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殘月拉住我無奈的勸道:“你小聲點,你看把李純純嚇成什麼樣了?”我回頭看看嚇的猶如兔子一樣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縮進白羽懷抱的李純純,抱歉的向正埋怨的瞪著我的白羽笑笑。小聲的抱怨:“不想辦法,難道真眼睜睜的看著學校的人死完,然後我們在微笑的等那些屍體來殺我們麼?”本田櫻子鄙視的斜我一眼。
站起來,理了理和服,然後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走到門口打開門。我急忙問:“櫻子,我們都還沒在一起商量該怎麼辦呢?你一個人要到那裏去?”本田櫻子回頭,嘴角掛著絲輕蔑的笑容:“我可沒你這個笨蛋那麼閑,還有時間在這裏想辦法,我要去繼續做沒做完的事了。等你想出什麼號辦法了,在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笨蛋天師要好好想辦法哦!”
說完轉過頭,抬起一隻手瀟灑的揮了揮,就走了出去。重重的關門聲嚇的李純純又是一個顫抖,弄的白羽苦笑連連,但還是耐心的小聲安慰著李純純。我氣的跳了起來,想大吼出聲,不過看到李純純的樣子,生生把聲音壓了下來,嘟著嘴向歐陽殘月抱怨:“櫻子她也太不近人情了吧,現在正是大家要一起想辦法的時候,她一個人還跑了出去。”
說到這裏開始磨牙:“跑出去就算了,她憑什麼說我是笨蛋啊?我那裏笨了?”其實這最後的問話才是讓我生氣的原因。歐陽殘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小雪,難道一直以來你都以為直接是聰明人麼?你說說從我認識你以來,你有那次聰明過的?人笨點沒關係的,問題是自己笨還不承認,非要認為自己很聰明可就不行了。”
我本來隻是有一點點的怒火直接變成了熊熊大火:“歐陽殘月,我要滅了你。”說完張牙舞爪的撲到歐陽殘月身上,正想報仇。外麵傳來驚恐的哭叫,然後就是嘈雜的喊鬧聲,發生什麼事了?我和歐陽殘月趕緊跑到窗戶邊向外看。隻見樓下操場上一個人身上燃起了大火,正痛的在地上打滾,周圍學生一些嚇呆了,一些幫著老師找東西撲火救人。
“該死!”歐陽殘月怒罵一聲,轉身衝出保健室幫忙救人去了。而我卻傻愣愣的站在窗戶邊,看著操場上混亂的情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長發女子,正看著火中痛苦掙紮的人瘋狂的大笑。這樣奇異的女孩和周圍慘烈的情景顯的格格不入,非常的突出顯眼。可是那周圍的人好像沒一個認注意到她,有的直接從她身邊經過也沒看過那女孩一眼。
按說在一個認被火燒的人旁邊大笑,應該很惹人注目才對,可是偏偏就是沒人看上一眼,就好像那個女孩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這時那女孩仿佛感覺到我在看她,抬起頭,轉過身來直直的看著我。我驚的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無法動彈。太恐怖的一雙眼睛了,根本就不像是人的眼睛。那眼睛裏的眼球像金魚一樣直接凸出眼眶,而且沒有眼球。
也就是說整隻眼睛隻看的到白白的一片,除了白色什麼都沒有。我愣愣的看著這雙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在操場上,而我在保健室,更重要的是她在樓下,我在樓上,為什麼我可以這麼清楚的看清她的眼睛是什麼樣子?我後知後覺的將視線從這雙眼睛移開,看向其他地方,這一看就讓我差點叫出來,但是我的喉嚨就像有人掐住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個女孩正趴在窗戶的玻璃上和我麵對麵的互看,如果不是有一層玻璃,我毫不懷疑她的臉可以貼到我的臉。更讓我驚恐的是,這個女孩麵目全非,除了一雙突出的眼睛,其他地方全是黏糊在一塊,就好像被火燒成這樣的。我被嚇的沒了反應,完全忘了自己是天師,應該召喚出‘噬魂鞭’狠狠的抽過去,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孩張開黏糊成一團勉強看出是嘴巴對著我說話,我疑惑,根本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女孩轉身指了指被火燒著的那個人,又回頭帶著焦急的感覺拍打著窗戶,再次張口說著同樣話。我努力去讀女孩的嘴型,剛磕磕巴巴讀完一片,女孩身上就冒出大火,在火中消失了身影。我呆呆的看著,隻到操場上那個人的火被撲滅,學生老師們抬上被燒成黑呼呼焦炭一樣的他上了醫院的擔架,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回過神來。
我無力的依著窗戶跌坐在地上,用手使勁的按著胸口,感覺著劇烈的心跳,大口大口的喘氣。就在和女孩對視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忘了呼吸,我努力的吸著空氣,急切的被空氣嗆的連連咳嗽。我才感知到直接渾身上下衣片冰冷,一點溫度都沒有,偏偏衣服卻被冷汗完全打濕。我想先站起來,但不是手腳發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努力了幾次都重重的摔回地上。
隻能軟軟的趴在地上,眼睛直瞪著抱著李純純的白羽的背影,偏偏就是連喊人幫忙的力氣也沒有了,最後放棄了站起來,幹脆就躺在地上充滿恐懼的開始回憶剛才那女孩的樣子和她告訴我的話,思考著到底有什麼玄機。直到李純純在白羽的耐心安慰下再次睡了過去,白羽把她抱回床上放好,體貼的蓋好被子,轉過身才發現我驚恐狼狽的樣子。
白羽急忙跑過來扶起我,把我攙扶到另一張床上坐好,再倒了杯開水放到我手裏。等我顫抖著喝了好幾口水,情緒平靜下來,捧著水杯的雙手不在抖動才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才一會沒注意你,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再次喝了喝水,才幹澀的回答:“剛才操場有個人不知道怎麼被火燒死了,還沒想到辦法呢!就又有人慘死了。”
白羽不屑的癟嘴,跳跳眉毛嬉笑:“你好歹也是個天師,不可能沒見過死人吧。怎麼可能就看到一個人在你眼前被燒死,就嚇成這樣吧?如果是,那你這個天師也太遜了。”我搖搖頭,雙手又開始無意識的顫抖起來,直到杯子裏的開水濺出來,濺到我手背上,些微的疼痛才讓我回過神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