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消失了三年,到底都經曆過什麼?
她每暴漏一件事情,他就多心疼一分。
他最後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我在’,讓邵嘉依的心平靜了幾分。
過去的三年,她經曆過無數次自己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每次想哭的時候,都不敢哭。
即使實在是忍不住哭的時候,會有喬寒哄著她,但是她在喬寒那裏找不到斯鼎禮帶給他的安全感,更不敢放聲大哭。
現在濃厚的安全感包圍著她,讓她放心的哭了好半晌,邵嘉依才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我們回去。”
一天見她兩次眼淚,斯鼎禮心疼的捧起她的臉蛋。剛準備吻上去,司少哲的燈光就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
“綿綿,東西拿回來了,讓鼎禮陪你去吧!”
……
知道他想做什麼,邵嘉依連忙鬆開他的控製,往司少哲那邊走去。
拿到自己的臉盆毛巾之類的必用品,猶豫的看著斯鼎禮。
斯鼎禮接過司少哲手中的手電筒,率先往那邊走去。
邵嘉依沒有及時跟上,望著哥哥和司少哲,再三確認,“你們過去的時候,它還在那裏嗎?”
“沒了,你去吧,鼎禮不怕。”邵嘉康給妹妹擺了擺手。
斯鼎禮看她沒有跟過來,重新回來,拉著她的手腕,“沒見過這麼膽小的女人,怕黑,怕寵物,怕蛇。邵嘉依,你還能再膽小點嗎?”
邵嘉依無語的瞪著他的背影,但是他還拉著她,她隻能跟著他往前走。
走到快到剛才的那個地方時,邵嘉依扯著他的手腕,驚恐的開口,“我不走了!”
斯鼎禮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的環境,接過她手中的水盆,給她打了一盆水。
然後關上手電筒,“洗!”
邵嘉依心有餘悸的問他,“如果再有蛇怎麼辦?”
“我把它扔進河裏!”敢嚇他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
邵嘉依無語,但還是半蹲了下去,“你轉過去。”
“轉什麼轉,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男人沒好氣的把她的毛巾丟進水盆裏,洗了一下,給她擰幹。
黑暗中,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邵嘉依心跳再次加速。
毛巾給她遞過去,女人半天沒反應,“我來?”
嗯?“你去哪?”她立刻揪住他的衣服,緊張兮兮的問他。
斯鼎禮眼中帶著笑意,“我給你擦!”
……邵嘉依奪過他手中的毛巾,先擦了擦臉。
“你轉過去行不行?哥們……”
“嗯?”
男人警告的聲音,讓邵嘉依的改了稱呼,“鼎禮哥哥。”
“不轉!”
邵嘉依氣呼呼的擦著胳膊,隻聽見斯鼎禮又說,“我要是轉過去,有蛇靠近你,我看不到怎麼辦?”
他的話,讓邵嘉依快哭了,“別轉過去,你也別提那個字!”
“好!”他幹脆應下。
MMD,人有弱點,果然不好,看!被斯鼎禮吃的死死的!
邵嘉依快速的擦拭著自己的身上,站起來的時候,邵嘉依的手被男人按住,男人啞著嗓子開口,“我給你擦背。”
“不……不用,我自己來。”
黑暗中,陡然升起曖昧的氣息。
斯鼎禮不容她拒絕,抓過她手中的毛巾,在水盆裏清洗了一下,撩起她的運動衣,就往裏麵探去。
……
邵嘉依打了個冷顫。
他擦過的沒一個地方,她都感覺像火燒過似得。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身體緊緊的貼在她的背上,毛巾被扔進水盆中,她的腰被他摟著。
正在斯鼎禮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一束光照過來,是司曉寶……
“鼎禮哥哥,綿綿姐姐,你們在哪裏,我好困,也好想洗澡。”然後她有喃喃自語,“有鼎禮哥哥在,哪怕洗洗臉也行啊!”
好事被打斷,斯鼎禮將頭埋在女人的頸間,喘著粗氣。
“綿綿姐姐,你們在嗎?”司曉寶越走越近。
邵嘉依連忙鬆開斯鼎禮,回應司曉寶,“我在,曉寶你過來。”
等到司曉寶靠近,斯鼎禮已經坐在了一邊的石頭上,邵嘉依給自己換了盆水。
曉寶神秘兮兮的湊近斯鼎禮,“鼎禮哥哥,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司少哲說不讓她過來的,但是她真的好困,不卸妝又不行,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來。
斯鼎禮淡淡的回給她幾個字,“打擾到了。”
司曉寶好愧疚,“鼎禮哥哥,要不我走吧,你們繼續!”
一旁的邵嘉依白了一眼斯鼎禮,拉過司曉寶,“被聽他瞎說,快過來。”
這次斯鼎禮轉了過去,雙耳留意著附近地上的動靜。
司曉寶卸完臉上的妝,嘟囔著,“早知道聽鼎禮哥哥的,我們去住酒店,還能洗洗澡!”
“就是,我也後悔了!”邵嘉依剛才就已經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在清理自己的毛巾。
如果住在酒店,就不會看到蛇了。
唉!
司曉寶三兩下,把自己清理好,就端著水盆跑掉了。
邵嘉依想讓她等等自己,都叫不應她。
“我……要回去了。”
斯鼎禮從石頭上站起來,拿過她手中的水盆,“等著!”
打到一盆清水後,脫掉自己的上衣丟給她。
邵嘉依條件反射的抱著他的上衣,白天背了她那麼久,上衣居然沒有一點味道。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有斯鼎禮來回洗毛巾的聲音。
一盆又一盆的水替換著。
第五盆的時候,邵嘉依從石頭上站起來,“斯鼎禮,你有潔癖吧!”
她才換了四次水,他五次好像也沒有打算結束的意思。
“等著!”又是這兩個字。
第六盆的時候,不遠處傳來邵嘉康的聲音,“斯鼎禮,你倆能快點嗎?我老婆還等著呢!想辦事去一邊,那邊有大石頭。”
……
“哥,你思想能不能正常點!”邵嘉依大聲的反擊。
這邊的斯鼎禮淡淡開口,“問他石頭在哪裏。”
邵嘉依崩潰,幹脆從石頭上站起來,不等他了!
“有鼎禮在,我思想怎麼正常!”在邵嘉康眼中,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男人沒有一個思想不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