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宸完全不知道夏小白做的選擇,也不知道她的心事,說道,“不用了,反正有本事的人不是你,而是這把逝銘刀,既然你可以使用它,那就夠了,走吧。”
“喂!你什麼意思?”夏小白收起逝銘刀,快步跟上,追問道,“奕宸,你說清楚,什麼叫有用的是刀而不是我?有你這麼把我扁的分文不值的嗎?喂!等我,你說清楚……”
奕宸看得出來,夏小白確實突飛猛進,但是他說的話卻並非全無道理,既然夏小白可以使用逝銘刀,逝銘刀又選擇夏小白,逝銘刀願意在夏小白的操作下發揮強大的力量,這便足矣。
奕宸和夏小白再一次回到土崖村。
“大白天的,村子怎麼這麼安靜?”夏小白有些疑惑,夏小白雖然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但是她也好歹在這裏呆了幾天,總覺得這一天和往日有些不同。
奕宸敏銳地感應到,說道,“昨晚,這裏死了三個人。”
“什麼?!難道是女屍……”夏小白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餘家倩。
奕宸沒有千裏眼,不知道凶手是誰,但是他可以篤定道,“她的確還在這裏村子裏。”
“若是女屍幹的,她又沒有離開,那麼她一定會繼續的!三個人?糟糕!其中是不是包括了那個村長?”夏小白立刻想起餘家倩喪禮的事,和餘家倩接觸最密切的就是村長了,村長抬屍體的時候還出現了錯誤。
事實上,死去的三個人,正是當時抬屍體的其中三個人。
“走!”夏小白知道村長家在哪裏,快步走去。夏小白是個熱心的人,她願意幫助別人,如果她有能力阻止這樣的災難,她一定會上前阻止,但是她現在清楚時間緊迫,不能再浪費!
所以,夏小白去找女屍是有原因的,上一次是因為自己弱,處於下風,奕宸也好,劉昊澤也好,更別說她夏小白,完全不是女屍對手,所以想要從女屍那裏套出一些線索,隻能寄希望於女屍大發慈悲地主動告訴他們。
這一次,夏小白要絕對的信心,讓女屍開口說出來!
夏小白跑到村長家,村長的妻子坐在院子裏,表情木訥,見到夏小白也沒有一開始的伶牙俐齒,反倒有些像老年癡呆症的老餘!
村長的妻子也不阻止夏小白,任由她走進自己的家,夏小白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多在意村長的妻子,夏小白正要進屋找村長,聽到奕宸說道,“這裏沒有死人。”
“可是,餘家倩既然動手了,那就一定不會放過村長,”夏小白認真地分析道,然後跑到村長的妻子麵前,問道,“喂,我這麼說你丈夫,你都沒有反應嗎?”
村長的妻子不語。
“算了,我這樣說,她都不反駁我,更別說問她別的事,就算她知道她丈夫在哪裏,估計也不會告訴我,但是好奇怪!她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夏小白摸不著頭腦。
“別找什麼女屍了,跟我上山。”奕宸要知道那屏障後麵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夏小白雖然不知道奕宸為何提出上山,但是她知道奕宸是一個有主見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便一定有他的理由,夏小白有些不甘心,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穿過村子,夏小白偶爾見到三兩個人,都表情木訥地在發呆,包括夏小白跟著奕宸穿過田野的時候,原本勞作的村民也很奇怪,坐在一邊,發癡。
“那裏好像有人!”夏小白指著遠處說道,她原本不覺得奇怪,土崖村沒有人才奇怪,隻是今天村民們都很奇怪,每一個都在發呆,也不說話,所以夏小白看到正常走動的人反而覺得很意外。
那個方向正是奕宸準備去的,也就是山頂屏障的方向。
是偶爾嗎?奕宸覺得不像。
“我們去問問,村裏的人都怎麼了。”夏小白說著便快步追去。
奕宸一把拉住夏小白,說道,“可以跟上去看看,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但是別靠太近。”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正常?”
“那些呆滯的人反而不可疑。”奕宸走在夏小白的前麵。
“叮——叮——叮——”
隨著奕宸和夏小白往前,他們隱約可以聽見鈴鐺聲,縈繞在這山林裏。
夏小白突然打了個冷顫,她仰頭看了看參天古樹,陽光幾乎都已經被擋住,加上若隱若現的鈴鐺聲,心裏覺得毛茸茸的。
“大夏天的,為什麼開始覺得森冷了?”夏小白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一縷陽光,“感覺像深秋。”
“因為缺少人氣。”
“人氣?”
“活人的陽氣被死人的陰氣覆蓋了,”奕宸平靜地說道,但是他十分警惕,時刻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同時保持跟隨的距離,又道,“這裏,活人,可能就你一個人。”
夏小白聽了奕宸的話,頓時被嚇住,“前麵那些人……他們……他們不是活人……嗎?”
“本大爺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活人的氣息。”奕宸長眉微蹙,他並不確定前麵的人是不是死人,至少身上缺少活人陽氣,但又好像不是真正的死人,所以奕宸也隻能說“可能”。
穿梭在林子裏,一路往上,夏小白看到遠處的人整齊地排成一隊,最讓夏小白吃驚的是最前麵的人。
“他,他……他好像是那個道士!”夏小白瞪大眼睛,吃驚地說道。
“道士?”
“對,餘家倩的喪禮上作法的道士,最後還被害死,屍體就在餘家倩的棺材裏,你不是也看見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奕宸也認了出來,那個那些鈴鐺走在隊伍最前麵的人就是躺在棺材裏的死人。
“趕屍嗎?”夏小白突然想到這個詞,但隻是聽過,並不了解,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陽間活人所做的事,對奕宸來說都是雕蟲小技,奕宸的重點不在道士身上,說道,“山頂上有一道屏障,他們去的方向就是那裏,村口石像上的羅盤一則是計時,二則估計是鑰匙,屏障裏麵定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