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土崖村越近,公路就越彎曲,奕宸打著方向盤,雖然之前沒有開過這玩意,但是這具身體還是很熟練如此操作的,奕宸也得心應手,說道,“怎麼說,本大爺也是十分看好你的,還讓你做接班人,所以本大爺還是見不得你這麼被人欺負。”
劉昊澤道,“我去!你小子夠了!還反過來成了正人君子、聲張正義了?!”
奕宸一如既往地不理會身體裏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對夏小白說道,“等本大爺用完他的身體,就各安天涯,你也離他遠一點,畢竟不是什麼好人。”
劉昊澤是對夏小白有好感,他甚至不否定,所以才更加生氣,吼道,“我去!你小子還挑撥離間?!給老子住口!”
吼吧,吼吧,跟本大爺鬥?門都沒有。敢說本大爺年紀小,本大爺可足足大了你幾百歲呢!
奕宸繼續說道,“但是這段時間,隻能委屈你了,本大爺會盡力製止他,不讓他做出類似喪盡天良的事情,但身體畢竟不受本大爺的控製,你也不能太指望本大爺能維護好你。”
“我去!到底誰喪盡天良了?!”劉昊澤想咬舌自盡的心情都有,不過他已經死了,但他更希望可以拉著奕宸一起再死一回。
“嗯……”夏小白應了一聲。
夏小白當然介意自己被“劉昊澤”強吻的事,但是相對於被劉昊澤占了便宜,夏小白似乎更介意奕宸那句話,對她毫無興趣,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說了,但還是讓夏小白有些受傷。
夏小白認為,自己應該也算不上喜歡奕宸,隻是他每次靠近她,甚至做出親密的舉止時,都會讓夏小白手足無措,心髒狂跳不止。
初吻也好,奕宸似乎也隻是當做一個玩笑,就為了試驗下他是不是真的對她毫無興趣。夏小白總覺得奕宸有些過分,她視為珍寶的初吻就這麼隨便沒了,還落得一句“果然沒什麼感覺”,對夏小白來說就是一種打擊啊,那件事還一直被夏小白記仇。
卻不知為何,夏小白又做不到厭惡奕宸,反而他消失不見以後,夏小白還一直想要找到他,夏小白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因為奕宸的身份和來自他身上的安全感而已。
前麵就是土崖村的村口了,村口停了一輛不起眼的轎車,村口的麒猿神獸的石像用布遮了起來,蓋得嚴嚴實實的。
警車停下,奕宸和夏小白都下了車,夏小白看著麒猿神獸的石像,“為什麼要遮起來?難道因為要賣了的緣故,怕弄壞了?可是放了這麼多年了,現在遮擋起來,也根本起不來保護的作用啊!”
奕宸和夏小白一直往村子裏走去,一開始都沒有什麼人,一直到了村長家,裏裏外外都是村民們圍著,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基本上也沒有人睡懶覺。
夏小白撥開人群,往裏走去,來到村長家的院子門口,裏麵擺著一張方桌,桌上擺著一些簡單的食物和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木劍,一手抓著一張黃色的紙,嘴裏念著聽不懂的話。
夏小白認出,這個人應該就是道士了,村長的妻子就說要請個道士作作法,去去晦氣。而村口那輛不起眼的轎車也正是這個道士的。
“這個大師我見過,很厲害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能通神,驅逐鬼怪,可了不得了!”一個站在人群裏的村民一邊指著作法的道士,一邊認真地說道。
“是嗎?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的咯!看看人家大師,一看就知道是個厲害的人物,什麼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
“噗!”夏小白一直沒有忍住,她這一聲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進來的時候也把奕宸給拉了進來,她撞了撞奕宸,低聲說道,“喂,這大師這麼厲害,是不是正準備抓你?”
夏小白顯然是在開玩笑,她相信,這道士要真的看得見鬼,一定嚇得屁股尿流,哪裏還有心思在這裏招搖撞騙地作法?
“無聊。”奕宸吐出兩個字,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夏小白一把拉住奕宸,又道,“這道士作法不作法,倒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女屍想要入土為安,但是這裏的人遵守先要道士作法,然後再由道士選時間入土,女屍入土才是大事,這‘大師’還是要等的!”
“女屍和我有什麼關係?”奕宸依然不買賬。
“別走!女屍可能知道你的事,因為她之前跟我提到過你,如今女屍的心願是入土為安,何不在女屍完成心願的時候,問她一問,說不定心情一好,可以給我們重要的線索呢!”
夏小白說的並非毫無道理,她繼續補充道,“但我……確實有點……怕她,不過幸好你來了,你一定可以打得過她吧?你之前那醫院病房的時候,那麼厲害……但我還是不介意你直接和她發生衝突,萬事以和為貴,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之人,若是可以在和氣的情況下解決問題,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覺得這具身體可以幹得過那個充滿怨恨的女屍?”奕宸反問道,語氣滿是質疑和輕蔑。
劉昊澤反駁道,“你小子,自己幹不過,還怪我身上了?你到底是不是陰差?!我看你才是招搖撞市的騙子吧!”
“也是,你現在不是以前的你了。”夏小白說道,不免露出擔憂的神情,連奕宸都鬥不過女屍,那麼他們想要找到答案,解決問題,似乎更難了一度。
“夏小白,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劉昊澤第一次被夏小白傷到。
“地府史書上記載,怨念深重的鬼才會凝聚力量,無力是從力量還是女屍說話的方式,都可以感覺到她對這個世界和現狀很不滿意,怨恨不輕,小劉那麼善良,人那麼好,斷然沒有什麼怨恨,所以也沒有什麼力量,鐵定鬥不過女屍。”
夏小白像是自說自話,但是她說得也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