人騙了?

“誰派你們來的?”

在她回家的路上,精心策劃了這一場大戲來勾引她。

“刀疤和瘦猴你還記得吧?》”

女人手持著刀,靠近姚溪月,冰冷的吐息落在她的臉上,“他們是我的手下。”

黑狐幫?

他們居然知道是她殺了刀疤他們?

“你猜我們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人?就是怕刀疤他們的悲劇重演,沒想到你是個聖母心的,見到女人受辱會主動過來救援,哈哈,正好中計。”

女人哈哈笑著,在樹林中潛伏的人紛紛跑了出來,是二十多個精壯男人,他們渾身氣息相似,一看就是一夥的。

脖頸上的刀刃冰涼,眼前二十多個男人的人頭烏壓壓的,撲麵而來的氣勢讓人膽顫。

“跟我走。”

女人壓著刀刃,惡狠狠地說道,“過來兩個人,把她綁起來,帶回去。”

立刻有兩個男人走了出來,手上拿著麻繩,一步一步靠近姚溪月。

昏暗夜色中,眼看著一幕慘劇即將發生。

女人撤了刀,往後走了兩步,男人們往漂亮女人手上綁著繩子,一圈一圈,將逃生的希望一點點纏沒。

突然,漂亮的女人抬手,雙手舉起套進身前男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抻,右腳則重重踢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兩腿中間。

女人正吩咐著處理好倒地哀嚎的幾個男人,聽到有動靜,轉頭便看到這一幕。

“給我抓住她!”

美豔女人已經掙開手上的繩索,奮力往樹林外跑著。

這個時候,姚溪月隻感激自己今天沒有穿高跟鞋,才能在這種地勢裏跑起來。

女人健步如飛,身後的男人們窮追不舍。

長時間的蓄力奔跑,姚溪月可以感受到嘴裏蔓延開的血腥味,喉嚨有些喘不上氣,她調整著呼吸,盡量不要讓呼吸紊亂。

要是被黑狐幫抓回去,她的下場可不會好。

遠遠看著路邊停著的白色轎車,她看到了希望。

唯一幸運的是,身後的眾人都沒有帶槍,不然今天必定見血。

“該死,連個女人都追不上,給我跑快點。”

烏泱泱的一群男人追在姚溪月身後,要是有人看到,肯定會驚詫於這樣的場麵。

“呼哧呼哧。”

嘴裏的血腥味愈發濃烈,長時間的奔跑讓姚溪月的呼吸開始錯亂,身後的男人們緊追不舍,已經快追上來了。

她硬是憋著一口氣,跑到了車旁邊,拿出車鑰匙開門。

一個男人撲了上來,手上的匕首劃過背後,姚溪月麵色一僵,鑽心的痛瞬間衝進腦海,開車門的手忍不住一抖。

她咬牙,顧不得肩上的頭痛,反身用力一踹,將男人踹出去老遠,開門上車的動作毫不含糊,車門重重一拉,點火開車。

車子頓時像離弦的箭開了出去。

後麵追來的人隻能不甘地看著白車揚長而去。

女人上前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男人,“沒用的東西,有刀都不能把人留下,黑狐幫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女人在黑狐幫的地位很高,被教訓的男人隻敢低著頭挨罵,不敢反駁。

“今天到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回去接受懲罰。”

女人冷冷地說完,“下次出手,一定要把人弄回黑狐幫,知道了嗎?!”

“知道!”

男人們重重答應。

這邊姚溪月忍著背上的疼痛驅車往聖名國府去。

黑狐幫的人還真是有點本事,這樣都能把她給找出來,還專門在她麵前演了一場戲勾引她入局,當真是心思深沉。

一路上昏昏沉沉,背上的刀傷一頓一頓地疼,疼得她神思恍惚。

剛把車開進聖名國府,姚溪月忍住眩暈,把車停在路邊,打開手機想要給米妍打電話求助,剛點開通訊錄就撲在方向盤上暈倒過去。

手機直直地落下去,而垂下去的手正好點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白車停在小區裏的道路邊,小區內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幕。

嘟嘟嘟的通話提示音之後,那邊接通了。

“喂?月月?”

“有什麼事嗎?”

“怎麼了?”

“你在哪?”

“我來找你。”

裴寂宸沒有掛斷電話,穿著一身家居服的他飛快來到書房的電腦旁邊,準備定位對方手機的位置來查找對方在哪裏。

手機的位置定點在聖名國府,就在這個小區裏麵?

裴寂宸萬分著急,將地圖放大定位更為精準的位置,記下後拿下鑰匙出門開車,飛快地往定位趕去。

看到小區內的那輛白車時,裴寂宸鬆了一口氣,待看到趴在方向盤上昏迷的女人後,他的心高高地吊了起來。

女人背後有處刀傷,鮮血沾滿了她後背的衣服,連座椅也沾上了血跡。

姚溪月,受傷了?

意識到這個時,裴寂宸呼吸一窒,那麼長的刀傷,月月該有多疼?!

他拉動車門,發現車門被鎖死,拍打車窗也得不到一絲反應。

他沉下臉色,從花園裏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砸上車窗。

男人將姚溪月抱回別墅,把裴家的家庭醫生叫來為姚溪月檢查。

裴寂宸在客廳等著醫生的檢查結果,冷峻著臉,在心中猜測著是誰傷的姚溪月?

特意叫來的一位女性家庭醫生,就是為了方便照顧姚溪月。

“那位小姐身上的刀傷不算很嚴重,隻是皮外傷,她是長時間的奔跑加上刀傷暈倒的,休養一會就會醒來。”

家庭醫生緩緩將姚溪月的情況道來,“我已經給她上過藥換好衣服,等她好好休息。”

裴寂宸頷首,“好的。”

姚溪月被安置的地方仍舊是她上次來住過的那間房間,自從上次姚溪月來過之後,他就特意把這間房留給她住。

他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女人,感覺到心髒有螞蟻齧咬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女人像是失了生氣的洋娃娃,脆弱不堪,臉上的血色盡失,看著便讓人難受。

裴寂宸伸手按住心髒,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底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