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太多疑了吧,任魁心想,隨即放心地把簾子放下,走了開來,或許,他該學著給對方多一點信任了,任魁心想。
聽了江心雪的這一席話,白烈瞪大了眼睛,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江心雪把頭一甩,說,“信不信由你吧,你要是願意待在這裏就繼續呆著吧,反正我是不想奉陪了。”說完,扭頭走了出去。
“心雪,心雪。”白烈在她身後喊著,可是江心雪並沒有回頭。
一回頭心軟了怎麼辦。
還潛伏在妖界的靈沂突然得到消息,任魁反戈投入到妖界的陣營並且還打上了鬼魅。
得到這個消息,靈沂將手裏的陶瓷杯子生生給捏碎了。
任魁這個叛徒,鬼魅曾經對他這麼好,可是說變臉就變臉,不是牆頭草是什麼。
隻是在她的印象中,任魁不是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啊,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難道是,江心雪?
靈沂突然起了疑心,但是不管是因為什麼,任魁這種行為實在是很讓她感到不齒,背叛原主投靠死對頭的這種做法算得上什麼君子行為。
要想將任魁拉回到鬼界的陣營裏,隻能先找到他為什麼要投靠妖界的根源了。
想到這裏,靈沂毫不猶豫地化身喬裝進了妖界的軍營,這個厲鬼的身份還是給了她不少好處的,至少在她像變換身份的時候不是那麼難隱藏容易被發現。
到了妖界的指揮處,修為高的妖就比比皆是了,靈沂小心地在裏麵挪動著尋找任魁的蹤跡。
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裏,靈沂總算是見到了任魁,至是他旁邊跟著的,是江心雪!
他們什時候變得那麼親密了,任魁的手緊緊摟在江心雪的腰上,而江心雪竟然還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心裏喜歡著的不是白烈嗎。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靈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上一次她偷偷來妖界的時候,還偷看到江心雪跟白烈你儂我儂,大肆撒狗娘呢,這才過了幾天,江心雪就移情別戀了?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詐,按照江心雪對白烈的癡情程度,就算是任魁拚力下的失憶的封印都阻擋不了她跟白烈的重新相愛,如今這才過了幾天,就能毫無芥蒂地拉著任魁的手四處晃悠了嗎。
仔細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之間耳朵互動,靈沂陷入了沉思,突然,腦子裏靈沂光一閃。
任魁愛慘了江心雪,而他如今又背叛了鬼界投靠了妖界,其中定是江心雪做了什麼或者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這個條件誘惑到能夠讓任魁心甘情願地為江心雪做任何事情。
這一切一定是江心雪的陰謀,明明在之前她的記憶就已經恢複了一部分,而現在看她的樣子竟然像是一點記憶都沒有毫無芥蒂地跟任魁在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靈沂決定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鬼界,把消息帶給他,換成是其他任何人,她都有些不放心。
快馬加鞭,一點都不敢耽擱的靈沂飛速往鬼界大帳去奔去。
因著兩界戰事的緣故,路上行人極少大大減少了靈沂的時間。
這個消息可能會關係到兩界戰局的成敗,靈沂不敢馬虎,到了鬼界的地盤就直接往鬼魅的帳子處走去。
手還沒碰到簾子上呢,靈沂就看到了端著藥一臉急匆匆的玲瓏。
“你怎麼在這裏。”玲瓏沒好氣地問道。
“怎麼,我要去哪個地方,還要提前跟你報備啊,你以為你是誰啊。”靈沂一向不是個願意默不吭聲吃下苦頭的,說話一向直來直去。
隻是這種風格卻並不被玲瓏看好,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從小就被灌輸了各種規矩禮教,一言一行頗能夠成為典範,如果不耍那些小計謀小心機的時候。
“你知道嗎,你要來看望的人是我的男人。”提起這件事,玲瓏的下巴高傲地揚起來,直接用下巴看著站在一旁的靈沂。
“對於與別人的男人,某個人還是少染指一些為好,不然落得個壞名聲,最後不管多麼老就嫁不出去。”玲瓏有些嘲諷地看著靈沂傲慢地說道。
“那又怎樣。”靈沂一臉不屑地說。
“就算是你的男人又能怎麼樣,他喜歡你嗎,他愛你嗎,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敢回答吧。”
看著玲瓏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樣子,靈沂決定有些好笑,接著說道,“鬼魅心裏放著的人是誰恐怕你再清楚不過了吧。”
聽到靈沂這麼說,玲瓏瞬間炸毛,指著靈沂的鼻子大聲叫到,“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我整日跟他待在一起,就算是日久生情也比你永遠配不上他好,而且殿下現在對我越來越溫柔,這可是你怎麼想都得不到的呢。”
靈沂聽了,剛要發作,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是來送情報的,不是跟玲瓏拌嘴的。
想到這裏,靈沂連忙平靜下來,若是再這樣一味跟玲瓏吵下去,隻怕最後兩個人能打起來這個情報也送不到鬼魅那裏去。
放溫柔了語氣,靈沂平緩地問,“鬼魅現在醒了沒有,我有要事要他。”
“醒了,但是我想他並不想見到你。”玲瓏嘲笑道。
“玲瓏,我這次來,不是跟你鬥嘴的也不是跟你搶鬼魅的,你是被鬼王指定的太子妃,我就算爭也爭不過啊,更何況就算鬼魅喜歡我又有什麼用,我現在不還是照樣站在這裏連鬼魅的帳篷都進不去嗎。”靈沂不想耽誤正事,隻能對著玲瓏服軟道。
聽了靈沂說的話,玲瓏滿意地笑了笑,說,“怎麼突然這麼有自知之明了。”
靈沂衝她笑了笑,說,“我手上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鬼魅,甚至可以影響到這次妖鬼大戰的結局。”
靈沂雖然極討厭玲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隻能適當地服軟,先把消息送進去要緊,反正來日方長,有些事情,日後再算也來得及。
“鬼魅在這排盡頭倒數第二個帳篷裏休息,已經醒過來了,去吧。”玲瓏把身子一讓說道。
即使她再不待見靈沂,但也知道這種現在不是針對她的時候,目前還是應該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