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莎莉的魂魄又在哪裏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首先是她們兩個在我沒發覺的時候就變成了屍體,然後又是哈締-美的鬼魂出現在窗戶外讓我幫幫她們,就消失不見。而且總感覺哈締-美看我的眼神很複雜,好象還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可是又不敢說的樣子。還有她身上屬於怨鬼的氣息告訴我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才有這麼濃重的怨氣,而且還是含恨而死。
我納悶的回頭看哈締-美的屍體,她是剛剛才死去的啊,在那之前還和我有說有笑,明明就是個活生生的人,要是鬼怪不可能我和歐陽殘月都沒有發覺。可是一個剛死的鬼為什麼會散發出像死了N年的鬼氣?就在這個時候,莎莉和哈締-美的屍體漸漸透明,而後化成光點飄散在空中,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這是什麼情況?
突然我感覺到從屋頂上麵傳來一陣惡意,房間也一下冷了起來。我抬頭像天花板看去,隻見一絲絲黑色的絲線一點一點的從天花板的縫隙中露了出來,在天花板上爬來爬去,越來越多,很快就爬滿了整個天花板。現在那黑色的絲線正順著牆壁往下爬,有些沒從牆壁往下爬的也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一些絲線剛好掉在我眼前,我才看清楚,這那裏是什麼絲線,而是人的頭發。
我驚慌的用‘噬魂鞭’向這頭發揮,那頭發碰到‘噬魂鞭’就化成黑色的腥臭的血水滴在地板上,可是這怪異的頭發太多了,剛解決眼前的,後麵的頭發就向我纏了上了,正在和後麵的頭發奮鬥,其他地方的頭發又快速的纏上了我的腳,使勁一拉,就把我倒掉在半空中。我想用鞭子去化掉纏在我腳上的頭發,但是無數的頭發從四麵八方纏了過來,緊緊的纏住了我的手。
讓我使不出力氣,很快的就把我纏成了一個黑色的繭,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我驚懼的看著這些頭發,劇烈的掙紮起來,可是越是掙紮這些頭發纏的越緊,慢慢的讓我連空氣都吸不進去。我悶悶的苦笑,難道我今天就要這樣死去了麼?我驚疑的看著這些頭發,連害死我的鬼是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死了,做為一個天師,這樣可死的真窩囊。
不知道歐陽殘月回來看見哈締-美和莎莉不見了,而我又死在這個寢室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希望他不要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我搖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的睜開猶如千斤重的眼皮,向上看去,想看清楚那個害死我的女鬼是什麼樣子。要是我死了還能變成鬼的話,就可以找它報仇,隻希望這個鬼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是打算吃我的肉,和我的血,煉化我的魂魄,不然就真的連鬼都做不成了。
可是我眼裏看見的除了密密麻麻的頭發,還是頭發,我鬱悶,這鬼藏的可真好。同時埋怨自己的大意,一個鬼出現在自己身邊,都沒有感覺到。我疲憊的閉上眼睛,這次是真的不行了,身體裏的五髒六腑全都受了傷,鮮血不停的從我嘴裏冒出來。就在我感覺自己就要歸天的時候,胸口裏躁動起來,感覺到一個東西從我胸口裏鑽了出來。就在那個東西鑽出來的時候,纏住我的頭發全劃成血水,而我狼狽的掉在地板上努力的張大嘴呼吸著寶貴的空氣。
那頭發還想來纏我,可是從我胸口鑽出來的小東西變到成人大小,異常凶悍的伸出有半米長的烏黑的指甲,靈活的割斷那些想纏住我的頭發。它憤怒的看向天花板,嘴裏發出猶如野獸的吼叫,一股比張倩還要濃重的怨氣散發出來,那怨氣漸漸變成黑色的濃霧,那些頭發一接觸到這濃霧就顫抖的化成血水。剩下的頭發全驚慌的從縫隙裏鑽了回去,同時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
然後透著驚恐的沙啞的女音傳來:“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壞我好事?”那個東西關心的看我一眼,又抬頭衝天花板一陣吼叫。女音不甘的怨吼:“等著瞧,我還會回來的。”寢室裏冰冷的氣息一下消失不見,莎莉和哈締-美的屍體又重新出現在她們的床上。我驚異不定的看著這個怪異的東西變回一厘米大小的樣子,再次鑽回我的胸口。
我感覺著胸口傳來陰冷的氣息修複著我的身體裏的內傷,我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的感覺著五髒六腑慢慢的複原,喃喃的自問:“你是夏侯玉種在我身體裏的‘鬼頭咒’麼?”想到當初夏侯玉對我說過的,在我身體裏種‘鬼頭咒’是為了保護我,一時如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我抬頭看看窗外快要天亮的樣子,疲憊的閉上眼睛,躺在地板上暈了過去。
“小雪,你怎麼了?快醒醒!”我聽到歐陽殘月擔憂的叫聲,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正擔心的看著我的歐陽殘月,還有莎莉和哈締-美,一時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作晚發生的事出現在我腦海裏,我驚恐的看著莎莉和哈締-美:“你們兩個不是~~~”死了麼?剩下的話我咽回了心裏,莎莉和哈締-美疑惑的對視一眼:“我們怎麼了?”
“不,沒事。”我鬆了一口氣,難道昨晚的事是我做的夢,莎莉和哈締-美並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想到這裏我高興極了,開心的想大笑。就在這時傳來歐陽殘月嚴肅的疑問:“小雪,你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睡在地板上?”莎莉也擔憂的問:“就是啊,歐陽殘月叫醒我們的時候才看見你躺在地板上,臉色蒼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地板上好多黑色腥臭的濃水。現在我們都打掃幹淨了,嚇死我們了,你昨晚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說到鬼莎莉和哈締-美就驚恐不安的顫抖起來:“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可是我們並沒有把傳說說出來啊?而且要害也是害我們,害你做什麼?你連傳說都沒聽過。”我看著她們兩個驚慌的樣子,向歐陽殘月投去個等會再說的眼神,安慰道:“可能是我夢遊症發作了吧,昨完我夢到自己在拖地,那些黑色的水可能是從廁所裏拖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