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魁這麼說,江心雪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畢竟他說的也沒有錯,如果沒有那些妖怪,任魁怎麼能活到現在,更何況如果真的像任魁說的這樣,那些妖怪也是罪有應得,沒有什麼可心疼的。
看心雪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任魁才鬆了口氣,同時也在心裏暗暗想著以後做這些事一定要離家遠一點,至少不能讓心雪發現。
任魁把江心雪虛攬在懷裏,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發現江心雪身上有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這絕對不是他的也不屬於心雪,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他還從來沒在心雪身上感受到這股能量。
穩了穩心神,任魁說;“心雪,你今天是不是遭遇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江心雪點了點頭,有些後怕地說:“今日我偷偷溜出去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他們都在說我哥哥的事情,可是你不是說我沒有哥哥嗎,然後我的頭就特別疼,我躲進了洗手間裏,在裏麵遇到了一個跟貞子一樣的東西,他想害我。”
任魁連忙抓緊了江心雪,緊張地問:“他有沒有傷害你,都怪我,竟然沒有注意到你偷偷出去。”
江心雪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就在那個東西要碰到我的一瞬間,我的胸口突然出現一道白光把他擊退了,那個鬼好像很害怕那道白光,被他打了一下就逃走了,它逃跑後我才從洗手間裏跑出來,再然後我就遇到了美玲她們,他們把我送了回來,再然後就遇見你了。”
聽了江心雪的話,任魁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真如心雪所說的那樣,那她遇到的應該是鬼界的人,那群人經常會在人間搖晃,因為根本不用入輪回,害起人來也是肆無忌憚,隻是不知道為什心雪會被他們頂上。
任魁閉了閉眼,分出了一絲精神力進心雪的身體裏檢查她身體的狀況,雖然她說自己沒什麼事,可若是那鬼怪趁著她不注意在她身體裏留下點什麼情況就不好了。
原本是為了看心雪有沒有受傷,但是任魁這一探卻發現了同心結的所在,原來,那同心結就藏在江心雪心口處,不過白烈在那裏下了一個術法掩藏了蹤跡,任魁這才怎麼都找不到,不過經過這次,同心結出現救了心雪一命,這才被任魁發現位置所在。
現在還不是動同心結的時候,自己目前能力不夠,若是強行解了這個同心結隻怕不僅不能除掉白烈反而對心雪的身體有不好的影響。
任魁握了握拳頭,白烈這一手下的漂亮,在心雪身上留下同心結,既能找到心雪也會料定自己不敢貿然解開,任魁冷笑。
“心雪,你真的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雖然剛剛檢查並沒有發現她身體有什麼異樣,但是任魁還是有些不放心,心雪現在身體反複無常時而頭痛,若是真的被鬼氣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看江心雪堅定地搖了搖頭,任魁才放下懸著的心,牽著她的手回了家。
妖界,書房內。
白烈拿著手中的書不管怎樣都看不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總是發慌,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把手中的書扔到書桌上,再也沒了看書的心思,也不知道心雪現在怎麼樣了,剛剛心口的那一陣異樣,恐怕是心雪那裏出了什麼事,白烈摸了摸心頭同心結在的地方有些擔心。
隻是目前妖界這種狀況,根本不可能出去找心雪,若是被那群迂腐的老頭子知道了免不了又要參一本跟念經一樣讓人頭痛。
白烈歎了口氣,第一次生出了無能為力的念頭,明明自己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妖王,有足夠的實力能夠保護心雪,可誰知道,竟然有那麼多事情牽絆著自己,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
想起心雪,白烈突然想到還在宮裏等著的雪兒,自己今日在朝堂上那麼拂他的麵子,她一個女兒家家若是知道了隻怕有些受不住,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有錯在先。
想到這裏,白烈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自己理虧,還是要去跟她道個歉做一些補償,即使自己絕對不能立她為後,這麼想著,白烈認命般地起身往雪兒所在的地方走去
剛走到房間外麵,就聽得裏麵一聲東西掉到地上的脆響,白烈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加快腳步往房間裏麵衝了進去。
房間內,從房梁上垂下一根極為粗壯的繩子,雪兒的頭正擱在上麵,腳下是一個已經翻了的凳子。
白烈連忙衝上去把她抱了下來,說:“雪兒,你這是何苦呢,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又何必想不開。”
雪兒靠在白烈懷裏不斷地咳嗽著,白嫩的脖子上赫然是紮眼的青色淤痕。
“王,這件事不怪你,都是奴不好,都是奴的錯,是奴太不懂事。”雪兒撲在白烈的懷裏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著眼淚,青蔥玉手撫在脖子上,與那片淤痕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烈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雪兒垂下頭,哽咽著說,“王為何要救下奴,不如就讓奴這麼去了,也好過把奴送回去被族人恥笑。”
見白烈不說話,雪兒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說:“黑狐一族最為注重女子的清譽,王,求你千萬不要把奴送回去,哪怕是讓奴死在這裏做一個宮婢也比被族人唾罵。”
聽雪兒這麼說,白烈心裏有些愧疚,“雪兒,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番境地。”
雪兒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說:“不怪王,都是奴的錯,若是奴能在王醉酒那天極力阻攔,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更不會讓王像現在這樣為難,這一切都是奴的錯,都是奴愛慕王,一時糊塗。”
說著,雪兒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白烈歎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說:“妖後這個位置肯定是不能給你,不過作為補償我會納你為妾,你可願意。”
有這種機會雪兒怎會不答應,在白烈沒有看到的地方,雪兒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