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疑惑都解開了,還不走嗎?難不成想在這裏陪葬?”奕宸催促道。
“一個疑惑解開了,可是又多了很多別的……”
“今天被你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別再繼續給本大爺耗下去了。”夏小白被奕宸拉走,也離開了墓地。
兩人修築工人麵麵相覷,這棺材就這麼開著,說實話,他們不願意觸碰這口棺材,甚至不想看裏麵的死人一眼,可是棺材不推進去,他們根本沒法工作。
兩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棺材蓋合上,把棺材重新推進去,然後修築完墳墓就快點離開。
“她連道士都殺了,道士可是為她作法過的啊,也算是為她做了事,她怎麼可以殺了他呢?那麼那些村民們呢?還有那村長呢?當時你不在場,可我一直都在,他們的確有些過分了,都不願意吃虧,也沒有人出手相助,這事肯定是激怒了她……”
“道士就這麼死了,這事又該怎麼辦?他明明離開的,又為什麼死在了這裏,這事會驚動警察……”
“難道真的就沒有人管這件事嗎?這樣子下去,真不知道……”
夏小白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道,想來這事隻是一個開始,她不得不擔心剩下的這些人。
奕宸打斷了夏小白,說道,“你管的事還真多,他們死不死,跟你有什麼關係?顯然你並不被他們接納,何必自討沒趣,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而且都說了,這不單單是陽間的事。”
“是啊,連你這個陰差都不管了,的確輪不到我,我也做不了什麼,”夏小白清楚自己的身份,夏小白也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她願意幫助人,但是不可能到舍身救人的地步,夏小白停下腳步,抬起頭說道,“可我明知道這些事,卻讓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也不可能!”
奕宸作為地府的勾魂使者,奕宸做的任何事情,並非出於正義感,奕宸和作為警察的劉昊澤不同,奕宸隻是無法違背和冥王立下的契約,但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導致奕宸早已忘記自己當初為了什麼跟冥王定下無期限的契約,他隻不過一直在遵守。
相比奕宸,夏小白似乎更加勝任這個職位,至少奕宸總是不走心,就像完成任務一樣在做事,而夏小白心裏,有奕宸缺乏的正義感。
“挺好,”奕宸淺笑一聲,“看來你今後會喜歡這個身份,趁早適應也不錯。”
“啊?”夏小白不明白奕宸在指什麼。
奕宸認為,夏小白若是喜歡勾魂使者的身份,那麼對奕宸來說,也算是減輕了負擔,不然奕宸多少都覺得自己坑了夏小白,畢竟是奕宸自己想甩了這個包袱而選擇夏小白為下一任地府的勾魂使者,當然這一點,奕宸是不會承認的。
“沒什麼,我現在問你,你好好地回憶一下,當初我把逝銘刀送給你,你雖然沒有要,但是你接了,掂在手裏,你可有什麼感覺?”奕宸認真地看著夏小白。
“這麼認真……這事很重要嗎?”夏小白反問道,見奕宸不語,隻是耐心地等著夏小白回答。
夏小白開始仔細回憶,當初奕宸說把逝銘刀送給夏小白,夏小白並沒有直接觸碰那把逝銘刀,它呈現在眼前的模樣也隻是一截刀柄,但是夏小白清楚,那把逝銘刀不簡單,她甚至隔著盒子就感覺到了異樣,隻是當初夏小白沒有誠心要,所以她也沒有多在意。
“有特別的感覺,雖然隔著盒子,我,感覺它好像有靈性,我感覺它……”夏小白抿了抿嘴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說。”奕宸催促道。
“……我感覺它好像挺喜歡我。”夏小白說道這裏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確定感應到了,逝銘刀似乎有靈性,讓夏小白覺得它很願意被她握著,甚至當夏小白拒絕奕宸的好意時,逝銘刀發生了輕微的移動。
夏小白怕奕宸誤會,又忙著解釋道,“我可沒別的意思,我也不是臭美!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我第一次見到它,你在陽台上握著它,我就已經感應到了,我甚至還看到了一些畫麵,刀身散發出極大的陰氣,應該是那些氣息造成的錯覺……”
“那是百年的怨氣和詛咒的力量,”奕宸接了夏小白的話,並且做了解釋,又繼續說道,“逝銘刀會自己選擇主人,本大爺雖然得到了它,但是它並不願意服從我,甚至一直在做反抗,顯然在本大爺這裏,反抗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奕宸的確是強行占用了逝銘刀,但是連奕宸也沒有辦法使用逝銘刀的威力,與其說逝銘刀有靈性,不被奕宸使用,倒不如說是纏繞在逝銘刀上的冤魂們不願意,一直在做抗爭。
逝銘刀反抗,拒絕奕宸,卻依然無法改變被奕宸占有的現狀。
“你是說,那把逝銘刀,它選擇了我?它不服從你,反而選擇了我?我比你還厲害嗎?!”夏小白吃了一驚,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嗬嗬,”明眸皓齒的少年輕笑一聲,又道,“它選擇你,因為你好欺負,它可以吞噬你,白癡。”
“額……”夏小白額前三根黑線,心情就像坐過山車,好一個高低落差感!最後還被嘲諷了一句。
有點意思,奕宸似乎很願意看著這樣的夏小白,說道,“有天看不見你了,可能還會有些失落,畢竟你像個笑話,看不見你,似乎會少很多笑點。”
“你才是個笑話!”夏小白瞪了奕宸一眼,然後扭過頭。心道,他說要離開的意思嗎?要去哪裏?他說他有心上人,是去找他的心上人嗎?
夏小白想到這裏,心裏總覺得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幸好不是很強烈的感覺,隻是無法忽視。
奕宸完全沒有意識到夏小白心情的變化,繼續之前的話題,問道,“你之前去過我公寓,一個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