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雪努力地把自己往牆角縮,閉著眼睛不斷落淚。半夜睜眼突然看到自己床邊有個會動的黑影,別說江心雪了,要誰誰不害怕。
“心雪,是我,別害怕。”任魁連忙把她抱在懷裏捂住她還在不斷尖叫的嘴巴安慰道。原本來找心雪隻是有些事情,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大的反應。
聽到熟悉的聲音,顫抖的江心雪才慢慢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任魁不由怒道:“你半夜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裏裝神弄鬼做什麼。”
忍受著懷裏心雪對自己的拳打腳踢,任魁輕輕哄著,說:“別生氣,我隻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結果看你睡的太熟了,想把你叫起來,沒想到你先嚇醒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的錯,不要害怕了。”
聽著任魁溫柔的聲音,江心雪才慢慢冷靜下來,狠狠錘了他胸膛一下,恨恨地說:“你下次進來能不能先敲門,嚇死我了,半夜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先收拾一下,我在外麵等你。”說哇 任魁拍了拍江心雪的頭發,走了出去。
江心雪抱著被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經過這麼一出,自己也沒了睡意,歎了口氣,起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任魁早就在外麵等著了,坐進車裏,江心雪才發現自己連要去哪裏都不知道。
“我們要去哪裏啊。”看著周圍不斷倒退的我陌生的景色,江心雪問道。
用另一隻沒握方向盤的手握了握江心雪的手,任魁說:“先不告訴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開了二十多分鍾才到達目的地,下車,看到眼前這個有些壯麗的摩天輪,江心雪愣了一下,說:“這麼晚了,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現在都沒什麼人了。”
任魁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江心雪,深情地說道:“心雪,你知道嗎,這是你遺忘掉的一部分記憶,就在這裏,我第一次見到你,當時看到你,我心裏就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好的女孩子,當時我敢上前,隻敢在遠處默默地看著你,可誰能想到我現在竟然有機會跟你一起牽著手站在這裏。”
看著任魁深情的注視,江心雪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連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沒有,愣愣地看著他,有些無措,不知道任魁要做些什麼。
任魁的臉慢慢靠近江心雪,就在他的唇馬上就要觸碰到江心雪的時候,江心雪突然把頭一偏,任魁撲了個空。
“心雪。”任魁喃喃道。
“對不起,任魁,我覺得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雖然我一直把你當成未婚夫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一些親密的舉動,我總是接受不了。”江心雪低著頭,不敢看任魁。
任魁苦笑一聲,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太心急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記得,我理所當然的以為你不會對我抗拒,是我的錯。”
見心雪仍然低著頭沒有什麼反應,任魁喃喃地說:“心雪,如果這一世,是我先遇見的你該多好,那樣的話,你不會不愛上我。”
江心雪一直在低著頭,任魁的聲音太小,沒有聽見,連忙問:“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沒什麼,你聽錯了吧。”任魁苦笑著說道。
看到任魁這個反應,江心雪更加不會放過,追問道:“你剛剛肯定說了什麼,可是聲音太小,我沒有聽見,你老老實實交代,是不是偷偷說我壞話了,怕我生氣才不告訴我,哼,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就會這一招,表麵說著不要緊我的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剛才你肯定是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要不怎麼會這麼害怕,總是說自己什麼也沒說。”
江心雪還在不停地說著,任魁打斷她的話,大聲喊道:“江心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江心雪的話還沒有說完,還保持著張著嘴的姿勢,愣愣地看著任魁。
任魁笑了一下,說:“我剛剛說的就是這個,心雪,我真的很愛你。”
明明應該開心的,可是為什麼現在不管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心裏好像在下意識地抗拒著任魁,江心雪皺了皺眉頭。
一直在仔細地觀察著江心雪的任魁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說:“那邊有個鬼屋,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去玩嗎,今天帶你去吧。”
說完,牽起江心雪的手就走了過去。
看著兩個人彼此交握著的手,江心雪忍住了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的舉動,自己這是怎麼了,任魁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嗎,不是說自己很愛他嗎,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抗拒與他的接觸。
走到鬼屋門口,江心雪停住了腳步,一直走在前麵的任魁也跟著停下,轉頭疑惑地看著江心雪,問:“怎麼了,心雪,害怕了?”
江心雪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是看著這個地方,我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任魁抬起手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說:“當然似曾相識了,我以前也帶你來過這裏,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在這裏第一次遇見你。”
聽了任魁的話,江心雪心裏那種不對勁卻慢慢加大了,任魁沒有對自己說真話,看著這個熟悉的門口,江心雪的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副白衣少年牽著她走進去的畫麵,似乎隱隱之中還能聽到那個少年呼喊自己的聲音。
江心雪愣愣的看著任魁,腦海裏那個少年的影子並沒有跟他重疊,不是任魁。
見江心雪沒有反應,任魁也不著急,隻是心裏那種要失去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輕輕把江心雪抱在懷裏,說:“心雪,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的你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迅速從兩個人身側閃了過去。
白烈躲在暗處看著眼前兩個人看似“恩愛”的互動,手緊緊攥在一起,用力大到指關節都泛白,隻是他仍然抑製住自己想要衝出去的欲望,躲在暗處觀察著。