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特警趕到定位的地方時,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荒蕪的廢墟,再撥打那個號碼,已經是空號。
斯靳恒立刻開車來到黎家別墅。
黎賀翔家的另外三個頂梁柱也趕了回來,都齊齊的坐在大廳內。
衝著老懷表來的,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會是誰。
看到斯靳恒的出現,所有人都互相望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這兩天為了淺洛母女倆費了不少心神,黎琅年親自站起來把斯靳恒拉到沙發上坐著。
“我明天陪老爺子去。”他開口就這麼一句,讓黎家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該去,因為他是暖暖的爸爸。他不該去,因為他以後和淺洛暖暖會沒有關係。
“斯總,不用麻煩你的,讓你伯父或者老大陪著老爺子就行。”龔安琪委婉拒絕,他和淺洛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再說了,這是自己家的家事。
斯靳恒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淺洛是我愛的人,她出事了,我不會置之不理!”他態度強硬,讓黎家人不知道如何拒絕。
又在黎家坐了半個小時,斯靳恒才離開。
晚上半夜龔安琪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地址:東區中央碼頭,黎琅年一個人,如果還有其他人,黎暖暖性命不保。
手機號碼再次被追蹤定位,和白天的一樣,另一片廢墟,然後空號。
龔安琪靠在床頭,那個人知道她的手機號碼?
暖暖又在自家後花園丟的,難道是什麼人潛入了黎家,這個計劃已經密謀了很久?
黎賀翔同樣是無眠,爸爸年紀都那麼大了,綁匪還讓他折騰去。擺明了防著他們,專挑老的和小的弱勢群體下手。
“睡吧,老婆,養足精神,才能應對明天。”黎賀翔給龔安琪蓋好被子,兩個人關了燈。
黑夜中一個女人,注視著別墅中全部熄滅的燈光,勾起嘴唇笑了笑。
斯靳恒為了給明天做好所有的計劃,淩晨四點多才睡了一會兒。
早上八點斯靳恒就來黎家別墅接老爺子,老爺子兜裏揣著老懷表坐上了車。
黎優寒和黎賀翔開著車跟在他們後麵,半路就接到龔安琪的電話。
“老黎,綁匪說讓你和優寒回來,再跟去就殺了孩子!”黎賀翔皺了皺眉頭,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沒什麼可疑的車輛和人物。
他們居然在不知覺中被監視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走,回別墅!”黎賀翔看了一眼兒子,黎優寒沒有問,直接調了頭。
中央碼頭
斯靳恒穩穩的將車子停在海邊,扶著斯老爺子下了車,走到海邊的木板上。
今天沒風,海麵很平靜,平靜的海麵預示著不平靜的事情要發生。
斯靳恒手機響起,“伯母。”
“他們讓你離開。”龔安琪一直在家接著不同號碼,不同聲音打來的電話。
斯靳恒掛了電話,給老爺子交代了一句,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本來想離開的,看到一幕場景,就停止了腳步,臉色變得冷峻。
不遠處,一隻快速遊艇,船尾係了一根繩子,繩子上有一小片木板,木板上坐著一個孩子,搖搖欲墜的飄在海麵上。
斯靳恒看到暖暖冷靜的坐在木板上,握緊了雙手。
旁邊的老爺子已經很不淡定了,“暖暖!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孩子!”拐杖咚咚的敲在甲板上。
斯靳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已經猜到什麼事情了。
自己退離老爺子一定的距離,遊艇上出來一個帶著頭罩的人,拿著武器對著暖暖開始叫囂,“東西拿出來!”
黎琅年舉起手中的老懷表,對著遊艇上的人。
很快,就又有一個帶著頭罩的人拿著武器靠近了老爺子。“交出東西!”
他們接到命令,拿到東西就把這個老頭子幹掉!
海邊的人早已經被清空,除了一艘離岸邊不遠的大船,還有幾艘小船,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不遠處的斯靳恒給自己背後的武器掏了出來,暖暖在木板上,那個女人在哪裏?
會不會在飄著的那艘大船上?
黎琅年將東西交給那個男人,男人接過東西,確定了一下就是他們要的東西。
立刻又舉起武器對準了老爺子,老爺子忽然利索的舉起拐杖,打掉綁匪手中的武器。武器滑進了海裏,那個男人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老爺子又一拐杖下去,男人跪在了他麵前。
就在這一刻,斯靳恒對準遊艇上的男人,準確無誤的擊中他的胳膊。他慘叫一聲,武器掉進了水裏。
他立刻猙獰著麵部,從船艙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對準了繩子,給割斷,然後自己躲進遊艇內,開動遊艇。
窄薄的木板在海麵搖晃了起來,暖暖緊緊的抓著木板,看著脫掉襯衣的叔叔跳進了大海。
麻麻說了,她不能慌,肯定會有人來救她的!麻麻說的對,叔叔來救她了,暖暖開心的露出了牙齒。
附近的那隻大船上,出來了五六個拿著武器的人,對準了斯靳恒。
空中,消音戰鬥機上,更多的人和武器從空中的飛機中對準了船上的人。
瞬間,武器開動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斯靳恒用自己的最快的速度向暖暖遊去。
一個小顆粒打到了木板,木板上暖暖的裙子和身下的板子上立刻多了一個窟窿。暖暖不要有事!他在心裏暗自祈禱。
又是一個顆粒對著他打了過來,胳膊上一痛,他悶哼一聲,附近的海水被鮮血染紅了。
離暖暖隻有了兩米的距離,斯靳恒忍著疼痛,不減速的往前遊去。
五六個綁匪被空中的刑警擊敗,又出現了兩三個,拿著武器瘋狂的向海中的父女打過去。身手不是很準,還好沒打到,就被刑警又擊敗。
船隻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悄悄溜出來,站在門沿下,空中的刑警看不到他。但是斯靳恒能看到他,他的武器對準的是依然看著自己笑的暖暖!
他最後一個用力,撲了過去,用半個身子擋住了暖暖。一顆小顆粒毫不留情的打進了他的另一隻肩膀,斯靳恒臉色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