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點滴的聲音是那麼清晰,病床上啃食蘋果的聲音也是那麼清晰,此時的沐淺月已經醒來5個小時了。
看到蕭俊涵進來時,便問了聲醫藥費誰付的,在得知不是自己付時,還可以帶薪休假的時候,高興的差點忘了身上的傷口想要蹦起來。卻被身上的疼痛提醒了,就安安穩穩的當起了大爺,吃起了蘋果。
南柯躲在窗簾遮擋住的地方,在躲太陽,順便思考上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蕭俊涵正在拿著水果刀給那個病床上的沐淺月削水果,南柯從思考中醒來看見這一幕笑道:“喲,還有人專門服侍著呢,過得真不錯啊,沐大爺。”蕭俊涵可能是沒聽見就沒說話。沐淺月也就懶懶的撇了南柯一眼,不要錢的不吃白不吃,還有人幫削呢。
南柯也就說說,很快便說起了另一件事兒;“當時隻剩你一個人在場的時候,那老鬼有沒有說什麼?”
沐淺月沒開口,看了眼蕭俊涵:“蕭總,能幫我去接杯水來嗎?”臉上是小心翼翼的笑,蕭俊涵也沒多說,拿起杯子便出去了。
“它也沒說什麼,不過我覺得師傅說得對,它就是像玩遊戲一樣把我們玩在他的手中,這點,真的很挫敗。”沐淺月見蕭俊涵出去了便說道
南柯看著仿佛焉似得的沐淺月,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道:“你當初可沒那麼大的勇氣,現在居然都敢和鬼戰鬥了,長進了啊!”沐淺月眼睛閃爍了下。
“這不是實在心有不甘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什麼都沒做,它憑什麼就一直來戲弄我們!”手指也不無意識的絞著床單,是個人都看得出又古怪。
南柯心裏憋悶,就她這樣子,騙人都不會,喔不,現在我已經是鬼了。
“淺月你可說實話,不是每次都能這麼過去的,下次它萬一不僅僅製造小傷口,直接來個大動脈放血呢。”南柯眼神已經變得銳利起來。
淺月沒再說話,隻是繼續吃起了蘋果,南柯放柔了聲線,眼睛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意味:“淺月,我是害怕,害怕下一次再發生這種事…沒有人在你身邊,就算有在你身邊的也隻會逃,我不敢想象下次出現這種情況,我會不會當場崩潰。”
沐淺月掩藏在頭發後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說了說不定南柯會立刻離開,可是,沐淺月想不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不說的理由,這時候蕭俊涵回來就好了。
仿佛聽見了沐淺月的召喚,蕭俊涵從外邊進來了,疑惑的看了略顯低沉的沐淺月一眼“水接回來了。”
隨手放在了醫院床頭桌上,“我覺得我們要快點去張默然那了,可能時間已經不等人,從鬼的攻擊方式看來,與張默然說的很相像,像玩弄我們於股掌之間。”說著,火藥味也濃烈了起來。沐淺月看著窗外說道:“已經是第二次了,它做的無知無覺,如果下次再出現,會用什麼帶我們進幻境?”
“是我們的腳步聲?或是我們的心跳聲?嗬。還是我們血液流動的聲音?”起初聽著還能鎮靜,到了後麵,沐淺月隻覺得血液再度被凍結了起來。
血液流動嗎?會是用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