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學院真像輪回2

這扇門的裏麵應該就是我的意識深處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雙手使勁重重的推開這扇金色的大門,一股強烈的金光向我眼睛射來,讓來不及閉眼的我的雙眼視又痛又酸。我連忙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再閉上,再睜開,這樣反複幾次,眨掉因眼睛酸澀而泛出的幾滴淚水,模糊的實現漸漸清晰。當我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雙腳不穩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這就是我忘記的記憶?我愣愣看著眼前的屍山,久久回不了神。我自欺欺人的閉上眼,揉了揉再次睜開,屍山還是在我的麵前,我終於接受事實,眼前的屍山就是我忘掉的記憶。我隻能吞吞口水,顫抖著雙腿讓自己爬上屍山,認真看著這些屍體,試圖喚醒自己的記憶。我一具一具的查看下去,臉蛋完好,可是身上其他地方都布滿了屍斑,終於讓我有了熟悉感。

我緊張的舔舔嘴唇,潛意識的知道我忘記的記憶非常重要,我更加認真的觀察起這些屍體,想讓自己快點想起來。我看著這些屍體的臉,一個個都很熟悉。我不由得輕念出聲:“這個不就是開學典禮那天被風扇絞死的女孩麼?這個是在操場被火燒死的那個女孩,奇怪?被火燒不應該是黢黑蜷縮的麼?為什麼這個屍體就像沒被火燒過?”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想不通隻能繼續看下去,接下去我又略過一張張熟悉的臉,居然連槐樹林裏告訴我琳達的事的那個男孩的屍體也在這裏!這發現讓我越來越疑惑,按道理來說我遇見這個男孩的時候他就是鬼魂,他說是被琳達再次回學校害死的,也就是他在N年前就死掉了,為什麼屍體也會在這裏?我感覺到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這讓我興奮起來。

有句成語說的好,樂極生悲!正當我興奮得忘了姓什麼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抓住了我的腳腕,使勁的把我往下一拉,讓我重重的摔倒在屍山上。一張滿臉鮮血的臉直接進入我的眼簾,嚇的我尖叫連連:“啊!救命啊!有鬼啊~~~”叫了半天沒人理我,抓住我腳腕的手也不見了,那個滿臉鮮血的屍體也在我麵前一動不動。讓我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隻覺一群烏鴉從我頭上“嘎嘎~~”的飛過,好不尷尬。幸好這裏是我的意識深處,隻有我一個人,不然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怎麼會忘了這裏是我意識深處裏的記憶,怎麼會出現鬼來害我呢!更何況堂堂一個天師,大大小小的場麵也經曆了不少,居然還會被嚇的尖叫,被歐陽殘月他們知道,絕對會被鄙視死的。我定了定心,讓剛才被嚇的‘噗通’亂跳的心髒平靜下來,仔細打量麵前這張染滿鮮血的臉,越看越眼熟,我狠狠心,大著膽子用衣袖把這張臉的血跡擦拭幹淨。定睛一眼,大吃一驚的推開這個屍體,手腳並用的爬到一邊才失聲叫道:“哈締-美!”

我剛叫完這個名字,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一股尖銳的刺痛刺入我的腦神經,劇烈的疼痛讓我一下從這個金色的世界退了出來,回歸現實,雙手抱頭跌倒在地上打起滾來。眾人一驚,馬上進入備戰狀態。歐陽殘月連忙跑過來抱起我驚慌擔憂的問:“小雪,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沒感覺到周圍有敵人啊?”我緊緊掐住歐陽殘月的胳膊,難受的哽噎:“我的頭好痛。”

本田櫻子仔仔細細搜尋了四周,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周圍沒什麼異常,我估計小雪忘記的記憶應該是被什麼人硬生生封印下來的,現在她頭痛是打破封印的征兆。”白羽挑眉:“這麼說小雪丫頭應該是在之前就遇見過幕後黑手。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不殺掉小雪丫頭,隻是封印了她的記憶,到底有什麼目的?看來隻有等小雪丫頭清醒過來再問問她了!”

李純純蹲下來,雙手放在我頭上,輕柔的按摩起來,嘴裏溫柔的安慰道:“沒事的,小雪。我以前頭痛,我媽也是這樣幫我按摩的,一會就不痛了。”我勉強扯出個微笑,算是回應李純純的話。慢慢的我感覺到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在李純純的按摩下逐漸消失,開始舒服起來,讓人昏昏欲睡,我閉上雙眼,嘴裏發出貓咪一樣舒服的嗚咽聲。讓本田櫻子瞪大了眼睛,白了我一眼,衝過來拉開李純純:“她頭不痛了就不用按了,在按下去這個笨蛋都要睡著了。”

一聽見本田櫻子的話,我就不想睡了,急急的跳起來吼道:“死櫻子,你除了叫我笨蛋,不會叫我的名字麼?”本田櫻子高傲的挑起下巴:“可是我覺得笨蛋就是你的名字了啊,這個名字多貼切你,不用在叫其他的名字了。”我氣的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齒的:“本田櫻子,我絕對要宰了你。”白羽輕笑著咳嗽一聲,走到到我們兩個人中間:“現在可不是鬥嘴的時候,別忘了正事,我們可是還被屍鬼困在槐樹林裏呢!”

歐陽殘月抖動著肩膀,用手捂著嘴說:“是啊,小雪,現在還是告訴我們你忘掉的記憶是什麼吧。”李純純也在本田櫻子身後笑的歡樂,讓我更氣:“該死的,有那麼好笑麼?笑吧,笑吧,在笑,我就不告訴你們我忘掉的那段記憶了,大家都困在這裏等死吧!”眾人連忙捂住嘴巴,隻是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讓我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歐陽殘月趕緊摸摸我的頭:“乖,別氣了,快點告訴我們吧!”我氣哼哼的轉頭:“我不想說,誰讓你們欺負我。”本田櫻子陰陰的笑:“不說是麼?那我就把你丟出槐樹林和屍鬼門作伴去,要死也是你先死。”我的一下子就沒脾氣了,哭喪著臉:“就知道欺負我,我說啦!你們還記得那次我晚上一個人偷進槐樹林的事麼?”所有的人立刻嚴肅起來,對我點頭,除了李純純睜著茫然的雙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