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有事就先忙,綿綿可以的。”薄綿綿穿著粉色的睡裙,抱著龍貓,坐在沙發上,安慰著心裏不舒服的薄亦月。
“嗯,媽媽忙完,立刻回去看你。”她的綿綿真貼心,薄亦月感動的紅了眼圈。
當邵勉以為薄亦月是不是又逃跑的時候,她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隻是,她的眼圈紅紅的……
“為什麼哭。”女人坐下以後,邵勉的第一句話,讓她心中一驚。
故作鎮定的摸了摸臉蛋,“哭?我沒有啊?”她隻是掉了兩滴眼淚而已,有那麼明顯嗎?
邵勉深深地看了一眼說謊的女人,沒有拆穿她。
兩個人已經吃好了,邵勉拉著她出了粥店。
兩個人沒有急著回公寓,手拉手的走在美國的路邊上。
對於手拉手這個動作,薄亦月則是完全沒有留意,因為她的腦海中還在想著蘇明的事情。
忽然,她賊兮兮的看向男人,“邵勉,你說蘇明和艾倫誰是攻?誰是受?”
……邵勉深深的看著調皮的小女人,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一隻胳膊攔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眼前帶,“他們的事情我不關心,我隻關心,我是攻,你是受,就夠了。”
薄亦月準備抬起施暴的手,被男人控製住,他繼續調戲她,“如果偶爾你想做攻,我也是不反對的。”
……
女人的臉色瞬間緋紅,邵勉眼中笑意加深,在女人的紅唇上印上一個吻。
“小女人,你可真迷人,每天不是想吃飯,就是想吃你!”
男人加深這個吻,不讓她有反駁他的機會。
旁邊路過的一群踩著滑板車的年輕男女,看到擁吻的情侶,歡快的吹起了口哨。
良久唇分,薄亦月微喘著氣息,雙手攀在他的脖頸上。依靠著他來支撐自己發軟的雙腿,無意間看到男人笑的一臉得逞,“邵勉,你這麼色,你的其他女人知道嗎?”
他又摟緊了她三分,隻差沒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與她合二為一。
聞著她的發香,“我沒有其他女人,薄亦月,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人。”
我沒有其他女人,薄亦月,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人……
薄亦月的腦海裏,無數次播放著邵勉的這句話。
“做你的女人……你可以給我百分之百的信任嗎?”她平靜的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神。
邵勉肯定的點頭,“隻要你有證據,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他知道她在說什麼。
薄亦月聞言冷笑,這叫做信任?“我要是有證據,何必還讓你來給我信任?”調頭,轉身,走人。
她身後的男人挫敗的撓了撓短發,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因為一句話,就生氣走人了?
“薄亦月!”他大步追過去,拉著她的手腕。
女人站住,不反抗不掙紮,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來美國的目的你知道嗎?”邵勉的大掌放在她的雙肩上,注視著她的眼睛。
薄亦月的眼睛,很好看,黑眼珠居多,像是戴了美瞳,睫毛長長的像羽翼。
女人冷冷的扔給他兩個字,“睡我!”
邵勉啞然失笑,睡她,是因為感情升華到了一定的境界,才會有睡她的欲望。
那個顧惜,多次暗示過他,他怎麼不去睡,這個女人可真傻!
“你曾經是我的妻子,現在也是我的妻子,以後也會是我的妻子。所以,薄亦月,我們和好吧!”他主動提出和好,是因為不想讓兩個相愛的人再錯過彼此太多。
他想和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所以,薄亦月,我們和好吧!
淚水模糊了雙眼,邵勉漸漸的變得不清晰。直到眼眶中的一滴淚水滑下去,她才看清邵勉認真的臉龐。
“不要哭。”他擦掉她臉蛋上的淚痕。
薄亦月深吸了一口氣,哽咽的問道,“邵勉,四年前的事情,你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當然有,要不然我怎麼會來美國追你。”四年前她進手術室以後沒多久,他就後悔了,但是也已經晚了……
知道她恨他,所以,他才主動的來追她。
眼神複雜的看著痛苦的女人,如果可以,他願意承受她此刻的痛苦。
“隻是,後悔有什麼用,你的孩子沒了,邵勉,你不是想要女兒嗎?說不定那個就是你的女兒!”薄亦月話中有話,邵勉隻是以為她在刺激他,讓他更加的後悔。
薄亦月推開他的胳膊,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一字一頓的說道,“知道我最恨你的地方是什麼嗎?不是你讓我做人流,而是我根本就沒有被別的男人侮辱,你一分信任都不給我!邵勉,如果我說的是假話,我薄亦月不得好死……”
女人眼中的認真深深的震撼到了邵勉,他捂住她因發誓而輕啟的紅唇。
大掌放在她的腰上,再次把她攬進懷裏,難道他當年真的判斷錯誤?
如果真的是他判斷錯誤,那麼他犯了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錯誤。
想起四年前司承陽帶出來那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邵勉的心再次疼了起來。
“邵勉,你曾經告訴我,你愛我……”薄亦月泣不成聲,那個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幸福。
不等邵勉開口,緊緊的抓著他西裝的薄亦月哀聲控訴,“你憑什麼說愛我,你知道什麼叫做愛嗎?沒有一點信任的愛,叫做愛嗎?”
“所以,邵勉,你根本不愛我,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一個你不愛的女人身上。”
她痛苦,邵勉也不好受,“亦月,對不起。”他沉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能換回來當年那個孩子嗎?邵勉,其實我真的很羨慕顧瑜,你對顧瑜的那種愛,才是真的愛……當初我剛嫁給你的時候,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信,即使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都對她深信不疑,那才是真的愛!邵勉……”
這一刻,看著在自己懷中泣不成聲的女人,邵勉才知道自己當初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顧瑜,薄亦月,誰才是值得他對她好的那個女人,經曆這麼多,他大概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