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見麵 救治
白芷等著人都出去之後。
趴到黎初言的身邊,低聲呼喊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低聲召喚了幾聲,看黎初言並沒有什麼反應。
伸手探了探黎初言的鼻息。
感覺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而且呼出來的氣息,讓白芷覺得有些燙手。
知道黎初言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很危險了。
白芷站起身,就往草廬內跑去。
邊跑邊喊道:“主子!你快出來呀!主子不好了!您快出來呀!”
黎九兒眉頭微蹙,一臉的不爽的道:“哼!小白芷就那麼個男人,你都搞不定了嗎?那你說我還要你有什麼用啊!小心我把你給丟回到,小言兒的身邊去呦!”
白芷可沒有心思再聽她說這些話了。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主子!您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快點兒跟奴婢來,您要是在晚一點兒的話,奴婢就是願意被送回去,估計也沒有人接手奴婢了。”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黎九兒眉頭緊蹙,很是不解的望著麵色大變的白芷。
白芷已經不想跟她多說什麼浪費時間了。
拉了她的手就往前去。
被白芷拉到了前院,黎九兒抱著無事看一看的心態。
看到躺在那單板上的人。
眼底閃現一抹暗光。
甩開了白芷的手,快步向著那裏走去。
伸手在黎初言的麵上一抹。
那用來遮擋她容顏的術法,瞬間就消失不見。
通紅的麵頰上,隱與皮下的毛細血管,都顯得纖毫畢現。
看著血管內流動的血液。
黎九兒回身瞪著白芷:“她怎麼會這樣?是誰把人送過來的?”
感受著黎九兒甚少出現的超強氣壓!
白芷隻能硬著頭皮道:“主子!您還是先給姑娘施救吧!奴婢看著她這樣好難受的樣子。”
很是輕鬆的就把人給抱了起來。
就在白芷眨眼間,已經消失了兩人的身影。
——
一天的時間裏,草廬都在詭異的寂靜中過去。
等候在藥廬外麵,閔彥廷留下的屬下,一刻不停的盯著藥廬內。
當夜幕降臨!
白芷走出柵欄門,男子上前一步。
“請問姑娘,我們主子送來的那位少年,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被突然竄出來的人,下了一跳。
聽完她的問話。
輕輕續了口氣:“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們主子知道神醫的規矩,隻是也擔憂小公子的傷勢,所以就讓小的留下來,等有了小公子的消息之後,好回去主子稟明。”
這個時候!
白芷不禁好奇的問道:“你們公子和小公子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對他這麼關心?”
“小的也不清楚小公子的身份,不過我們家主子,確實很關心小公子就是了。”
見在眼前之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白芷輕聲道:“你隻管回去吧!隻回了你們主子,裏麵的小公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還是要留在這裏,神醫還是要多做治療呢!”
聽聞白芷的話,那人也就不再逗留。
躬身道謝道:“多謝姑娘!小的就先告辭了。”
等到人走了,白芷也出門繼續往村裏行去。
她要遵從黎九兒的命令,去陳大嫂家裏把那隻竹絲雞給買回去!
聽聞這隻雞是能夠幫忙治療黎初言的,白芷還是很重視的。
快步向著村裏走去。
——
藥廬內!黎初言被安置在一處藥浴桶中。
經曆了四個時辰的不斷浸泡。
黎初言麵上的紅血絲,終於慢慢的消退下去。
等到那紅血絲消退的,隻有右手臂上爆著紅筋時!
黎初言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嗯……”
低低的一聲輕喚。
被耳聰目明的黎九兒給捕捉到了。
“醒了?”
迎著窗外的一絲光亮:“姐姐?”
“嗯,就是我!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麼個鬼樣子,這樣是讓別的修真人士見到,還不要笑掉大牙啊!你居然被一個小小的蠱毒,給挾製住了呢!還被折騰的這麼淒慘。”
隨著黎九兒的話語。
黎初言麵上閃現一抹苦笑:“姐姐!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東西的難纏,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言兒什麼辦法都用光了,隻能把它給壓製住,隻是到了現在,真的是連壓製都已經做不到了。”
伸手在冒著熱氣的浴桶中,輕輕的攪動了下。
“是啊!當初讓你學習的時候,像是多為難你似的,可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言兒現在都要後悔死了,姐姐就不要再訓斥言兒了吧!”
斜了她一眼。
黎九兒奇怪的問道:“那這個就先放一邊,我問你!你怎麼會和一個姓閆的人跑到我這裏來,難道你背著軒轅泫何人私奔來的?”
“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被她一吼!
黎九兒雖然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了。
卻沒有一點兒悔改之意的道:“你那麼大聲做什麼?難道我說的誒不對嗎?那姓閆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姐姐怎麼這麼說,閆兄隻是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人還是挺不錯的呢!”
這下黎九兒直接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還閆兄!我敢和你打賭,這閆姓絕對不可能是他的真姓。”
黎初言像是早就知道似的。
很是有些討好的道:“嘿嘿!其實言兒也沒有對他報上真是姓名。”
“總算你這丫頭,也還算長了一些腦子。沒有隨便的把自己就給賣了。”
被黎九兒那帶有鄙視目光的眼神盯著!
黎初言討好的笑著。
右臂上傳來一陣灼熱的疼痛。
麵上顯露痛苦之色。
“姐姐!很痛!”
“痛也忍著,你一個修真人士,居然讓這玩意兒近了身,我該說你什麼好?”
麵對黎初言的傷,黎九兒始終沒有一絲好氣。
看著那暴起的血絲,已經從她的肩頭慢慢退了下來。
黎九兒來到木桶邊,抬起她的那隻右手。
見那東西退到了手腕處,就在也沒有動靜了。
輕聲道:“坐穩了,我現在給你施針。”
“施針!姐姐金針九術我已經試過了,沒有用的!”
說起這個黎初言就顯得有些沮喪,也不知道那個哈娃給她用了什麼蠱,竟是這麼難纏的很!
丟了個白眼過去。
黎九兒很是鄙視的道:“你自己技術不到家,就別來詆毀我的金針術。”
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語,已是有些冒犯。
不敢再出聲激怒與她。
黎初言巴掌大的小臉上,蓄滿了討好的笑意:“嘿嘿!言兒怎麼敢小看姐姐的金針術呀!這不是被這玩意兒實在是糾纏的時間太長了,心裏有些擔心而已嗎?”
“哼!要按說就應該讓它再待一段時間,讓你也能多長長記性。”
“姐姐!千萬不要啊!言兒已經記住這次教訓了。”
黎九兒從腰間的荷包內,取出隨身攜帶的針包。
就用玄力托著漂浮在眼前,用意念控製著一根根金針遞送到手裏麵。
“你忍著一些,這玩意兒在你的體內,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想要把它逼出來應該跟剝離血肉一樣痛苦,不過你應該是能夠承受的,我相信你!”
說完這麼一句話。
黎初言就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想來是她已經動手了。
來不及說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強忍著這波,在黎九兒的眼中,她可以忍受的痛苦。
已經開始施針的黎九兒,無暇顧及她現在的情形。
一根根金針飛速落在,黎初言那如雪的皓腕之上。
黎初言額頭上滾落大顆如豆子般的汗珠。
明明隻用了兩刻鍾的時間,但在一集中精神施救,一強忍鑽心痛意的兩人來說,簡直比平日裏的兩個時辰都要難過許多。
黎九兒收針!
黎初言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
若不是被早有預料的黎九兒伸手拉了一把。
整個人都要滑到木桶裏去了。
“怎麼樣?還能不能行了?”
“嗯!我……還可以,姐姐不用擔心。”
見她雖然虛弱,但也總算能夠依靠著桶壁坐穩身子了。
黎九兒鬆開了手,收起針包。
“想來給你下蠱之人,現在必定不好過呢!”
“姐姐此話怎講?”
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黎九兒輕笑著道:“嘿嘿!這個呀!姐姐今兒就再給你上一堂課,這養蠱本就都是靠養蠱之人的心血,才能促使這些蟲子,能夠聽從她們的指令,至於這越是強大的蠱蟲,那就對養蠱之人的血要求更高,你身上這隻蟲子這麼難纏,若我估算不錯的話,應當是養蠱人用心頭血養育著的,現在被祛除了,那養蠱人一定會被反噬。他又怎麼可能會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