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怕的男人(二)

“不好意思,被她弄壞了心情,剛我說到哪裏來著?”景延重新走到奕宸跟前,看到自己手上的羅盤,“小八爺應該知道,這羅盤是到期限了,但這另有玄機。”

“是嗎?”

“我聽說土崖村有寶貝,閑來無事就來逛逛,哪知來到這山頂,見到一現象,就是這羅盤發出一道金黃色的光。”

“不就是老餘說的那件事嗎?”夏小白想起老餘說年輕時上山砍柴見過。

奕宸也明白景延看到的景象,因為奕宸也見到了,當然當時跟蹤奕宸的景延也知道奕宸看見了,但是他們心中有數,知道彼此都不揭穿。

景延是知道奕宸現在沒有什麼能耐,對景延來說,奕宸算是被他景延踩在了腳底,所以景延絲毫不忌憚奕宸,甚至對方發現他的秘密也不想殺了奕宸一了百了,反而想讓他親眼見識一下。

景延知道,奕宸沒辦法扳倒他,因為奕宸現在這樣連地府的門都找不到,很多地方也都去不了!別說見高高在上的冥王了。

“屏障裏麵有寶貝,不怕跟你小八爺說實話,裏麵沉睡著一條蛟龍,是個古物!”景延笑道。

“蛟龍?!”夏小白脫口而出。

“嗯?”景延聞聲轉過頭,看向夏小白,略吃驚,問道,“怎麼了,連你都知道?”

好一副看不起人的口吻!夏小白心裏很不舒服,景延和奕宸不同,雖然奕宸也是高高在上的口吻,經常奚落夏小白,但是奕宸不會帶著侮辱的語調!

生氣歸生氣,但是夏小白清楚,地府之人不可輕易得罪,他們自然有可怕的地方!

“民間傳說的神話故事,我隻是聽過。”夏小白回道。

“傳說,似真似假,有的誇大其詞,有的倒是真的,”景延低頭笑了笑,又道,“但是普通人沒有權利去追究真假,哪怕千真萬確,也沒有驗證的能力。”

又在區分人與人之間的等級!似乎陽間的活人在他景延眼裏都是螻蟻!都是殘渣!

夏小白插在衣兜裏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逝銘刀,這個說話尖酸刻薄的男人,著實讓人討厭!可是連奕宸都沒有任何表示,夏小白也不好發作。

“小八爺,不懂曆史,因為你從來不看書,也都不在乎,這個曾經出過一件大事呢!”景延言歸正傳。

“雖然本大爺不愛看書,但本大爺知道蛟龍,乃是古物,似龍非龍,似蛇非蛇,因為本性凶惡,善妒,容易積怨,也容易儲存能量,可以拿來煉藥,服用可以提升強大的力量。”

奕宸平淡地說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小八爺全說對了!”景延佩服地說道,“隻可惜,小八爺現在這樣,無法消化,這種低三下四的肉體是根本無法消受的,不然的話,我定會分小八爺一半。”

劉昊澤一開始是不喜歡奕宸的囂張跋扈的性格,但是今日見到景延,才知道,什麼才叫過分!言語間都是詆毀和不屑。

“可你打不開這屏障。”奕宸淺笑道。

“是,該死的屏障,我嚐試了很多遍,都沒有辦法,若是有逝銘刀就好辦了。”景延說到“逝銘刀”三個字,有意無意地看向奕宸。

“不在本大爺這裏,你應該知道。”奕宸坦然道,後半句話顯然暗指景延。

“哈哈,輸,是,是!不過沒有逝銘刀也沒關係,”景延抬手指著遠處,那道士身後站著一排人,說道,“看見沒有,那些活人,就是我的籌碼。”

“你不是覺得陽間的活人卑賤嗎?怎麼也開始指望他們替你打開屏障了?”夏小白反問道。

“呼”的一聲,距離夏小白幾十步之遠的景延瞬間出現在夏小白跟前,強大的陰氣是地府之人特有的,完全震懾到了夏小白。

夏小白的長發也瞬間散開,夏小白注意到景延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仿佛要秒殺夏小白。

果不其然,景延抬起手的時候,夏小白的身體突然往後退去,被奕宸拉到後麵,奕宸距離景延咫尺之間,說道,“她是我的人。”

“嗬嗬,嗬嗬,對,”景延的怒氣消失一半,“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竟然是小八爺的女人,我斷然也不會傷害她。”

“你……”夏小白被說成了狗,頓時火大,但是不久前的一瞬間,景延可怕的目光仿佛就讓夏小白經曆了一次死亡。

“言歸正傳,你可以繼續,不然本大爺就先走了。”

“別啊小八爺!你走了,多沒意思。”景延挽留道,之前一直被奕宸壓著,這一次,景延非要奕宸親眼目睹不可!

“那你繼續。”

“裏麵有個女巫,慘死在懸崖下,帶著怨恨,立下詛咒,本來沒什麼,但是她上百年都和蛟龍親密接觸,借用了不少靈氣,甚至設下了這棘手的屏障。”

景延說到這裏,眼睛裏充滿了欲望,他要得到那蛟龍的力量,甚至說到女巫的時候,十分不齒,似乎她卑鄙無恥地占用了寶貝,罪該萬死。

“女巫?傳說裏的女巫嗎?”夏小白心裏懷疑道。

“這些活人就是我送她的禮物。”景延笑道,笑容裏藏著陰謀。

“她會要嗎?”奕宸順著景延問道。

“要,要啊!為什麼不要,估計是做什麼儀式用的,畢竟是女巫,都是些邪門歪道的東西,肮髒作賤的東西。看到沒,那些死人,原本都是活人,我送她的禮物,她都享用了!”

景延指著屏障旁的死人們。

“每秒鍾都有人死,但是這樣刻意地製造大量的死人,是不合地府規矩的。”奕宸是囂張,做事簡單暴力,但是他都不會亂來,地府的規矩,不是奕宸墨守成規或膽小怕事,而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準則。

“身為地府之人,當然更應該將地府的規矩銘記於心,可這事不能歸咎於我,殺死這些活人的人可不是我,我一根手指都沒有碰。”

景延聳了聳肩膀,表示與他無關,帶這些人來的都是借了別人之手。

是啊,他景延一直在壓迫這些死人,比如女屍餘家倩,比如這個倒黴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