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然從小到大都知道一件事,自己是別人的噩夢,因為別人一旦和她扯上關係,以後指不定怎樣受罪。
她身上陰氣重,常年與鬼魂打交道,可以說是是不祥的,她也曾有過交好的夥伴,可是,沒有一個堅持的久,離她過於近了,在家裏就會做噩夢,輕則冒汗睡不著精神緊張,重則被送進了醫院,小的,大的都容易出問題。
她是跟著師傅長大的,師傅可以說,朋友,親人,因為除她外,沒有人了,抱著符紙,畫著符紙,符紙是她的全部。
從第一次接有關道士的收魂單子起,她就沒怎麼與別人打交道了,應該說,沒接之前也一樣,直到碰到沐淺月。
頭次有了閨蜜這東西,雖然最開始見麵我差點殺死了她,可她沒計較,估計是可憐我吧,可她才不需要可憐呢。就像現在,她是道士,雖然滅魂收魂是可以收錢的,但是她當初沒表示,就是因為,熟人,不說出來什麼事兒都沒有,雖然說出來不要錢,但是以程雲翔的性子,可能會就此纏住她。
張默然隻知道,沉默是金,迷途的羔羊會找到回去的路,她保持沉默就好。程雲翔著急,上火。唯有喝著茶緩和緩和。
程雲翔又坐了幾分鍾,忍耐開口:“你們這兒廁所在哪?”張默然淡淡看他一眼,揚起下巴:“那邊,大樹旁的房間。”程雲翔點頭,抱著肚子出去,在上廁所的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喝了假茶。
張默然在屋內感慨:“出去幾個,就沒回來幾個,是不是中毒了還是死了,師傅效率頭次這麼低啊。”
樹林裏,三人一魂對峙,南柯飄在空中,沐淺月在正中間,前後各是張默然師傅程芊婉和蕭俊涵。沐淺月神情猙獰,嘴裏發出嘶啞吼叫,這種對峙已經很久了。
樹葉微動,程芊婉也跟著動了起來,就看誰的速度更快,誰的實力發揮更穩了。南柯在空中使勁的叫沐淺月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她一絲一毫的回應。
沐淺月沒有動靜,伸出手毫無章法的揮動著,蕭俊涵不敢靠近,南柯又飛得不低,程芊婉咬牙上了。
淡然的臉色有些破裂,手中符紙加持,左閃右避的拍在了她的頭上,嘴裏默念:“定!”長發一下就糊在了臉上,沐淺月冷了眉眼,眼裏清明閃過。
愣時頭倒在了地上,眼睛極大,血絲密布,南柯安歎:要洗眼睛了,說不定還要去看看醫生,他的心髒病都快出來了。
程芊婉朝蕭俊涵示意把她拖走,晦氣的把眼睛轉開,邁步走了出去,其餘人跟在身後,雨越下越大,濺起一片塵土的霧,她們隻有小跑起來。
南柯擔憂的看著沐淺月,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沐淺月正被抓住衣襟往前扯。頭上分不清是泥土還是汙水,可能兩者都有,她們消失在霧蒙蒙的雨夜中。
這個時刻可能是一個契機,蕭俊涵對程芊婉的身手抱有很大的信任,身為道士的能力更為厲害,思考著一會兒要個電話,以後好找她。
在出了樹林後,頂著大雨,腳步深淺不一的踏進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