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頭大汗:“我才來這個學校,對這個學校不熟悉,哈哈~~~”幹笑幾聲,趕緊走在前麵不讓本田纓子看到我尷尬的樣子,不能再丟人了。背後隱約飄來本田纓子清冷的聲音:“我也才來這個學校啊,怎麼我就能知道。”讓我差點再次摔到地上,這丫頭的冷臉是裝的吧?肯定是,不然為什麼她和歐陽殘月一樣會打擊人?我無語,僵硬的邁著腳步向保健室走去,身後本田纓子保持三步的距離跟著不緊不慢的問:“小雪,你真的是天師麼?”
我咬牙,頭也不回氣呼呼的道:“什麼意思?我當然是天師。”本田纓子納悶的聲音傳來:“那為什麼我見過其他的天師都很強大,很聰明,很有仙人的姿態。而你這個天師怎麼感覺很弱,很愚笨,還很膽小的樣子?當初人家天師見我召喚青海它們這些四方守護神都很平淡,而你為什麼就被青海嚇的哭了?”
我腳下一個不穩,終於摔倒在地,恨恨的爬起來瞪著她:“纓子,我和你有仇麼?”本田纓子很無辜的眨眨眼睛:“沒有啊。”我一愣,接著就輕飄飄的一句話鑽進我耳朵:“隻是好奇你這麼弱的天師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我崩潰,正想反駁,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快速的向我們奔來。我猶如看到救星,憤聲大叫:“歐陽殘月,你跑哪裏去了?”
歐陽殘月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焦急道:“我才要問你跑哪裏去了呢?我就在宿舍樓下等你,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看到你下來,跑回寢室一看,你人根本就不在寢室。在這個學校也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你,你到底躲那裏去藏起來了?就算和我賭氣,也不用一個人亂跑吧,這個學校這麼危險,你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一聽到歐陽殘月關心的話,想到遇到的危險加上再被本田纓子打擊,憋在心裏的委屈一下爆發了出來,在歐陽殘月懷裏哭的像個孩子,抽噎著斷斷續續的把莫明進入奇怪的空間遇到的事全講了出來,隻有本田纓子後麵打擊我的話不好意思說。歐陽殘月手忙腳亂的安慰我:“好了,別哭了。你都多大了,怎麼遇到點事就哭的像孩子?”
身後本田纓子薄涼的聲音聽著越發的刺耳:“做為一個天師,居然還哭鼻子,真丟臉。”我哭的打了個嗝,眼淚也不流了,鬆開歐陽殘月轉回身理直氣壯的問:“有誰規定當了天師就不能哭了?天師也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會傷心委屈,就會哭的。你敢說你從出生就沒哭過?”本田纓子撇嘴:“你這是歪理,至少我六歲成了陰陽師,跟著家裏人捉鬼後就沒哭過。”
歐陽殘月好笑的出來打圓場:“好了,都是同行,有什麼好爭的,而且你們爭的這些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雖然那會在新生歡迎會上有點估計到,但是現在確定纓子小姐你就是陰陽師,還是讓我驚訝一翻。不知道身為陰陽師的你又是為什麼要來這個學校?”本田纓子簡短的回答:“離家出走,無意看到這個學校招生,就來了。”
說完,馬達一樣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把歐陽殘月掃了個遍,手一揮手指裏又夾了幾張紙冷冰冰的說:“雖然經過這個笨蛋天師的事,知道凡事不能看表麵。可是她那麼笨,而現在勉強算是我的合夥人,我不能讓她被騙了。你沒有一點兒的人氣,根本就不是人,周身鬼氣濃重不說,竟然連屍氣都有,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笨蛋天師你還不快躲到我背後來,這個家夥這麼古怪估計就是幕後人變成你的同夥來騙你的。妖怪,快露出你的真麵目,我們來決鬥吧!”
我腦袋暈了下,這是什麼情況?纓子啊,你明明看著就是一座冰山一樣的人,為什麼不但毒舌,而且還逮著一個人就說別人是壞人,要和別人決鬥呢?我翻了個白眼,擋在歐陽殘月麵前,有氣無力的解釋“纓子,別衝動!我知道他不是人,因為他的真實身份是地獄三皇子,至於他身上的屍氣是因為有個萬年屍鬼寄居在他身體裏休息。”
本田纓子收好紙,鄙視的冷哼:“什麼地獄三皇子,和你一樣笨,居然讓屍鬼在自己身體寄居,當心那個屍鬼有天搶了你的身體控製權,滅了你的神智。”歐陽殘月笑的妖媚,眼裏出現殘忍的風暴,身體一震就把屬於地獄三皇子的威壓全放出來向本田纓子壓去:“小丫頭,不要以為你是陰陽師,有點本事就了不起了,可以看不起任何人。就你現在這點道行,我要殺你,容易的很,保管讓你連召喚式神的時間都沒有就死的渣都沒有。不說我,就是小雪鏈子裏住的十世厲鬼也可以滅了你,所以管好你的嘴,不要什麼話都說。”
說完收回威壓,看都不看本田纓子,抓著我的手就向保健室那個方向走去,我在後麵看著歐陽殘月的背影,感覺到他抓我的手勁,知道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我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似的。嚇的我不敢吭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歐陽殘月這麼生氣的樣子,那雙眼睛想著我讓我小心肝了一顫一顫的,太像一隻凶猛的野獸在絕望中準備搏命的眼神,噬血,殘暴,冷酷無情。
也難怪歐陽殘月會這麼生氣,本田纓子的話剛好戳到他的命門,回想起上次夏侯玉已經壓製過歐陽殘月一次,奪了身體的控製權跑了出來。雖然現在還好好的沒有出來過,可這就好象是在身上綁了個定時炸彈,偏偏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一樣的感覺。平時歐陽殘月都把這些心情壓在心裏,從來不說,好象什麼事也沒有,可是這次被本田纓子這樣一說,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看他現在氣成這樣,我也不敢在幫纓子說話,隻能回頭以眼神問本田纓子:“你沒事吧?”後麵本田纓子傻傻的站在那裏,嘴角又流出鮮血,可憐的孩子,本來受了傷就還沒來的急修養,現在傷上加傷了。她的雙手也軟軟的垂在下麵,手指裏夾著的紙全部飄落在地上而沒有反應,隻愣愣的看著歐陽殘月,眼裏一片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