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依,斯鼎禮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剛忙完的韓濤,坐在車內抽著煙。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邵嘉依打個電話。
凍得瑟瑟發抖的邵嘉依,聽到突然的關心,哽咽了起來,“沒有,濤哥哥,你還在忙嗎?”
“忙完了,嘉依,你怎麼了?”韓濤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立刻掐滅煙頭,在車裏坐好。
邵嘉依掃了一眼昏暗的周圍,“你能來接我嗎?我不敢回家。”
不是怕爸爸揍她,而是怕爸媽為她擔心,她又穿這個樣子,肯定會誤會她的……
“好,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必須加快速度。
“……我還在9號別墅……門口。”神情落寞的看了一眼,別墅二樓的燈。
還亮著。
但是,她的心,滅了。
“等著我。”韓濤結束通話,加上油門,就往9號別墅趕過來。
半個小時後,邵嘉依覺得自己都要凍僵的時候,一輛軍用車熄火,在9號別墅門口停下。
“嘉依。”韓濤的聲音。
“我在!”邵嘉依從地上站起來,因為蹲的時間太久,雙腿發麻。
一步都走不動,還差點跪地上。
韓濤看到那個小身影,直接從抄近路,從花園裏跳著跑了過來。
當看清邵嘉依的裝扮,沉穩的韓濤,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進花園裏。
回過神後,韓濤脫掉自己的軍裝外套,給她披上。
然後將她抱起來,大步往車上走去。
輕輕的把她放在車後座上,邵嘉依立刻縮成了一團。看著韓濤將暖氣打開,她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軍車離開。
樓上書房內的男人,一腳踹開椅子,還砸了電腦。
邵嘉依,有的時候怎麼那麼滑溜?服軟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今天晚上怎麼一句都沒有?是著急見那個男人吧!
你走?走吧!走了永遠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威斯汀五星級大酒店
一輛奧迪軍車,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子停好。
然後先去開了房間,再把後車座的女人抱了出來。
穿著軍裝的韓濤本來已經很紮眼了,懷中還抱著一個露著雙腿的女人,更是引來不少人側目。
邵嘉依把自己的臉埋進韓濤的懷中,又用外套遮了遮自己的腦袋。
哦,好丟人。
十二樓總統套房內
韓濤把邵嘉依放進大床上,給她蓋上棉被,又將暖氣打開。
自己坐在床邊,看著隻露著腦袋凍得不輕的小女人,微微皺眉,“他……怎麼你了。”
邵嘉依和斯鼎禮的關係不一般。
也許她心中的那個人,就是斯鼎禮。意識到這個結果,韓濤低了低頭,遮住眼中的痛楚。
邵嘉依的臉蛋紅了紅,“沒事,不過,我倆絕交了,以後和他也不再來往。”
“嘉依,他就是你喜歡的人吧!”韓濤順了順她放在一邊的長發,他還有機會嗎?
邵嘉依蒙上頭,現在她不想說這個問題。
“濤哥哥,謝謝你,明天請你吃大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韓濤笑了笑,拉下她的棉被,露出她的小腦袋,“被悶著自己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過來給你送衣服。”
韓濤從床上站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邵嘉依連忙拉住他的手腕,“不用了濤哥哥,我明天早上給我哥打電話就行。”
韓濤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蔥白的小手,嘴角揚了揚,拿起她的小手放回被窩內,“沒事,我明天早上剛好有空。”
“真的不用了濤哥哥,我已經給你添太多麻煩了。”她還連累他官降一級,這份恩情她會記住的。
韓濤彎下腰,雙臂撐在她的床邊,和她拉近距離,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
邵嘉依的呼吸一緊,呆呆的點了點頭,“哦,好。”
斯鼎禮吻過她很多次,但是從來不會這麼溫柔……
韓濤警惕的檢查了房間的浴室,以及所有的窗戶,才離開。
房間恢複安靜。
邵嘉依從床上坐起來,失落的低下頭看著身上的襯衣,上麵還有他的味道。
滾了就再也不要靠近我!
他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下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放眼望去。已經快一點,但是整個城市依然燈火通明。
發了一會兒呆。
邵嘉依拉上窗簾,站在原地解開襯衣的紐扣,白色手工襯衣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然後將地上的襯衣,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回到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邵嘉依房間的門鈴就被按響。
床上的那小坨身體,翻了翻身子,繼續大睡。
然後就是手機響了起來,邵嘉依煩躁的拿起手機,“誰啊,大清早的幹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有你就死定了!”
門外的韓濤聽著她一連串的炮轟,啞然失笑。
“是我,開門。”
看了看時間,六點多,他是不是來的太早了。
哦,原來是濤哥哥啊,邵嘉依翻了個身,整個人身體落空,一聲尖叫後,“噗通!”
“嘉依,怎麼了?”
邵嘉依揉著被摔痛的腰,“沒事,沒事,嘶,好痛。”
“開門!”
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好。”托著發疼的腰,裹上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打開了房間的門。
“你怎麼了?是不是摔到了?”韓濤隨手將手中的手提袋放在一邊,焦急的打量著裹著被子的女孩。
“這床太小了!”邵嘉依控訴,不能怪她好嗎?
韓濤無語的看了一眼寬兩米多的大床,“還痛不痛,用不用去看醫生?”
兩米多寬的大床還能掉床,除了邵嘉依,也沒誰了。
“不用了,沒事了。”邵嘉依重新爬回大床上。
韓濤把衣服放在床頭櫃上,“先把衣服換上。”
邵嘉依睜開一隻眼睛,望了望用手提袋裝著的衣服,“這麼早,你哪裏來的衣服?”
“一個朋友開的服裝店,昨天晚上去他那裏取得,你試試看合適不?”
韓濤肯定不會告訴她,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把朋友從床上挖起來,去挑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